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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水晶燈,說是要當做新婚禮物,可是需要這麼多盞嗎?」

朋友?湯鎮權萌生一絲警戒,陸希傑他見過,但是關於那好意介紹買主的朋友,他靈敏的鼻子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單可薇困惑的低語。

「不管是什麼東西,總之你得儘快將原本屬於霍爾.基斯特的東西出清,而且要一件不留,免得對方把潘芭杜當做搜尋的目標,記得明天給我你那位朋友和買主的全名,我會請人查清楚他們的底細,事關重大,可薇,這一次不許你再任性了。」他慎重的告誠眼前的女人。

然而他專斷獨裁的話語卻挑起了她的怒火,只見她美眸一睨,「湯鎮權,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單可薇在你眼裡除了任性,就再也一無可取之處了!」溫潤如玉的臉頰冒出了火花,她雙手氣憤的朝這男人胸膛發洩攻擊而去,「還有,薩伊德是我的好朋友,你憑什麼調查他,憑什麼調查他介紹給我的買主……」

「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一點?怎麼,我在你眼中除了任性又不冷靜,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一次說嘛!」下手狠得毫不留情,她實在剋制不住自己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的情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無端挑起戰火,湯鎮權只能任著她去,打累了,她索性伏在他胸膛前,薄怒嗔惱的睞著他。

「還生氣?」他順著她的發,莞爾道。

「你就是叫人生氣。」她瞪他一眼。

「要怎樣才接受我的道歉?」他寵溺的擰擰她的鼻尖。

單可薇久久沒有言語,溫馴的靠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獨有的陽剛氣息。

許久,她輕聲低喚,「鎮權……」

「嗯?」

撐起身子,她迎上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今天別走,留下來,好嗎?」

湯鎮權無聲無息的牽動著唇微笑,沒有問答,只是把這纖瘦的腰肢攬得更緊了,那是默許。

好夢方酣,夢裡的趙璃沉浸在法式美食的享受中,當她咬下最後一口牛肉,露出飽足的笑容之際,忽地一隻健壯有力的腳狠狠的踹上她的臀。

砰──

當場把她從暖和的被窩踢到冰涼的地板上,她跌個四腳朝天、五體投地。

「喔!好疼……我的屁股……」她可憐的睜開眼皮些許縫細,一見到惡魔毫無愧疚的嘴臉,索性躺在地上哀鳴起來,「姊,你實在比西維吉尼亞州的教堂鐘聲還讓人討厭欸。」

趙璃,甫從文學院畢業的失業人口,永遠找不到一份象樣的工作,永遠只能在餐館打工,永遠只能被命令幫約會忘我的姊姊冒充代班。

咳,她的人生還真是永遠的慘淡,再這樣下去,她將會與夢想中的英美比較文學碩士學位永遠的仳離。

房裡居高臨下的身影揚起輕蔑的笑,「趙小璃,還不把妳的口水擦一擦。」話落,不忘再補上一腳以茲告誡,「活膩了你,膽敢拿我和那喪鐘相比。」她雙手死命掐住她的臉頰。

「啊,救命,好痛欸!」趙璃及時挽救雙頰,「趙大玲,你幹麼七早八早就喊我起床啦!」卷著棉被,她一臉抗議的起身坐在地板上,手還不時抓抓自己那頭鳥窩。

「七早八早?」睞去輕蔑,趙玲掩嘴冷笑,「趙小璃,你現在是在美國,不是在什麼臺灣、日本、韓國……維吉尼亞州已經離七早八早的時間很遙遠了,天都要黑了你知不知道?」她上前擰了她的粉頰一把。

趙玲,趙璃的雙胞胎姊姊,目前任職於金玉良緣婚禮顧問公司,仗勢著姊妹容貌難以分辨,只要她懶了、異了、要約會了,就推派妹妹去冒充,而自己則好逍遙的玩樂去,是個絕頂囂張的婚禮秘書。

「疼、疼、疼,趙大玲,住手──」無辜的俏臉好不容易從惡魔的手中掙脫,趙璃趕緊哀怨的揉著。

「警告你不要再喊我趙大玲,我是你姊,長姊如母,知道沒?」

「才早個兩分鐘,囂張個什麼勁兒……」

「兩分鐘就綽綽有餘了,奧運選手輸個兩分鐘早都切腹自殺了,更何況,就算我只早兩秒鐘,我還是有權控告你剽竊我的容貌。」趙玲一屁股坐在那張搖晃不堪的椅子上,拿起粉刷拚命的補強臉上的妝容。

嚴格來說,趙家也真是人丁單薄,不單父死母亡,連個象話的三親四戚也鮮少往來,這對雙胞胎姊妹打從高中畢業起便住在十分簡陋的屋子,克難過活。

屋裡頭,一張瀕臨解體的雙人床、一張缺腳的桌子、一張永遠搖晃的椅子,跟一個搖搖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