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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駱賞兒低著頭,她聽到他說:“回去吧。”

其實,他想說很多話,但是他也知道,不該說更多的話。

駱賞兒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從史蘭可離開後,她就一直緊攥著文澤的衣角了。

她慢慢鬆開手,手心裡是一片汗漬。

就算再捨不得,也得放開手。文澤不是她一個人的,他是一個王者,他的國度需要他,她不能如此的難纏和不懂事。

駱賞兒一遍一遍地給自己打著氣,眼睛裡的水汽瀰漫,她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文澤。

文澤很想抱抱她,親親她,可是他不敢。

對於一個年級輕輕初試情愛的女孩子來講,不得不忍淚一次次面對分別是很殘忍的事情。這一刻,他不希望他的賞兒哭,也不忍心看他的賞兒堅強,他只能矛盾無措地任由這種無力感酸澀地充斥著自己的內心。

駱賞兒咬咬下唇,終於抬眸看他,說:“這次回來再給我帶管牙膏,小心我揍你!”

文澤失笑,點頭說:“你就期待吧!”

文澤讓一個助理送她去醫院看爸爸,戲說她不能有老公忘了老爸,否則他會有罪惡感。

文澤是怕她把時間都花費在落寞中吧……

在這短暫相聚的時刻裡,駱賞兒更加確定,自己胸膛裡的這顆心不再單單為自己跳動。

駱賞兒看著車子外飛速倒退的車輛和建築,快到正午的陽光有些耀眼,這片燦爛的光輝裡,她意識到,春天真的就快來到了。

她的手下意識地放進口袋裡,發現裡面竟然有那管牙膏。

在文澤即將離開這塊陸地後,駱賞兒終於驀然發現,這個臨別前可愛到不怎麼可愛的玩笑是文澤對她的又一個期望,就像上次他離開時那樣。

他希望,離別不會那麼傷感,而她可以笑著等他回來,回到她身邊……()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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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爸爸身體好多了,姚安然兩天前給駱賞兒打過電話,說週末駱秉恆就可以出院了。

駱秉恆看到女兒來了,有著大病初癒後的蒼老面龐一下子容光煥發起來,他呵呵笑著招呼女兒過去:“賞兒,快過來!爸爸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駱賞兒滿心地歉疚。因為一直想著文澤,她都把爸爸忽略了,真是不孝。

她走過去,親暱地伏在父親的懷抱裡撒嬌:“爸爸,賞兒也想你了!您有沒有乖乖聽護士的話吃藥打針呀?”

駱秉恆慈愛地撫摸女兒因為剛剛從室外進來微微涼的臉蛋,說:“有,你媽媽都有監督喔,連小生都知道嘟著肉乎乎的小嘴說,‘爸爸,藥藥!’”

駱秉恆學著兒子稚嫩可愛的腔調,把駱賞兒逗得笑不停,她坐起來歪頭瞅著父親:“爸,您真是學得太像了!小生再老那麼幾十年應該就是這樣子講話的,哈哈!”

駱賞兒和爸爸聊了一會兒,姚安然就領著小駱生來了,駱賞兒見父親正開懷地逗著小生,悄悄地把姚安然叫了出去。

“賞兒,你真的想好了?”姚安然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嗯。媽媽,文澤全心全意地對我好,爸爸的身體又已經康復了,他早晚都會知道的,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和爸爸說這件事情好些,爸爸會比較容易接受。”

姚安然垂眸,想了好一會才說:“我來說吧,這件事情畢竟是我做的主。”

駱賞兒連忙說:“媽媽,不行!”

見姚安然神色堅決,駱賞兒便知道了姚安然對自己依舊是飽含愧疚的,於是她又勸說道:“媽媽,您不知道,我有多麼感謝您,是您讓文澤來到了我身邊,我......我非常非常愛的文澤,”駱賞兒羞了臉,畢竟在長輩面前承認這樣的事情、說這樣的話,還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她真誠地看著姚安然,眼睛裡仿若有清澈的池水波光粼粼,她一字一句地說:“所以,媽媽,不要告訴爸爸那些交易一樣的過程,爸爸會傷心的,相信我,就讓我來說好嗎?”

姚安然嘆了口氣,猶豫著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頭,說:“你幸福就好。”

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把駱賞兒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但是她怎麼能夠厚著臉皮告訴她,如果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了救駱秉恆,她還是會自私又心疼地這般抉擇,因為那樣說會讓她更加唾棄自己在逃避責任。

姚安然說:“就告訴你爸爸你心裡的話吧,他會諒解的。這件事情,明明我難逃其咎的.……”

駱賞兒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