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民立報因為在去年的旗人案中罵的最兇,接過如今被他封殺了在西部五省內印刷的權力,為此他沒少被民立報罵軍閥、罵獨。裁、罵做混入革命黨中的投機者。
“好,我知道了,你留意一下各方地公函、電文,應該會有不少發到我們這裡來的。”
“是!”
李東來緊接著急匆匆地來了:“先生,上海那邊已經確定了,是北邊那位動的手腳。不過這裡面還另有隱情!”
宋教仁的身份十分特殊,而且李漢似乎曾經對他有些想法,情報司一直有安排人員跟在他身邊盯梢。上海魚龍混雜,一直都是情報司重點佈局建設的分支,目前僅從本部派往上海的人員就高達一百多人,這還不包括在上海本地發展的外線等!
“哦?說來聽聽!”
“據上海站那邊的訊息,我們的人跟著那刺客一路到了一處住宅,盯了他大半夜之後才發現他悄悄換了一身衣物在城中七繞八繞的,最後的確查到了應桂馨那裡。不過您可知道應桂馨被抓的那天晚上在大牢中大吵大罵,不斷罵著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因為這個人他才免了皮肉之苦,如今還在大牢中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甚至連大煙都有人按時給他送去!”
李漢若有所思,“這個人想必在上海頗有些勢力跟影響力吧?”
“正如您所想的那樣,這應桂馨罵的不是旁人,乃是跟咱們有些‘交情’的陳其美。據卑職安排混進大牢中打聽的手下打聽到的訊息,這應桂馨曾經破口大罵過陳其美出賣他,至於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李漢會意一笑,的確耐人尋味!
事實上,歷史上宋案的確遺留下得了太多的疑點,以至於李漢對此也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
比方說,主流說法是宋教仁死於袁世凱的陰謀之下,他們的證據則是宋案爆發兩日後即宋教仁死亡的當天,黃興陳其美聯名致電上海閘北總局跟上海租界總巡捕,請其儘快破案。當時的上海電報局局長吳佩黃乃是陳其美早前的心腹,並且私底下也負責為陳其美收集整個上海地面上的所有情報。這人立刻便向黃興告發說掌握了一些相關證據,提到案發前幾日北邊有人密集往上海拍發電報往來。隨後就有一個神秘人物浮出水面,此人自稱名叫‘王阿發’乃是河南古董商人。他幾乎在吳佩黃向黃興告發的同時,也主動向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報案,稱幾天前老主顧應桂馨拿了一張照片讓其殺人,許諾事成後給1000元酬勞,但王阿發沒有答應。王阿髮指認,應桂馨當時所示照片之人就是宋教仁。
這裡面疑點很多,第一,袁世凱作為一個玩弄政治的高手,豈會在宋教仁來京組閣之際派人刺殺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另外,此案於1913年3月發生,而後孫文發動二次革命,於9月失敗逃亡日本,而應桂馨與趙秉鈞皆於1914年袁世凱掌控中國之後被害,此時袁世凱既然已經脫掉了憲政的外衣,明目張膽的實行獨。裁,且當時舉國輿論都認定他是幕後兇手,實無殺人滅口的必要了。
第二,應桂馨跟陳其美同為上海青幫大佬,並且早前還曾經是陳其美的心腹。為什麼趙秉鈞要選他這個人來做暗殺宋教仁的中間人呢?
第三,上海、北京兩個城市地位特殊,尋常每日往來電報數目驚人,陳其美的心腹吳佩黃如何能夠確定就是北方下的命令?
第四,神秘的舉報人王阿發到底是誰?他在口供中是這麼說得,“幾天前我在文元坊應桂馨家裡兜售古董,因為應桂馨是我的老主顧,平素很熟。應桂馨這天突然拿出一張照片,叫我在某時某地把這個人暗殺掉,許以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元做報仇。我因為只懂得做買賣從未殺過人,因此不敢承擔這事。當時我並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今天我在報紙上看到宋先生的照片,正是應桂馨讓我殺掉的人。我相信若是能夠找到應桂馨,便可以找到兇手!”
前三條都不說了,單單只是第四條那個王阿發的話裡面的毛病就很多。青幫大佬應桂馨要找殺手手下小弟多少,即便是為了避嫌,也可以利用其它關係找人,為什麼要找他一個‘從未殺過人’的古董商人。而且,國會大選幾個月,宋教仁的照片天天見報,他竟然稱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宋教仁,這句推脫的話已經洩露了不少的資訊。最最讓人懷疑的還是最後一句話,為什麼他那麼急促的讓巡捕去捉拿應桂馨,怎麼看都有種硬要將屎盆子扣在他腦袋上的感覺!
而這又牽扯到了後世的另一樁說法了!即宋教仁為陳其美秉承孫文命令,與同為共進會成員的應桂馨合謀殺害。當時,宋教仁在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