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當場載倒。
許元滄肝膽欲。裂,上前抱住老管家,剛開口,背上一痛,頓時載到在地,兩人的血汩汩淌在一起,染紅了乾淨的臺階。
“老爺!”“老爺!”
幾個家人撲上來,日軍士兵大笑著,拉過一個家人,拔出刺刀,一刀割下他的耳朵,老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餘家人見勢不妙,立刻轉身就跑,鬼子大笑著追上去。
屠殺慘劇在全城各處上演,整個徐州血流成河。
佔領徐州後,安藤利吉繼續向西追擊,在義安山地區受到湯恩伯親自指揮的八十五軍和十三軍的頑強阻擊,在他們的掩護下,張自忠關麟徵率領殘部向碭山撤退。
湯恩伯指揮八十五和十三軍在義安山大規模阻擊了安藤利吉三天,三天時間裡,義安山周邊十餘里激戰不斷,血流成河,炮聲徹夜不停,雙方士兵捨生忘死的拼殺,高階將領傷亡的報告頻頻出現,八十五軍陣亡兩個團長,十三軍陣亡一個旅長,營連長以下傷亡無數。
八十五軍和十三軍的傷亡是值得的,北線部隊在日軍突破後經過初期的混亂,終於在七十八軍的支援下穩住陣地,一零二軍在三天裡搶渡黃河,孫震率領全軍登上黃河南岸,隨即向定陶曹向撤退。
隨著一零二軍的南渡,運河前線的大規模防禦終於結束,各部隊開始逐步後撤。而黃河以北,薛嶽指揮七十一軍、七十二軍和二十三集團軍發起的依舊如火如荼,有力的牽制了尹東南下步伐,緩解了南岸徐祖貽的處境。
本間統帥的兩個半師團在前期作戰中傷亡巨大,根本無力突破一零一軍的防線,尹東以三十七師團加入本間董口包圍圈,自己率領一零一師團在東明強渡黃河,與胡宗南和安恩甫激烈交戰,胡宗南和安恩甫以重大犧牲將日軍阻止在南岸灘頭陣地上。
各部的苦戰,終於給莊繼華贏得時間,一零二軍過河後,莊繼華開始命令部隊大踏步後撤,一零一軍和第一軍斷後擔負其掩護全軍的任務。
中國軍隊連續放棄東光、鄄城、菏澤、永城、定陶等山東西部的所有城市以及江蘇的沛縣、豐縣,戰略要地安徽碭山,撤到河南境內的商丘、民權、虞城、安徽的毫洲。
日軍士氣高漲,繼續窮追不捨,伊東政喜指揮兩個師團和本間的殘部一同經菏澤向民權進攻;筱冢義男率領五個師團(留下一個師團駐守濟寧一帶)分兩路壓向成武、單縣,共濟商丘;山下奉文與谷壽夫合擊永城得手後也分兵兩路,谷壽夫繼續西進攻擊毫洲,山下奉文則北上,與從徐州殺過來的安藤利吉(兵力三個師團,三十七師團駐守徐州、棗莊、臨城等地),夾擊碭山夏邑的孫連仲第二集團軍、孫桐煊第三集團軍、龐炳勳四十軍、湯恩伯二十軍團以及新二十二師和新三十八師。
局勢依舊萬分緊急,中國軍隊依舊沒有擺脫被動。
商丘以西的,王汶莊,平靜的村莊忽然湧來大批士兵,這些士兵立刻將莊內外住滿,整座村莊迅速變成一座大軍營,穿著各種服裝的軍人們在村莊內來去匆匆,村南頭的王家祠堂附近更是戒備森嚴,進出的都是些穿黃尼子軍裝、匆匆忙忙的軍官,屋頂上到處都是長短不齊的天線,整個祠堂肅殺森森。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反擊,打亂日軍的部署。”莊繼華緊張的注視著地圖,看著地圖上日軍的行動,按照他的理解日軍應該在他們退入河南之後,就停止進攻,轉入休整,畢竟他們佔領了徐州,可消耗也不小,保守估計六十五萬日軍的損失也有二十萬。其中三分之一是黃河兩岸的本間部隊。
可是反擊的兵力從那來呢?各部隊都在匆忙後撤,這些部隊經過一個多月的激戰損失也很大,雖然具體數字還沒統計,可最少也有二十多萬,莊繼華根本不敢設想戰損比低於日軍。
思考半天,莊繼華最後還是隻有把希望寄託在他親手訓練的四十九集團軍和中央軍德械師為基礎的部隊身上。
“命令孫連仲必須堅守單縣七天,孫桐煊必須堅守曹縣七天,命令四十九集團軍和七十八軍迅速後撤到商丘集結;命令二十軍團湯恩伯部和四十軍龐炳勳部、四十六軍樊崧甫部必須堅守夏邑七天,五十九軍立刻撤往許昌整補;命令新二十二和新三十八師立刻南下毫洲增援二十二集團軍和五十八軍,鄧錫侯盧漢兩部必須堅守毫洲。七十四軍俞濟時立刻向商丘集結。”
“司令不妥,”莊繼華的命令一發出,龔楚就急忙勸諫,莊繼華有點意外的看著他,龔楚正色說道:“我軍現在不是怎麼反擊,而是要設法保全部隊,現在繼續與日軍較量,部隊主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