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了,這裡已經是間空宅子,正在售賣,人不會有,狗就更別提了。”
莫知言還是有些擔心,跟著他來到這宅子的圍牆下,抬頭看了看那荔枝樹,然後又觀察了四周,並仔細聽著動靜。
“你看我們買下這宅子好不好?這樣每次想吃荔枝,就不用怕狗追了。”冷輕然不知從哪裡搬來了木梯往上爬,然後還和莫知言在商量。
回身看莫知言在思考,冷輕然回身一手摘下荔枝揣在懷裡,然後又去摘下一個,就這樣一邊摘一邊問莫知言“還記的你四歲那年,我帶你來著偷荔枝嗎?”
莫知言一笑,怎麼會不記得呢,那年她雖小,但是事件震驚甚大,她的記憶力也許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她那年還小,什麼都不懂,跟著他屁顛屁顛的來這院子外,看到掛牆的荔枝,不知怎麼的就流了口水,他看她那讒樣,心下不忍,便爬牆去偷荔枝。
剛下牆,荔枝還沒有交到她手裡,院子裡就蹦出了條惡犬,衝向他們,那時他們都還是小不點的年紀,哪裡跑的過狗,在狗追上兩人時,他豪不猶豫護住她趴了下來,惡狗咬上了他的手臂,她躲在他懷裡,看不清那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的見他打著牙關,嘶嘶的抽氣聲。
她急的只知道哭,最後幸好段谷天找到兩人,趕走了惡狗,他扶起她的同時,還不忘用手擋上她的眼睛,他始終沒有讓她看一眼他當時的樣子,怕毀了他的形象,說實話當時她能懂什麼叫形象?
回家後,段谷天送來了荔枝,她也從他口中得知,他病了,而且不輕,她吵著要去看他,家人說她還小,去了也是添亂,不許她去,她絕食抗議,說實話,那麼丁點的小孩,她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當然那麼點的小孩的毅力是夠,可身子不夠,一天她就餓昏了,等她醒來,能去看他時,也是五天後了。
後來聽說,她抗議那天就有個醫家高人遊歷到此,恐一時技癢便去救了他,從此他也懂得一個道理,人總會有意外和生病的時候,練武的人也免不了生個小病什麼的,所以從此一心從醫,覺得有醫術防身比武藝要有用的多。
莫知言也沒有告訴他,其實她也是從那天開始決定要習武的,這樣她就不用別人犧牲自己保護她,而且自己也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別人了。
莫知言還在回憶著,冷輕然已經下了木梯,手中捧著荔枝來到莫知言面前,將荔枝遞給莫知言,然後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從小就和你玩在一塊嗎?”
莫知言接過荔枝,看著他,搖了搖頭。
冷輕然淡笑著往前走,一路領著莫知言到一處小山坡,緩緩坐下,開始敘述“我記得那年我四歲,那一天是你剛滿月的日子,爹孃帶我去你家賀喜,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你嗓音洪亮的哭聲。”
莫知言雙眼睜大,冷輕然輕笑,溫柔的目光使她安靜。
冷輕然含笑看著她,繼續說“我進了門,看到搖床上的你哭的正歡,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也說不好當時是什麼心情,心裡應該也是有討厭的吧,但是好奇心居多,這麼小小的身體,怎麼有那麼多用不完的力,能不停的哭?”
莫知言臉色有些尷尬。
冷輕然目及遠方,像是在無限懷念“最終還是太過好奇,搬了把小圓凳上前看你,當看到你那粉嘟嘟的臉,於是我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你的臉。”
“你許是感覺到我的目光,又或者不喜歡別人碰你的臉,睜眼看著我,也不哭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看了一會,在我以為你馬上又要哭的時候,你卻笑了。”冷輕然看著莫知言笑了,目光輕暖。
“你爹孃都呆了,說你一個月來沒有笑過一次,都說我們有緣,我看著你笑的臉盤,也跟著笑了下,誰知道,你笑的更歡了,從此你爹孃便叫我多來你家找你玩,漸漸的,你就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莫知言看著冷輕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有顆堅強的心,人便能好好活著,那麼多人在關心著自己、幫助著自己,而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去做,也沒有做好,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傷心?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心?
人該為自己而活,不該為他人而活。
莫知言從來就是莫知言,也該做回莫知言!
莫知言豁然起身,冷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她說“我怎麼滴也要去討杯酒喝。”
冷清然含笑看著她。
第九十八章賀喜
換成南詔公主身份,車轎停駐的位子就能往前很多,不會被人安排在最後面,也會有很多特權,進王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