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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鎖急了,就破罐破摔的說不治病了,要帶著大柱回鄉下去任他自生自滅,王金鎖家的自然是不肯,這銀錢花了不少,要是帶回去,豈不是折了錢財又保不住人?那王金鎖就怪她肚子不爭氣,她要是多生幾個哥兒,他又怎會把錢財全用在大柱身上,又何至於逼得他們到這步田地。

今日一大早,王金鎖家的摸著手裡僅剩的幾個銅板,她翻來倒去連數了幾遍,這錢連藥渣都買不到,要是再弄不到錢,他們就真的只能帶著大柱回牛頭屯去了。

“當家的,你再去找找顧三娘罷,興許她就借了呢。”王金鎖家的推了推靠在火邊歇息的漢子說道。

王金鎖背過身去,他把手套在袖桐裡,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那日他險些被金氏繡莊裡的夥計打出來了,他可不去觸那個黴頭,便是用腳趾頭來想,也能猜得出來顧三娘不會借錢給他們。

王金鎖家的想了一想,心裡生出了個主意,她說:“咱們不往她當差的繡莊去,等會子就守在她家門口,等到她回來了,咱們只管先溫言軟語的勸幾句,她要是不識好歹,就拿些大道理去壓她,若是能要到錢,那自是再好不過,實在要不到錢,我也要去跟她幹一架,總之決計不讓她好過。”

說到最後,王金鎖家的臉上的神情已帶了狠色,她想著,憑甚麼顧三娘死了男人被趕出家門還能活得好好的,反倒是自家的,就這麼個獨苗也眼瞅著要不行了,她要是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聽了他媳婦兒的話,王金鎖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這法子能行嗎?”

王金鎖家的冷哼了一聲,她看著王金鎖,說道:“那日受的氣,你難不成就想這麼白白算了?”

王金鎖見此,坐起來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他在這縣城裡,受盡了別人的白眼,這姓顧的小娼婦也敢讓他受氣,要是不好生治治她,他就不是個男人。

“成,那咱們就去找她,要是不給錢,就說她偷養漢子,只要把她名聲搞臭,看誰還敢幫她。”這兩口子商量了大半日,王金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說道:“可要是這小娼婦真的去報官,那咱們該咋辦?”

王金鎖家的想了一想,說道:“不怕,她一個婦道人家,在縣城無依無靠的,哪裡就敢去告官,多半就是嚇唬咱們的。”

王金鎖一聽有道理,他拍著大腿,嘴裡罵道:“我說小娼婦哪裡就敢這麼大的膽子,照你這麼一說,還非得去找找她的晦氣。”

王家夫婦倆人一拍即合,那王金鎖家的眼見時辰不早,就喊醒了她兒子大柱,大柱卷著一床破棉被睡得正香,他不耐煩的說道:“昨夜腿疼了一晚,我這剛剛眯上眼,又叫我做甚麼。”

頓了一頓,他又逼問道:“還有,你們可弄來了銀子沒有?要是再不給我用藥,我這腿可就廢了,日後你們老了指望誰去?”

王金鎖火了,他見大柱絲毫不體諒他們的苦心,忍不住嘴裡回罵一句:“你個小娘養的,我哪裡還敢指著你來養老,要不是你得了這怪病,咱家的家底又怎會盡數被掏空?”

那大柱也怕惹惱了他爹,他爹真的不給他治病了,於是便張嘴乾嚎,王金鎖家的急得直跺腳,她說道:“這不是想法子給你弄錢去了麼,老孃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哭喪。”

大柱的乾嚎聲漸漸停了下來,他問他娘:“你往哪兒去弄錢,不是說三嬸不肯借錢給咱們麼?”

王金鎖家的安慰道:“你放心,我和你爹一準兒會給你弄到治病錢來。”

大柱狐疑的看著他爹孃,質疑道:“你們不會是想把我丟在這裡,自己跑走吧?”

“放你孃的屁!”王金鎖忍無可忍的朝著大柱身上踹了一腳,那大柱又開始嚎了起來,王金鎖家的氣極,心裡十分後悔先前把哥兒給慣壞了,只是終歸是自己的親骨肉,便是恨得咬牙切齒,也不忍心看著他變成個瘸腿。

“你要是嚎下去,我和你爹可真走了!”王金鎖家的沉著臉說道。

大柱的嚎聲立時停了下來,他抓著他孃的手,哀求著說道:“娘,你別不管我,我保證日後絕不再惹你動怒,等我的腿好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這兩口子見了大柱可憐的樣子,頓時又軟下心腸,王金鎖家的對他說道:“放心罷,娘一定想法子給你治病。”

在大柱殷殷的眼神中,王金鎖他們夫婦倆人出了破廟,等摸到縣城時已到了正午時分,集市上買賣吆喝聲不絕於耳,他倆一整日水米不沾牙,這會子聞到吃食的香味,肚子越發唱起空城計,只是手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