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言輕笑一下“你哥夠疼你的。”
“那可是朝堂上,他也不怕丟人。”凌雅輕啐了一句,耳根先是紅了起來,慢慢的臉也燒了起來。
莫知言看著凌雅燒紅的臉,微笑著“你臉紅什麼?”
凌雅知道莫知言在打趣自己,便給了她一個眼神,輕咳一聲後轉首再問沫離“韓煜怎麼回的?”
沫離一下又來了精神,直了身,朗朗道“韓公子說……三書六禮十日後便會到宮裡。”
“真的?”凌雅掩唇驚呼一聲,有點不確定的看著沫離,等著她給她確切的話語。
沫離面上帶著真心的笑,猛力的點頭“屬實。”
原來這第二題的只有韓煜能答是這麼回事,為了自己的妹妹,凌霽當這皇帝的,布的局可真是夠精妙的,而且繞的也是夠大圈的。
莫知言笑著點頭“現在終於知道,你皇兄為什麼只能給他探花了。”
凌雅怔了下,沒聽懂莫知言的意思“為何?就因為皇兄問他何時迎娶我,在別人聽來覺得是我的原因才讓他進殿試的?他的殿試答的很好,他這三甲之位絕不是虛的!”
“你錯了,這些,你皇兄不會在意。”莫知言輕搖了下頭“是,他的殿試答的太好,不給狀元之位真是配不起他,所以你皇兄才問了第二個問題,讓人家知道他是要娶你的,他是不能坐上狀元之位的。”
凌雅皺了眉頭“這是為何?”
院子裡的人早就被莫知言支開,整個毓琉宮裡除了她們三人,再無他人,所以幾人說話也是很方便,莫知言也就不藏著掖著,將話都道了出來“這次的科舉,你哥哥可以說只是為了給你挑夫婿,而不是在為自己挑臣子。”
“當然臣子也是挑的,但是,韓煜只能是他的妹夫,不能成為別的,因為韓煜若做了狀元,可他是駙馬,會有什麼高位做?內戚之懼,古往今來,沒有哪個帝王不怕。”
從古內戚不能幹政,韓煜要想做駙馬就不能坐高位,要想當高官就別想做駙馬,這是註定的。
“韓煜哪裡會反他!?”什麼可能性都會有,但說到韓煜謀反這樣的事,凌雅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莫知言安撫的拍了拍凌雅手背,換了正色道“這是自然,但你還要幫韓煜考慮到,韓煜若為狀元,被人推至風口浪尖,那樣安全嗎?不管他在什麼官職,做的事是周到還是有紕漏,人家都會揪著他不放,萬一一個不慎,被人抓了把柄,怕是要連累你的。”
莫知言微微一笑“他就別去管朝堂的黨派之爭,國家大事也無需他操閒心,他別做出格的事,每月拿著俸祿當好他的駙馬,與你相親相愛那便好,其他……就別求了。”
韓煜只要與她恩恩愛愛便可,人家也就不會太在意他,怕他有威脅而防著他,這樣其實是在保護她還有韓煜自己,凌雅默默聽著,許久,點了點頭“也是。”
莫知言含笑往一個放向揚了揚頭“所以,你哥哥為你布了這麼大的局,你該去謝謝他。”
凌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轉頭打趣莫知言“將你打包送他或許才抵的過。”
莫知言啞然,只能輕斥“過河拆橋!”
兩人相視一笑。
正笑著,莫知言眼角便見靜忠跨進了宮門,朝著兩人而來“參見娘娘,公主,娘娘公主萬安。”
凌雅看著靜忠,輕輕笑了下“靜忠,你還真是少有的客氣。”
靜忠卻沒有答,只稟著他要說的事“皇上下旨晚間將在偏殿設宴,請娘娘公主出席。”
“好。”這該是登科宴,不僅為了韓煜準備,也是為了讓凌雅見一見韓煜而準備的,這樣的機會不好錯過,莫知言含笑看著凌雅“咱們好好準備下。”
凌雅難得嬌羞的轉了頭。
之前或許是大多的宴都是太上皇設的,所以宴席基本都擺設在露天之處,而這次或許是凌霽設宴的原因,登科宴設在了大殿邊上的一處偏殿內。
雖是偏殿,但這殿也是不小,容納個三百人絕沒有問題,而今日雖是登科宴,但原來的老臣子們自然也要出席,品級高的還能協同家眷一同前來,所以偏殿裡的位子都坐滿了人。
莫知言和凌雅來的不算早,雖然凌霽沒有來,但下面的大臣與命婦基本都互相打過招呼並已落座。
太上皇不知何故沒有出席,凌霽倒是叫齊了後宮嬪妃,但畢竟是內宮婦人,與臣子間不好直面相見,便用了屏風帷幕隔著,眾人也就只是在入席時能看上一眼。
但這屏風卻做的極巧妙,嬪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