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作倀?
張鐵嘴悵然良久,嘆道“老夫身為掌門,如何不懂得這般道理?只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思湧泉相報,不是這朱縣長解救,你我今日尚在囹圄之中。不過只此一事,下不為例,以後定不為貪官賣命。這朱縣長面部富態,其實兩顴窄斜,下頜尖削,以後定將貧窮,縱做貪官也沒錢啊。”
正說著話,朱縣長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張鐵嘴連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縣長毫不理睬,一群人徑自奔向我。
“這就是那位小師父,術法高明,鬼怪難纓其鋒,大家有什麼疑難問題儘可求教啊。”正說著話,朱縣長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張鐵嘴連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縣長毫不理睬,一群人徑自奔向我。
“這就是那位小師父。術法高明。鬼怪難纓其鋒。大家有什麼問題儘可求教啊。”
我正在莫名其妙。這群人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和我握手寒暄。
“我是本縣交通局長啊。我們局大門偏右。總是發生車禍。請問小師父有何解法?”
“我是鄉鎮企業局長啊。我們局面向東北。下屬企業紛紛倒閉。請問小師父是何道理?”
“公安局長。”
我被搞得頭暈腦脹。剛要勉力擠出人群。又被一箇中年男人拽住。那男人低聲對我說“我是主任啊。小師父千萬救救我。你有治療堅而不舉地秘方嗎?”
靠,我差點罵出聲來,一回頭,看見張鐵嘴正尷尬的呆立在那裡,靈機一動,對中年男人低聲附耳如此如此,中年男人大喜,一聲吆喝,一群人轉過頭來,直奔張鐵嘴而去。
我怕被那朱縣長髮現,急忙爬進一輛剷車的駕駛室裡。那輛剷車又高又大,好像是進口日本的東西,從來沒有見過。我坐在駕駛室裡,遠處的情景可以一覽無語,只見人群裡張鐵嘴指手畫腳,一群人如眾星捧月般把他圍在中間,只有那朱縣長一個人站在圈外東張西望。過不多時,這些人都簇擁著張鐵嘴慢慢遠去了。
我坐在剷車的駕駛室裡,默想著自己的離奇遭遇,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華山之行,徒勞無功,除了莫名其妙的交惡了幾個修道之士外,似乎什麼也沒有得到。自己的術法修為,自從修出元神離體後,也已經滯步不前,好像出現了某種感知障礙。離開了華山那塊是非之地,我和張鐵嘴好像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方式,但也好像完全不同了。
冥冥中,一定有什麼想象不到的命運在等著我們罷。
“額的車啊,誰在額的車上睡大覺?”一個粗豪的聲音在車下響起,打斷了我的冥思苦想。我探頭向下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迷彩軍服的漢子正在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正文第七十八章蛇化鳥(中)
穿迷彩軍服的漢子姓王,為人甚是豪爽,他說自己在這家煤礦裡歲數最大,所以大家都稱呼他大老王。大老王聽說我沒吃晚飯,非要拉我去飯館,盛情難卻,我也想向他了解一下這家煤礦的情況,就半推半拒絕地隨他來到了一家小飯店裡。
煤礦邊的飯店都很簡陋,這家小飯店其實就是由幾間窩棚改造而成,裡面破舊的桌椅上油膩膩的,猶如鍍了一層蠟。老闆是一個乾瘦的中年漢子,他給我們端上酒菜後,因為沒有其他客人,就搬了一隻小方凳,坐在我們旁邊呆呆地看。
我和大老王攀談了幾句,轉頭看見飯店老闆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看,心裡覺得很不自在,便隨口邀請他一起喝酒,本來我不過是客套話,沒想到老闆毫不客氣,立刻把小方凳移到了酒桌邊。
“好酒,這酒可真帶勁!”飯店老闆自顧自地倒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大老王不樂意了,一把搶過那瓶白酒,眼睛一瞪“你這人咋這樣?你是開飯店的啊,喝了這酒算誰的?”
那飯店老闆洋洋不睬,又朝嘴裡夾了幾口菜,吃下肚後咧了咧嘴,也衝大老王直瞪眼“算誰的?當然算你大老王的呀。你奶奶的,一分錢看得磨盤大,和你那個壞老闆一個德性!”
看來這兩人平日裡很相熟,我連忙說酒錢算我的,這一下兩個人都不樂意了,你是遠來客人,哥倆怎能讓你掏錢?
大老王嘆了口氣,這他孃的什麼世道,姓朱的一家橫行霸道,比那惡霸地主劉文彩還狠,政府怎麼不管管哪?
乾瘦老闆趁大老王感嘆的功夫,連灌了自己兩杯酒,打了個酒嗝說“老王你這放的是啥屁?人家朱老闆有權有勢,每年還繳了那麼多稅收,政府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怎會去管他這些小事?”
大老王激動得滿臉通紅,這麼多年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