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蓋勒特?格林德沃。可惜格林德沃沒能順利畢業,他被趕出來了。當時的德姆斯特朗忍受夠了肆無忌憚的實驗,以及亂七八糟的恐怖課題,把這位天賦極高且才華橫溢的巫師踢出了校園。
“也就是說格林德沃輟學了?”
“沒錯。”班森遞給他一杯加了伏特加的紅茶,並熱情地鼓勵他嚐嚐。“如果格林德沃在試驗黑魔法的閒暇,為學校多爭取幾塊獎章、幾個榮譽證書什麼的,學校也不會讓他捲鋪蓋走人。”
海姆達爾感覺嗆人的辣味從喉管一直延伸到了胃裡,俄國人酷愛烈酒,這種刺激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住的。說來也怪,雖然酒精濃度極高,卻不會有劣質的灼燒感,觸口清冽,嚥下後滿嘴餘香,齒間繚繞著淡淡的松香味兒。
海姆達爾一邊琢磨自個兒的味蕾,一邊說:“你剛才在北塔說的‘天意’又是怎麼回事?我和格林德沃沒什麼關聯吧?”
“你和發揚者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你是一個斯圖魯松,那就夠了。”
“斯圖魯松怎麼了?”
“上任'實驗研究室'室長畢業以後,我剛就讀四年級時接下了室長職務,在此之前研究室被空置了八年。這八年裡沒有人加入'實驗研究室',各個研究室只能自己試驗自己的東西。據說那段時間的研究成果非常稀少,試驗的成功率也大大低於從前的平均水平。”
海姆達爾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沒能聽出與斯圖魯松家的關聯性。
班森喝了口紅茶,然後拉開一面遮蓋住整堵牆的暗紅色布幔,牆壁上佈滿了各種顏色的簽名。
“你可以看到實驗研究室開創者的名字。還有,我的上任叫斯諾?斯圖魯松。”
橫跨在正中央的名字有兩個,一個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張狂巨大的簽名;另一個的線條因為年代久遠稍顯模糊:約爾夫?思維恩?斯圖魯松。各式簽名零星散落在周圍,猶如眾星拱雙月。
海姆達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開創者是斯圖魯松家的老祖先。
在上面,他不僅看見開創者和斯諾的姓名,還看見了隆梅爾的,以及其他沒聽說過的斯圖魯松們。這面牆上的每一筆每一劃都見證了屬於這些名字主人的歷史,也見證了它們簽下姓名的那一瞬間。
“現在你明白了吧。”班森摸了摸不久前他自己留下的墨寶,感慨道,“過了這個學期我就畢業了,到時候研究室將再度迴歸到斯圖魯松的手裡。”
海姆達爾慌忙捂住嘴,吞下嘴裡的茶後慌忙說:“整間研究室只有你一個人?”
班森糾正道,“現在是兩個。”
“這也是傳統?”
室長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再接再厲吧。”
班森下午有兩堂必修課,暫時無事可做的海姆達爾與其告別後回到東塔。令他意外的是,三位室友都在。
“你們下午沒課了?”
“沒良心的小子。”貝爾尼克抱怨道。“你以為這是為了誰?”
海姆達爾眨巴眼睛,“總不是為我吧。”
貝爾尼克老大不高興的說:“當然是為了你!午飯時間都過了還是不見你的蹤影,我和威克多幾乎翻遍了整間學校,你跑哪兒去了?”如果這小子在他眼皮底下有個三長兩短,妮爾絕對會趕在斯諾和隆梅爾動手之前先把他阿瓦達了。
“我去了北塔。”
仨師兄的其中兩位立刻警覺起來,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
貝爾尼克皺眉,“你去那兒做什麼?”
“我選了'實驗研究室',但是研究室裡沒人。一位路過的好心人告訴我可以去北塔看看,所以我就去了。”
事已至此,鄧肯轉向兩位老夥計,笑眯眯的說:“行啦,別板著臉,娃娃是斯圖魯松家的人,你不能讓他反抗傳統吧。”
海姆達爾聽不懂鄧肯在說什麼,不過他注意到兩位克魯姆先生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他忽然有種做選擇題時勾錯答案的感覺?
“我們的祖父是被蓋勒特?格林德沃殺死的。”威克多的語氣帶有明顯的憤恨,與他平時表現出的沉穩內斂大相徑庭。“克魯姆家世世代代都不會忘記。”
而'實驗研究室'卻是靠那個殺人犯踵事增華揚名立萬的。
海姆達爾沉默片刻:“我會換個別的。”
“不需要這樣,實驗研究室是徳姆斯特朗的實驗研究室,不是格林德沃的。”威克多試圖放緩語氣,他不想裡格為難。“這是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