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範紹增二十萬大洋,這事範紹增沒告訴他,在劉湘心中他已經不穩了,這次整軍可以趁機消除這個隱患。
鄧錫侯贊同的點點頭,劉湘微閉眼睛說:“我不擔心整軍的事,我擔心整軍之後裝備如何落實,重慶兵工廠地裝備,一年也就三十萬支步槍,加上蔣介石要的,能落到四川的最多不過十萬,再扣去莊文革要的,我們能落下五六萬就算不錯了,兩年也就十萬左右,二十萬部隊的裝備,難呀。”
劉湘說道這裡重重嘆口氣,鄧錫侯眼光一暗,劉湘說的沒錯,這麼點槍支,是肯定不夠地,按照德械師裝備,恐怕很難。
新年之後,劉湘在成都召開整軍會議,鄧錫侯做通了田頌堯的工作,川軍四大實力派力主整軍,其他人的反對當然無效。
隨後各軍開始自行整編,二十三軍劉存厚最先被縮編為一個師,劉湘提升範紹增為副軍長,然後將他的基本部隊打散,分散到各支部隊中。範紹增心中大怒,乾脆託病回到重慶範莊,整天在莊裡與妻妾娛樂,也不再管軍中之事。
喻培棣從南京回來後,莊繼華把希望他出面組建工程部隊的想法告訴他,他沒有立刻決定,轉身出來與嚴重商議,嚴重力主接受這個任命。
“這可是我們直接掌握的第一支部隊,就算只是一支工程部隊,但肯定要配槍,需要時拉出來就是一支戰鬥部隊。等我們與擇生聯絡上,請他派些骨幹加入你的部隊,如此我們就能徹底控制部隊。”
喻培棣點點頭,第三黨的成員雖然,可直屬他們的軍隊卻很少,莊繼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難得地機會,這個機會要好好把握。
(注:蕭毅肅的經歷改變了。)
第二節 川軍(九)
喻培棣願意擔任工程部隊總指揮,但他也提出個條件,他要人,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帶好這支部隊。莊繼華慷慨答應,調給他三百人的護衛隊和一百名政工人員,這支隊伍歸他全權指揮。
不過莊繼華還是不放心,他陪著喻培棣上任去了,可他們在綿陽接收這部隊時,兩人的心一下就沉到太平洋海底去了。
淘汰下來的人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喲,在基地看貫年青健康強壯威武計程車兵的他們,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面黃肌瘦,站了一會就呵欠連天的煙鬼;鬍子拉碴,頭髮花白的的大叔;還有就是滿臉不服氣的軍官。
莊繼華心中嘆息可他還必須把他們的精神振作起來:“弟兄們,我們這是一支新部隊,這支部隊的使命不是作戰,而是保障作戰,所以他們的名字叫工程兵,是專業的工兵隊伍,負責修建大型工程,比如飛機場、戰備公路、軍事基地等等,你們將是中國軍隊的第一代工程兵戰士。”
“莊將軍,我們是軍人,不是苦力,媽的,打了十幾年仗,最後成了苦力,你們當官的也太不把我們當人了!”一個鬍子拉碴的軍官大聲嚷嚷道。
軍官的話卻沒有激起多少士兵響應,這些人早就已經麻木了,只要能繼續拿那份軍餉就行;但他的話在軍官中卻引起不少響應,這些軍官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情緒有些激動。
負責警衛的護衛隊隊長看了莊繼華一眼,手上作了個手勢,四周護衛隊計程車兵們立刻提高警惕,開始準備應變。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莊繼華這是卻大聲的說,眼神威嚴的瞪著那些在佇列裡說話的軍官。這些軍官的聲音漸漸小下去,莊繼華於是接著繼續說:“軍人的第二個天職是保家衛國;國家有難,我們軍人應該衝在前面,軍人並不僅僅是拿槍。弟兄們,工程兵也是兵,也是軍人!也必須服從命令,有人以為當工程兵就是苦力,那是鼠目寸光。我要明確告訴你們,你們地工作非常艱鉅,你們的使命萬古流芳,到你們老了的時候,你們可以指著地圖對你們的兒孫說,這條路是我們建的!這座機場是我們修的!這家電站是我們蓋的!我們雖然沒打多少,但我們改變了地球!”
莊繼華的聲音越來越洪亮,神情越來越莊嚴。那些地軍官的眼神也越來越亮,胸膛也越挺越高。
“現在我宣佈,凡是不願參加工程部隊的,可以脫下軍裝,每人二十塊法幣的遣散費,我們不要這樣的懦夫和膽小鬼!”
軍官們左看看右瞧瞧。誰也沒動,這不是二十塊錢的問題,這是男人的尊嚴和以後的生計問題。這有些熟悉地一幕讓喻培棣很是有些感慨,當年莊繼華也是這樣首先解決軍官,然後就把部隊控制手中,他好像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辦法。
喻培棣順利接掌工程部隊。但這時的工程部隊還不能用,必須首先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