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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從座上起身,忙解釋道:“大哥……後來她染上時疫,您不惜親自去別院照顧她,我便明白了……我是真後悔了,也是想去將那盒子拿回來的……”

“那又為何沒拿回去?”雲辭冷聲喝問。

“是因為母親命人放火燒院子,才耽擱了……”雲起戰戰兢兢地解釋:“後來,盒子到了淺韻手裡,您也知道淺韻是個謹慎的性子,我尋了兩次機會都沒能得手,又怕她多疑,不敢張口討要。本想著淺韻必定會開啟看,因而這幾日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未曾料到……”

“混賬!”雲辭向來自詡性情沉穩,但此刻聽聞庶弟的一襲話,已是驚怒不堪:“言下之意,若是淺韻著了道,便要讓你糟蹋了?我問你,如若此次教你得逞,你準備如何對待淺韻?”

“撲通”一聲,雲起已雙膝跪地請罪。他素來少見雲辭發怒,也深知這大哥的性情,一旦惱火起來必難平息:“大哥,我實在是悔不當初……您就原諒我這一次。何況我也沒能得手,出岫不是和您……”

“雲起!”雲辭終是忍無可忍,揮手將架子上的一排毫筆盡數甩到庶弟臉上:“從前你行止不當,在外頭如何荒唐,我也不曾管教過你!可如今,你是要壞了我雲氏數百年的威名?!”

“大哥!”雲辭扣下來的這個罪名,誰又能承受得了?雲起忙道:“您打我、罵我,這錯事我都認下了……我雖於女色上荒唐,也是個有分寸的……這次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負氣出岫不理睬,才想要逗弄她一番,實在沒想過要做出什麼事來!”

“事到如今,你還一味辯解,不知悔改。”雲辭怒其不爭,只覺胸腔中有一團火焰越燒越旺:“你是我的親弟弟,亦是離信侯府的子嗣之一,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已經十九了!平日只知花天酒地,這是雲氏子孫該有的做派?”

幾句喝問,擲地有聲,直問得雲起不敢抬頭,只能羞愧地喚道:“大哥……”

“大哥!”雲辭扣下來的這個罪名,誰又能承受得了?雲起忙道:“您打我、罵我,這錯事我都認下了……我雖於女色上荒唐,也是個有分寸的……這次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負氣出岫不理睬,才想要逗弄她一番,實在沒想過要做出什麼事來!”

“事到如今,你還一味辯解,不知悔改。”雲辭怒其不爭,只覺胸腔中有一團火焰越燒越旺:“你是我的親弟弟,亦是離信侯府的子嗣之一,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已經十九了!平日只知花天酒地,這是雲氏子孫該有的做派?”

幾句喝問,擲地有聲,直問得雲起不敢抬頭,只能羞愧地喚道:“大哥……”

“我生氣,並不只因為出岫,也是為你平日所作所為。”雲辭幾乎是痛心疾首地道:“三弟只比你小一歲,已能承擔起半壁家業,大小事務無有差錯。而你……”

同樣是在府里長大,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脈,可這個庶弟的所作所為,已不僅僅能用“荒唐”二字來形容。雲辭從前只知他於女色上不大節制,竟不曾想,他能使出這等卑鄙下流的手段!長此以往,怎不有辱門風?

如何不驚?如何不怒?即便雲起對付的不是出岫,他也不會輕易饒他!“花天酒地”與“品行不端”,有著本質區分!自己一日作為雲氏的掌舵人,便不能眼睜睜瞧著庶弟胡作非為!

“說!這樣的手段你使過幾次?都對哪些女孩子使過?”彷彿是鐵了心的,雲辭冷聲質問。

雲起嚇得只知低頭,顫巍巍道:“還有兩人……都收進金露堂了。”

雲辭聞言,冷冽嘲諷:“還知道將人收到你園子裡?你不成家,就為了這個?”

這一次,雲起自覺被雲辭冤枉了:“不,不是的。姨娘也曾想過要我成家立室,是……是母親堅稱,長兄未娶,庶弟不可逾矩……”

聽聞此言,雲辭心中一驚。庶弟口中的“母親”,自然是雲府的太夫人、也是自己的生母無疑。可他不曾想,原來二弟三弟一直未婚,竟是母親壓著不讓逾越過去。這意思,豈不是逼著自己先成婚?

明明是親生母子,血肉相連,為何……這般算計?雲辭心中更覺添堵,只感到身上這副“離信侯”的擔子,決絕地阻隔了母子親情。

他知道母親一生要強,事事以家業為先、以身份地位為先,若非如此,也不會一徑逼得父親連連納妾,鬧得夫妻離心。可如今父親過世,竟又將手段用到兒子身上來嗎?

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言,母親的冷漠算計、庶弟的荒唐好色,好似兩根淬了劇毒的針刺,尖銳地扎入了自己胸腔最柔軟之處。如此疼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