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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的人都誇讚她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修養教養都稱得上優秀的適婚物件。

克魯姆夫人不在乎安娜只是商人之女,魯米利亞在業界名聲頗佳,雖然只是一般的巫師家庭,但是克魯姆夫人相信,安娜肯定比那些鼻子翹到天上去的貴族小姐更適合普洛夫,她沒有機會仗著雄厚的家世興風作浪。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克魯姆夫人給魯米利亞先生髮了請柬,言辭簡潔而懇切。自信件發出去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期待會面那天的到來。

平心而論,魯米利亞小姐並沒有讓克魯姆夫人感到十分滿意,如果非要打個印象分,也就是及格偏上一些。她確實溫文爾雅,但果斷幹練不足;她容貌端麗清秀,無法掩蓋住薄弱家世帶給她的小家子氣;她懂得如何聽別人說話,卻很少發表自己的見解,有點過於安靜了……總之,這位小姐柔柔弱弱的,看著不像是能夠管事的果敢女性。

克魯姆夫人有點擔心,像她這樣輕言細語、只聽不說的,能替她溫吞的大兒子撐起半邊天嗎?!這對夫妻以後要拿什麼當家作主?嬌生慣養、傲慢成性的大家小姐絕非良配;一味溫和、內斂成性的商人之女又缺乏當家主母的氣勢,克魯姆夫人很頭疼,看來看去就是沒有稱心如意的。

習慣拍板的克魯姆當家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娶媳婦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大兒子普洛夫。

與母親的尋弊索瑕、搖擺不定不同,普洛夫對這次的相親物件很滿意。魯米利亞小姐跟他先前見過的每一位姑娘都不同,不會故意奉承他;不會為引起他的注意而喋喋不休;也不會背地裡嘲笑他一事無成;更不會對他的愛好發表意見。

她喜歡散步,因為這有助於健康。她也喜歡看書,不過多數都是醫療方面的書籍,魯米利亞小姐說,這同樣出於對健康的需求。

起初普洛夫覺得奇怪,雖然她偶爾會去醫院做護理義工,但並非醫生,除非職業需求,很少有女性願意閱讀大量生澀枯燥的醫療書籍;在他們偷偷通訊到第二輪時,安娜忍不住良心的譴責,在信裡告訴了普洛夫實情——她的家族有遺傳病史,而且很嚴重。

保加利亞巫師社交界幾乎沒有人知曉關於魯米利亞家的遺傳病的事情,這件事被他們家捂得嚴嚴實實,這家人幾乎代代單傳。凡是娶進門的媳婦事前都不知道這事,直到嫁進去以後才被告知。媳婦們起初都是不滿的、憤怒的,與此同時心裡又存著一絲僥倖,因為魯米利亞除了早幾代遺傳病症比較明顯,後幾代幾乎沒有發病,這個好現象一直保持了下去。媳婦們為了自家的孩子,也就義無反顧地加入到隱瞞大軍之中,反正不發病就和普通人一樣不是嗎?就當他們家的人以為自己他們的血統戰勝了病魔,老天爺又把這件事撿起來了,彷彿為了彌補過去的疏漏,獨生女安娜被“遺物”徹底關懷了一把。

想象得出普洛夫在接到安娜的告密信後是多麼的震驚,但是善良的品格讓他對她的行為有了一絲敬意。她完全可以繼續隱瞞,這件事連他的母親都不知道,雙方並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她選擇了坦白,也就是說,她不希望他受到傷害,那麼他是不是可以把這個理解成好感的體現?

這一時刻,普洛夫被他的腦部運動帶離了本源,竊喜佔據了他的心,家族病什麼的……理所當然的浮雲了。

普洛夫像魯米利亞家的媳婦們那樣心懷僥倖,他喜歡安娜,喜歡她柔中帶剛的性子,喜歡到想和她組建家庭共同生活。普洛夫覺得安娜不像母親認為的那樣缺乏個性,她是有主見的人,不然絕不會把家族病這件事說出來,這不是一個只知道一味順從別人的女孩會做的事情。

揹著母親,他找到安娜的父母表達自己的意願,魯米利亞夫婦高興的同時又為女兒未來的生活感到憂慮,克魯姆夫人絕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婆婆。

普洛夫堅決反對在婚前坦白病症,他想到的策略無非就是一個字——拖,拖到把孩子生下來,他告訴安娜,他有一個強烈的預感,他們會生下健康的的孩子。普洛夫把一切壓在了孩子身上。儘管魯米利亞夫婦憂慮不減,卻抵不過普洛夫的再三請求,他們也看出女兒是愛他的。

安娜的父母在忐忑和喜悅雙重情緒的交織下,看著女兒嫁進克魯姆家的大門,成為別人家的媳婦。

從那天開始,安娜的母親每時每刻都在狂熱的祈禱,祈禱老天能賜她一個健康的外孫。

相較於親家夫妻倆的糾結心思,克魯姆夫人顯得安然得多,因為她不知情。

婚前,普洛夫難得言辭強硬的告訴母親他要娶安娜為妻,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