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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霓仍是不言不動。

詹琪突覺腰間一震,貌似有一物攜大力擊中自己腰間氣海大穴。與此同時,對坐楊雲霓竟是飛身而起,向酒家大門之處縱去,口中亦是貌似自言自語言道,你莫怪我,我亦身不由己。只緣詹琪與楊雲霓對坐之時,只道稱謝東窮幫,是以並未對她有絲毫戒備,一物擊中自己,力道強勁,致使詹琪身形只向後倒落,好在冰火內罡應運而發,其身形距地面五寸有餘之時,詹琪雙手反向支撐於地面之上,掌上發力,胸腹運功,身形陡然之間重又坐於座位之上。

周遭眾人與此變起肘腋之事俱是大吃一驚,亦是有人哧哧發笑,只道一對年輕男女言語衝突,然詹琪所經風險外人豈可得知。此刻,詹琪坐正身形,只見自己腰間氣海大穴之上竟是插了一根銅針。

一見此物,詹琪不由冷汗直冒,此物豈非冷月軒獨門暗器,怎會出現於東窮幫湘西信使楊雲霓之手,且為何銅針插於腰間,自己卻毫無所感。伸手將銅針起下,詹琪方才知曉,原來腰間兜囊之內玄劍劍柄擋住銅針進襲,且劍柄千年烏木之堅硬,這銅針自是無法穿透,是以銅針僅只掛在外衫絲絛之上。

詹琪將銅針取下,細細端詳之後,亦是確認此物必是冷月軒獨門暗器,不由陷入沉思之中。那東窮幫楊雲霓既有此銅針,必是與冷月軒有千絲萬縷之關聯,然湘西信使已是效力冷月軒,東窮幫各地分舵是否亦有此情,事未可知。

突的,詹琪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不由大感境況不妙。楊雲霓既已歸順冷月軒,自己彼時所傳資訊自是為她所知,且傳回擎天府之訊息為何,如不出所料,即是與自己本意南轅北轍。思至此處,詹琪急將三錢散碎銀兩置於桌案之上,自己則是迅疾出店,腳下疾行。

詹琪本欲於古鎮之內打探楊雲霓行蹤,然又心懸擎天府,是以只得將此間經過日後告知公長鵬幫主,請他再定行止,加強東窮幫戒備。由此至洛陽殷墟地界亦是千里之遙,是以,詹琪於騾馬市中復又購得良駒,即刻登程。

這一日距洛陽僅餘百里,時已近午,眼前一片密松林,詹琪滾鞍下馬,自己取些乾糧於一株松樹之下食用,那馬亦是低頭啃食地面之上青草。忽覺不遠之處竟有低微**之聲傳來,詹琪不由好奇心大起,尋那音聲來處望去。

約莫二十餘丈外,一株松樹之下土地之中竟是露出一頭顱,一蓬亂髮竟是將面目遮蔽的不甚清晰。詹琪救人心切,迅疾飄身來至近前,蹲下身形,將此人頭上亂髮撥向一邊,此人年約五十上下,洗眉闊目,鼻樑端正,從眼神窺看必非為非作歹之人。詹琪隨即抽出腰間工布神劍,圍繞此人周遭挖掘起來。

自商紂制炮烙之刑,開始有了各種酷刑,此人所受實為埋刑。此刑僅只掘一土坑,將受刑之人植入其中,土僅掩埋至胸腹之間即可,約莫一盞茶時光,受刑之人自會由於呼吸受阻而一命嗚呼。且此刑亦有後續之舉,待受刑之人近於昏迷之時,只需在頭頂心百會穴之上輕輕敲擊,人身血液自會於此處噴湧而出。

這埋刑絕非官法,僅只民間實行而已。這官刑卻亦是五花八門,凌遲、斬首、車裂、腰斬、人燈等是為五刑,其餘各法不一而足。凌遲者,將受刑之人網於網兜之內,額頭三刀,皮肉下翻,致使受刑之人看不到用刑之人,後於周身皮肉刀刀臠割,之後於五觀之處各使一刀,最終於咽喉之處一刀斃命,此刑以午時三刻施行,取其此刻陽氣最旺,至令受刑之人魂魄消散,不入輪迴之說。那斬首幾刑卻是於午時施行,意即許其輪迴。

車裂之刑以牛馬拉拽繩索,一段繫於受刑之人四肢頭顱,復向五個方向驅趕牛馬,直至將受刑之人撕裂成片,這牛行進更緩,是以受刑之人痛苦越深。秦國商鞅變法之後,國力日盛,然舊有利益貴族頗為不滿,直至進讒言於孝公之前,商鞅終被以牛車裂而亡。

腰斬之刑以鍘刀將受刑之人自腰部斷裂兩段,受刑之人受刑之後一時三刻不致斃命,只待血液流盡痛苦而亡,此刑實是慘酷無比。唐代高僧辯機和尚只因與公主高陽公主通姦有染,被處以此刑,可嘆辯機和尚行刑之時,見鍘刀之上一隻螞蟻爬行,竟是將其送至地面,自己安然受刑。直至宋太宗趙匡義之時,朝中大理寺正卿唯因徇私舞弊,亦是被處以腰斬之刑,受刑之後,此人與地面之上,手沾自己鮮血,連寫七個慘字。太宗見狀亦是觸目驚心,是以廢止此刑,後世只將鍘刀用於斬首。

詹琪邊念五刑之慘,手中絲毫不見怠慢,片刻之間已是將此人胸腹之間泥土挖掘一淨,此人竟是深吸一口氣,緩閉雙目,就地調息起來。又是一盞茶時光,此人貌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