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人傅君瑜就款款地走過來了,見胤澤看她,遂伸了一隻香軟的纖手就輕佻地摸上了胤澤的臉,“誒喲,這是打哪兒來的小哥啊?長得白白嫩嫩呢,也真是俊俏!”
胤澤臉上一紅,不想自己就這樣叫人給調戲了去,頭微微一側,輕輕笑道:“夫人好眼力!”
君瑜笑得更歡,蹭到胤澤跟前,一隻手貼在他腰間,眉飛色舞地調笑道:“你膽敢叫我‘夫人’?”
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她還故意戲弄他的,這就是張法言的皇后啊,這女人也實在是太邪惡了。
發現她故意貼近他審視地看,胤澤便站定不動,大大方方地任她看。
立於胤澤身後的李謙跟甄彧就納悶了,相互對望一眼,俱無敢言。
帳內的布衣男子,端著兩碟小菜興沖沖地出來,忽而碟子往桌上一摜:“夫人!你相公在哪裡?”
傅君瑜聞言便退開胤澤跟前,回身向那布衣加身卻英氣不凡的男子而去,手指胤澤,笑得媚人:“相公,他可把你給比下去了。”
張法言一把攬過人,不怒,反笑:“夫人想偷腥了是吧?看為夫怎麼收拾你!”
說著低頭就啃上了傅君瑜的紅唇,傅君瑜亦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熱烈回吻。
這兩個人啊,當著這樣多人的面卻還能這般肆無忌憚的*的,看得胤澤雙頰一熱,默默轉眼,真弄不懂他們藍翎人如何這等奔放。
君子言,江山美人
看得胤澤不由雙頰一熱,真弄不懂他們藍翎的人,如何能這等奔放的。
胤澤避開眼去,一雙俊眸愈加哀傷,
——是忽然想起自己的皇后來了。
傅君瑜嬌笑著推開張法言,嗔道:“討厭。”
轉眼看看胤澤,而後踮起腳尖,對著張法言耳語了幾句。
張法言遂看定胤澤而問:“你的,從哪裡來的?”
什麼你的?
胤澤微微蹙眉,迴轉身來,從容地走近張法言,目光清幽:“在下自藍翎城而來,路過貴寶地,途中覺得腹中飢餓,所以來舍下叨擾,應該沒有唐突二位吧?”
兩夫妻對視一眼,各有想法。
但看張法言歡喜招待:“客官裡面請,我好酒好菜給你備著呢。”
而傅君瑜卻伸手拉回張法言,巧笑倩兮:“你說你自藍翎城而來,那你可能否同我夫妻說說這藍翎城嗎?
話說,藍翎城我到現在還沒去過呢,真還覺得新鮮得很。”
張法言捏緊傅君瑜的手,不樂意道:“夫人想去就早些說嘛,你什麼都不說,為夫怎麼想得出來該要帶你上那兒去。”
君瑜嗔怪地看張法言一眼,移目胤澤,等他回話。
胤澤一笑,是有些讚賞這個藍翎的皇后了,還算機巧。
照著太傅曾經跟他說的話,胤澤這樣道:“我藍翎城地靈而人傑,人人握靈蛇之珠,家家抱荊山之玉。
如今適逢國難當頭,更是風靡雲蒸,陣容齊整,有的是豪傑英士。
干將莫邪,千錘百煉,拂鐘無聲,削鐵如泥;青松翠柏,雖死猶生,重於泰山,浩氣長存。
然,最美的,還當屬我藍翎城內的飛雪了。”
聽得張法言一愣一愣的,傅君瑜也獨因胤澤不凡的談吐間,身上不經意透洩的霸氣而為之傾倒。
任張法言親自上前邀胤澤一同在桌邊落座,一面吩咐下屬上得好酒好菜來。
座上,張法言平整兩袖,親為胤澤斟酒,“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兄臺方才的話說得實在是好啊!來,我敬你一杯。”
這樣快就接受他了,也實在是豪爽。
胤澤欣然而飲,嚐到口中,眉宇一展:“不愧是‘雪雕’,真是難得的美酒!”
張法言更是歡欣鼓舞,指著滿桌的小菜就無所顧忌地說起來了:“你再嘗一嘗我做的菜。”
胤澤依言舉筷,從“山珍刺龍芽”那盤中夾了一筷子,往口中一送,聽張法言續道:“我大名就叫張法言,人送外號叫張顛。”
是法言還是撒鹽啊,竟然菜做得這樣鹹!
胤澤心裡一片苦澀,面上卻不動聲色,端起杯子細細飲酒。
又聽張法言說自己外號張顛,實在哭笑不得,天,這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嗎?
都說一醉解千愁
胤澤心裡一片苦澀,端起杯子細細飲酒,又聽張法言說自己外號張顛,實在哭笑不得。
天,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