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牛立刻推門進來,莊繼華看著他說:“你立刻去範莊,把範紹增將軍請來,就說我有大事相商。”
伍子牛什麼話都沒說立刻轉身出去。範紹增當年收了蔣介石地錢,劉湘得知後借整編之機將他地部隊拆散分散到其餘部隊中,然後將他升為有名無實地副軍長。範紹增一氣之下。託病回家,整天在範莊依紅偎柳。不再過問軍事。但暗中範紹增卻已經完全倒向中央,莊繼華對這些一清二楚。今天把他要動這枚棋子,就是要以防萬一。
天快亮時,楊永泰和唐縱王小山花春先後趕到軍營,在得知西安事變的訊息後,楊永泰當時就呆坐椅子上,王小山和花春傻鳥樣看著莊繼華,一言不發,而唐縱卻激憤之極,當場要求莊繼華表態,支援中央平叛,救回蔣介石。
不過莊繼華卻沒開腔,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這是滕傑冷靜下來:“乃健,表態是肯定地,但這個態怎麼表,讓學長想想。”
“這有什麼好想的,”唐縱衝口而出:“平定叛亂天經地義!學長,你手握兩省重兵,為國之柱石,大是大非面前,不能有絲毫猶豫!”
莊繼華還是沒說話,眼睛只是漠然的看著桌面,但眼角卻留意兩個人楊永泰和嚴重。看到滕傑和唐縱要吵起來了,嚴重重重的咳嗽一聲,然後平靜的對唐縱說:“乃健,坐下,什麼事都不能急,把事情想清楚再說,這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
嚴重這時還沒想得那麼深,但他卻肯定一件事,如果莊繼華在這次事件稍有閃失,那麼整個已經逐漸成形的團體就將分崩離析,將來的前景就十分可悲了。
“暢卿先生,你有什麼意見?”莊繼華將楊永泰臉色蒼白,眉宇充滿悲痛,呆呆的坐在那,一言不發,便乾脆逼他一下。
楊永泰剛開口,還沒說出一個字,淚水便順著他地臉腮滑落,他梗咽道:“委員長危亦,委員長危亦!”
言罷放聲大哭,他想到蔣介石的知遇之恩,他南北奔波十餘年,空負一身才華,然而卻無從發揮,只有蔣介石慧眼識珠,把他從中層小吏中提拔到身邊,待以國士,臨到最後,還煞費苦心的把他安排到重慶來,以保全他的安全。
“暢卿先生,先別哭,”莊繼華冷靜的說:“事情或許還沒有那麼糟糕。”
“文革,委…。員長很難回來了,”楊永泰悲聲梗嚥著搖手,然後就說不下去了,好半天才頓足嚎叫道:“委員長,我不該離開你呀!我不該呀!”
楊永泰的表現,讓眾人心中充滿悲涼,滕傑唐縱藍運東等人更是呆了,而其餘地人卻各有心思,不過很快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莊繼華身上,他們已經開始無意識的託付給莊繼華了。
“暢卿先生,請節哀。委員長還沒死呢。”莊繼華還是很平靜。
楊永泰悲痛的搖頭說:“完了,全完了,文革,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就算張學良楊虎城抓住了委員長,可是他麼地兵力是無法對付中央的,他們必定與**聯絡,而**會放過委員長嗎?絕不可能!”
話音一落,作戰室內頓時響起一遍嗡嗡聲,洪君器、藍運東、滕傑、唐縱等黃埔系軍官面如土色。他們當然清楚,共C黨恨蔣介石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有這樣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相反嚴重、俞大維、梁岱、安恩溥,蕭毅肅卻沒那麼激動,他們對蔣介石沒有那麼多好感,而後面三個更想看看莊繼華怎麼處理這事。
嚴重心理活絡起來,蔣介石要回不來,那麼鄧演達的機會就來了。他迅速開始盤算那些力量會支援鄧演達,莊繼華算一個、西北地胡宗南勉強可以算一個河南地劉峙,這個算不上,南京的賀衷寒。這個好像也不那麼穩定,嚴重忽然發現,蔣介石提拔地方面大員,好像除了莊繼華回支援鄧演達,其他的都不那麼牢靠。想起莊繼華地話,他不得不承認。就算蔣介石不在了,鄧演達好像沒優勢。
莊繼華看看室內地人,感到火候到了,他慢慢的說:“西安事變已經發生,委員長生死不明,乃健說得對,我們要表態。但這個態該怎麼表。我以為要以委員長的生死來定,若委員長已死。那麼我們除了支援中央全力平叛外,別無選擇。可若委員長未死。那麼我以為,當以保證委員長順利返回南京為唯一目標。”
“**怎麼會放過校長。”滕傑垂頭喪氣的說道。
“痛哭、發牢騷沒有用,諸位,我們必須打起精神來,分析目前地局勢才能決定我們的動作,”莊繼華顯示出一貫的“冷靜”:“暢卿先生,我以為張楊不一定會殺委員長,從他們公佈的八項條件和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