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自己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今天眼見兒子行為怪異,哪裡能放心的下,當下不動神色。等他去了後,這才讓人扶了,在後悄悄跟著。見楊杲一頭扎進女兒宮裡,不多時,隨即傳來女兒的驚呼之聲,不由的嚇了一跳。心頭大慌之下,再也等不急了,一步就是邁入。
進去一看,卻見女兒滿面紅暈,眼光迷離,一見自己,卻是神色大變,急急的向身後藏著一張紙片。自己那兒子卻是滿面駭然,愣愣的看著自己,想是想不到自己會突然闖了進來。
蕭嬪心中大疑,轉向南陽,讓她取出所藏的紙片。楊惋兒哪裡敢違背母親懿旨,萬般委屈下,只得顫抖著,將那份讓自己心神俱醉的絕世情書,戀戀不捨的遞了出去。
待得滿臉疑惑的蕭嬪接過看完後,頓時氣的渾身顫抖。莊見這小賊簡直太過可惡了!滿紙的淫詞穢語,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拿來給自家女兒。自家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春心大動不說,便是自己這個傻兒子,竟也巴巴的充當信使的差事。這……這……這簡直是反了天了!這還有點主從尊卑沒有了?
這且不說,這個傻兒子啊,怎麼就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大的風險呢?這事兒要是一旦稍有洩露,被他那狠心的哥哥知道,定會抓住不放,大做文章。不說別的,一個處事不明,罔顧身份,致使皇家威儀盡失的罪名,就已逃不掉了。再要被有心人攢動一下,就算欺君之罪都夠得上了,這孩子還要命不要了!
蕭嬪又是傷心又是惱怒,眼見兩個孩子靠在一起,簌簌發抖,不由的心中一軟,卻將那一股恨意盡數歸到了莊見老大頭上。若無這廝在旁手腳,自己女兒何至於自投情網,弄成今日這般田地。自己兒子更是險險沒被陷入死地!這一切一切,都是那個莊見仁的過錯!這廝膽子之大可謂包天,情挑公主,役使皇子,這大隋可還有他不敢為之事嗎?
這種人怎可讓他留在杲兒身邊,當早早籌謀,將之趕開才是。只是這事卻是沒法去跟楊廣去說,否則自己兒子定然受到牽累,以自家那皇帝丈夫的脾氣,一旦發怒,怕是連自己也是難以保全的了。為今之計,也只能由自己出面,前去處理了。只是她畢竟是個婦道人家,素日溫婉賢良,只知此事極是不妥,而且也需要自己去處理,但究竟如何處理,卻是半點頭緒也是沒有的。
這會兒,想著被自己禁足在宮中的女兒那哀絕的面容,再看看眼前這可惡小子的笑容,蕭嬪有生以來,頭一次生出打人的衝動來。她轉頭衝著一旁的楊杲喝道:“杲兒,你且退下,此處不許任何人靠近,否則即時杖斃!”
楊杲嚇得一哆嗦,連忙應了一聲,偷眼看了莊見一眼,肚中暗道一聲,老大,你自求多福吧。腳下卻是不慢,三兩步間,如同只兔子般已是躥了出去。直把個莊見看的傻眼,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嘿,這好兄弟,每次都玩這手,一次比一次溜道了。
正自惱怒間,忽的只覺風聲臨面,一隻白生生的手掌已是到了眼前。他神思不屬,心中大驚之下,下意識的已是一個大矮身便躲了過去。耳中卻忽的聽到一聲痛叫。
抬眼望去,不由的暗叫苦也。卻見蕭嬪因著他這一閃,掌力抽空,已是跌倒於地,正自呼痛不已。莊見心中大汗,連忙上前去扶,也忘了這古時男女授受不親的一說了,大手探出,已是一手抓住蕭嬪玉手,一手扶腰的將蕭嬪攙起。
蕭嬪被他一抓,登時如遭雷噬,大驚之下,腦中一片空白。等到在他扶持下坐到了凳上,這才反應過來。滿面通紅之下,不由怒喝道:“大膽!你竟敢輕薄哀家!當誅九族!”
莊見眼見剛將她扶著坐下,這女人連謝都沒謝一句,卻衝他大喊,竟還要誅自己九族,也是一愣,隨即不由大怒。喵了個咪的!這還有天理沒啊?老子難道真是不能做好事不成?第一次做好事,被雷劈了;第二次做好事,險險沒淹死;第三次做好事,差點被人追殺致死。這次不過心善把人扶起,倒好,反要被誅九族!媽的,老子難道生來就是給你們砍給你們殺的不成?
這廝怒火攻心,痞性發作,登時忘了這是古代。不由的雙眉一豎,怒喝道:“閉嘴!我你個太陽的!老子好心扶你,怎麼就輕薄你了?啊?我對你幹什麼了?我他媽的是脫你衣服了,還是對你動手了啊?你可以看不上我,可以罵我,但不能給老子亂扣帽子!你不就為了不讓我跟惋兒來往嗎?你憑什麼啊?就憑你是她娘啊?你是她娘又咋了,你難道能代替她受苦,能給她一輩子幸福,能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嗎?你知道惋兒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長,總是說為了子女好,可是你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