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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狠強迫她回身。

子涵不期然地被人拽著轉身,手上不穩腳下趔趄,捧著的藥盅立刻向外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朝著面對她的出岫。

滾燙的藥汁在從盅內灑出,在夜空中還隱隱可見冒著熱氣。眼看藥汁即將潑了出岫一身,聶沛瀟與沈予都是萬分焦急,偏生兩人離得太遠,中間又隔著天授帝和子涵,想要去搭救出岫都來不及。

便在此時,一個鵝黃色的身影忽然撲向出岫,將她緊緊護在自己懷中。只聽一聲隱忍而又痛苦的呻吟隨之響起,下一刻,滾燙的藥汁已全部潑向淡心背部,就連藥盅也撞在了她的脊樑骨上。

“咣噹”一聲,藥盅落地,摔得粉碎。而淡心還死死護著出岫,強忍疼痛道:“夫人……”只吐出這兩個字,她整個人已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第197章:摘星夜宴誠王府(八)

出岫原本是被淡心護在懷中,此刻見她替自己擋了一盅滾燙的藥汁,霎時驚得花容失色:淡心!你怎麼樣?”

夏季炎熱,衣衫本就單薄,那滾燙的藥汁潑在淡心背上,盡數被她的衣衫吸透,卻依然熱度不減。溼熱滾燙的衣衫緊緊貼著她,那種痛苦不亞於切膚,令她有口難言。

出岫見淡心被燙得臉色慘白,還有昏迷的趨勢,也不敢再隨意碰她的後背,只能反手握住她的雙臂,維持著兩人面對面的姿勢,負著她的重量。

與此同時,沈予已是喝道:“別動她,快讓人去取冰塊!”言罷又上上下下打量出岫,緊張地問道:“你被燙著了沒?”

出岫只有裙裾和衣袖被濺上了藥汁,並無大礙,遂搖頭道:“我沒事,先給淡心診傷!”

沈予蹙眉,立刻轉問聶沛瀟:“離此地最近的房間在哪兒?”

“摘星樓裡就有。”聶沛瀟立刻對侍從命道:“快去冰窖裡運些冰塊過來。”

那邊廂侍從領命而去,這邊廂竹影已輕輕扶過淡心,小心翼翼揹著她往摘星樓裡走。

現場頓時混亂成了一片,而與此同時,天授帝還在和子涵僵持著。前者狠狠握住後者的手臂,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似是在確認著什麼。清風徐來,暗香浮動,沒了藥香的遮蓋,那股蘭芝草的香氣恰恰突然襲來,正是從前鸞夙最愛佩戴的香料。

子涵此刻已是滿臉嬌羞紅潤,一身綠衣襯得她更加生姿。她盈盈水眸望向天授帝,欲拒還迎又不失赧然地輕喚:“聖上……”

只這一個表情、一聲稱呼,天授帝頓覺失望至極。不是她,終歸不是她!長相肖似又如何?香氣一樣又如何?她終歸不是她。

剎那間,天授帝怒氣橫生,一把放開子涵的手臂,看向聶沛瀟和沈予,陰鷙地凝聲喝問:“這是誰出的主意?!”

話出口時,竹影已揹著昏迷的淡心走到了摘星樓門口,他聽聞身後傳來這厲聲喝問,不禁腳步一停,繼而又快速走入樓中,尋了間屋子讓淡心趴在床榻上,背部朝上。

沈予原本打算跟著進樓為淡心診治,聽了這喝問也只得停下來,跪地請道:“聖上恕罪,這女子名為‘子涵’,有一半姜族血統,此次微臣領軍叛亂,多虧她從旁提點,提供地形,也是她救了微臣一命。”

“哦?因而你便帶她回來了?”天授帝聞言臉色更為陰沉,惱火斥道:“你是看中了她這張臉是不是?”

聽聞此言,聶沛瀟亦是立刻下跪,連忙解釋:“皇兄別誤會,子奉帶她回來只是個巧合,是臣弟見她長得像……才會出了這主意。”他面有愧色,再道:“臣弟懇請皇兄降罪。”

天授帝此刻是當真惱怒了,竟連兄弟之誼都不管不顧,一腳抬起作勢要往聶沛瀟肩頭踹去。他凌空一腳已沾到了聶沛瀟的衣衫,卻又倏爾收回,隱忍著斥道:“荒唐!”

出岫此時也明白自己是誤會沈予了,可她心裡卻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只一心記掛淡心的傷勢。心中焦急連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也顧不得天授帝的怒火:“聖上!妾身的婢女方才被藥汁燙傷,請您先讓沈將軍前去醫治!”她急得口不擇言起來,卻已忘記沈予已不是“沈將軍”,而是“威遠侯”了,只差一道冊封的旨意。

天授帝這才回想起來,方才自己去拽子涵回身的時候,對方不慎將整盅湯藥灑了出去,而那個伶牙俐齒的婢女護主心切,替出岫擋了滾燙的藥汁。

不知為何,想起這個場景時,另一個相似的場景也浮現在了天授帝的腦海之中。那時他與鸞夙初相識不久,鸞夙也曾救過他一次,甚至因此險些廢了一雙玉手。

心痛的感覺霎時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