乎『蕩』起了一波微末而不可察的漣漪,但瞬息而逝。
沐冠雄隨後兩天每天都來樓之前請安一次,每次等候半個時辰,但每次都沒有聽到沐師祖的教誨。由此,沐冠雄已經大體能猜到,眼前的這座樓已經是座空樓。
但是他依然故我的每天來請安一次,彷彿根本就不知道樓裡的沐師祖早就已經雲遊四方而去了。
除掉每日慣例對著已經空了樓請安之外,沐冠雄最關心的一件事便是關於安天偉的訊息。
安天偉想要再碰天衍之術的大成之境,引起的天地交感和風雲變幻,沐家循著這樣的線索才可能探知到安天偉當時所處的境況。
但是,除了那一日引起了天地交感,後面安天偉再也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就像是突然的從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洩『露』出一絲一毫可用的資訊。
由此,沐冠雄也無從判斷安天偉到底有沒有真正的進入到天衍之術的大成之境,但這份隱憂所帶來的困擾和壓迫,卻日重一日的盤踞於沐冠雄的胸口,猶如千金巨石。
沐家這邊人心惶惶,安天偉並不是十分清楚,實際上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去管沐家。
那天他於一間山洞之內靜修,像沐家那些老傢伙閉關一樣,突然之間便自悟了那條進入到時間長河之側的通路,就那麼很自然的再一次走到了那片看不到的膈膜之前。
伸手前推時,安天偉依舊能感受到這片膈膜的堅韌,稍微的自測了一下,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推開這片看不見的膈膜的可能『性』很低。
好在這一次重走時間長河之側,再遇膈膜之時,並不像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時的那麼絕望。那時,他可是清晰的感覺到當時想要推開這層膈膜,是沒有丁點的希望的。
現在,他依舊推不開膈膜,但卻已經不是那麼的讓人感覺到絕望。他已經有了種繼續往下走就有可能會找到如何推開這層膈膜的預感。
預感?
這兩個字蹦出來時,安天偉便似乎抓住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但這東西太過於虛渺,安天偉並不能抓到一個真實而又具體的實體。
沒有強行的想要破開膈膜,再一次重走時間長河,安天偉便在膈膜的邊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時間長河裡流動著的千百樣的世情百態,人情冷暖以及各種讓人應接不暇的人生。
安天偉沒有任何關於如何修練天衍之術的功法,老實說天衍之術對他而言,到現在依舊像是一個並不是很真切的夢境。
這種透過不知道什麼路徑得來的天下十大奇術之一的天衍之術,安天偉總感覺著有點邪乎。
但是時間長河所提供給他的可以悟出很多道理的世情人生百態,則對安天偉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以上帝視角來觀測別的千百萬人的人生,這種感覺……
“真的不要太好了!”
安天偉這一閉關便整整閉了一個多月,比他過去在狼牙特戰旅時被關禁閉的時間長的多了。
當安天偉從山洞之中走出來時,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便像極了一個長久生活於原始森林之間的野人。
嗯,堂堂狼牙尖刀的原隊長,現在成了名符其實的野人。無論從外形還是內形,幾與野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抖落身上的像外殼一般的塵土,安天偉就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他的臉上也佈滿日積月累的灰塵覆蓋之後而形成的“殼”。
這倒是個很好的純天然的模擬人皮面具。安天偉將臉上的灰塵形成的面具心的卸下來後,不由的一喜。
模擬人皮面具的工藝相當精細這不用說,但是現在這東西卻到了一個瓶頸之處,再也前進不得分毫。就像安天偉自做的那些模擬人皮面具,面目有了,紋理也有了,甚至於連『毛』孔的粗細也儘可能的盡善盡美。
戴上模擬人皮面具,糊弄糊弄絕大部分人沒有問題,但不能遇著真正的高手。火眼金睛之下,安天偉的模擬人皮面具做不到百分百的『亂』真。
安天偉的模擬人皮面具,很多年前,就曾經被一位厲害的傢伙識破過。模擬人皮面具的工藝安天偉後來做了改良,但實際上只是對模擬人皮面具的工藝進行微調,還起不到瞞天過海,連真正的高手也一起蒙倒的效果。
安天偉從臉上生生扒下來的這件“塵殼”,卻對安天偉想要修改模擬人皮面具工藝的想法,有不可估量的重大作用。
將這張面具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時間離安天偉從長河之側醒轉已經足有四天之久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