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想就這樣給莊繼華當槍使,腦筋一轉有了個主意:“莊主席,抗戰開始以來,很多難民逃進川內,其中不乏有學識的青年人,可以從他們當中選拔些人才出來。”
莊繼華腦中靈光一閃,高興的站起來:“好主意,好主意,就來個公務員考試,向全社會公開招聘,這也符合總理一向提倡的公務機關人員要透過考試來選擇。”
陳公博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諾諾的自言自語:“公開招聘?公務員考試?這倒是個新奇的想法。”
“好,就這樣說定了,陳主任,到時候請你來主持這個招聘考試。”
“好,這個義不容辭。”陳公博順口答道,可隨即反應過來:“莊主席,這應該是省政府負責吧?怎麼又算到我們黨部的工作了,我們現在是忙都忙不過來。”
“以後就這樣,交叉考試,黨部要人,由政府方面出面主持,政府要人,黨部出面主持。三天,三天時間夠嗎?”莊繼華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陳公博莫名其妙:“三天,什麼三天?”
“我的意思是,給您三天時間制定個招聘考試計劃。三天後將計劃交給我,怎麼樣。”莊繼華認真的問。
陳公博愣住了,宮繡畫趁機敲定:“以陳主任的大才,三天時間綽綽有餘,主席,你就放心吧。”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莊繼華站起來告辭,陳公博還沒完全醒過味來,莊繼華就已經出門了。
上車以後,宮繡畫才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文革,你沒見出門時陳公博的那張臉,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莊繼華卻只是微微一笑:“陳公博應該還算老實,沒那麼滑頭,這人的毛病就是優柔寡斷,患得患失,他呀遲早要栽在這上面。”
伍子牛聞言回頭:“他,陳公博?他不是挺紅的嗎?怎麼會?”
伍子牛並不知道關於汪精衛的情報,這方面的情況只有宮繡畫清楚,宮繡畫當然不會解釋,何況伍子牛還揹著嫌疑。
“人的學識決定他的發展,可性格決定最終結果。”莊繼華淡淡的看了宮繡畫一眼:“繡畫,你先別樂,其實他們已經開始動作了,後面的事難說得很。”
宮繡畫這才收斂笑容身體象個小孩似的將身體重重在背上:“文革,掃興,真掃興。”
莊繼華從伍子牛一擠眼,伍子牛會意的笑笑,就轉過身去。宮繡畫過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拿出手絹擦擦臉上額角的汗,漫不經心的說:“開始什麼動作,有什麼麻煩的?頂破天製造點麻煩,正好還免了收拾他們的藉口。”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次他們不會象上次那樣傻了,更何況這次恐怕還會涉及到中央的一些人。”莊繼華搖頭說:“最近各地都有反應,糧價突然下降,地主都在匆忙賣糧。”
“糧價下降還不好?”伍子牛很驚訝的再次轉過身來:“你不是天天在說物價太高了嗎,怎麼糧價下降還擔心?”
“這你就不懂了,糧價下降說明有人在賣糧,現在是五月,新糧還要等一個多月才上市,可以說是地主在騰糧倉,但現在糧價上漲很快,屯糧是件很划算的買賣,用不著急著賣糧,但他們賣了,為什麼?”
“你說是為什麼?”宮繡畫這時冷靜下來,這時也反問道。
“很簡單,我們要控制糧價的訊息外傳了,所以他們才緊急賣糧;”莊繼華皺眉思索著說:“另外,他們恐怕還有個目的,就是拖延,就算方案透過,他們會採取拖延措施,拖到新糧上市,然後緊急賣糧,等我們的糧食局下去購糧時,就什麼也沒有了,這第一炮沒打響,接下來的糧店就建不起來,後面的工作也就難以展開。”
“這麼說,我們是要加快進度了。”宮繡畫嘆口氣:“讓你把省政府的人換一些,結果你就換了個教育廳長,你把在田或者曾擴情叫來也行呀,現在這些人都是劉湘的人,能跟你是一條心嗎,他們舉薦你就是想利用你報復他們的利益。”
“這我何嘗不知,”莊繼華淡淡的說:“不換人是為了穩定民心。”
“他們也算民,我看是穩定官心吧。”宮繡畫尖刻的說:“如果這事搞砸了,我看你以後在四川就別想作成任何事。”
宮繡畫這話絕不是威脅,他深知川內這幫人的油滑,可要換掉這幫人,且不說其他,他現在也抽不出人來,倒不如利用這個班子,其實論才智,這幫人是完全足夠的,就看怎麼用了。
“真是傷腦筋。”莊繼華嘀咕一句,乾脆把眼睛閉上假寐,這事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