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曲子詞,如今,我等卻是運氣了。”
“怎麼說?”眾書生同時來精神:“怎麼,龍明卿有新作了?”
“那是自然,不但有,還接連不斷。”
“快說,快說。”大家都在不住地催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好大膽的青樓打手
“這事得從甜水衚衕說起。”那書生神秘一笑,輕撫下巴吊著眾人胃口。
“啊,甜水衚衕,那可是京城一等一的銷金窟啊!”眾書生更是來勁。
所謂甜水衚衕,其實就是京城中最大的紅燈區,青樓楚館加一起大約上百家,從五百文就能睡一夜的窯姐兒到一百兩銀子才能見面的清館人都有。
進進出出的竟有引車賣漿者流,也有風雅名士,達官貴人。這條產業鏈從最低到最高階都有。
乃是京城最最風花雪月,也是最最繁華的所在。
人常說:來京城不到甜水衚衕走一遭,就不算來過北京。
還有一個笑話是這麼說的,曾經有個貴州的守備軍官來京城辦事,到甜水衚衕一日遊之後,回去就拍桌子罵娘:麻辣隔壁德,果然是天子腳下,連扛麻包的腳伕每天都吃紅燒肉、打葉子牌、嫖婆娘,比老子的日子都過得好,還有天理嗎!
蘇木也是聽到甜水衚衕在停了下來,這地方不正是胡順的百戶所直接管轄的片區嗎,龍在那鳥人又出了什麼新詩新詞?
那書生還在賣關子:“這事還得從燕娘說起。”
“燕娘,可是最近紅透整個京城的那個燕娘?”眾書生都同時驚叫一聲:“聽說此人剛從江南來北京不過半月,就搶了京城大花魁的名頭。往來的除了京城的貴人,就是名動一方的大名士。別說是一般人,即便如我等這種有功名在身計程車子,即便是金山銀海搬過去,也未必能見上一面。”
“正是,正是。”那書生深吸了一口氣,色授魂予:“正是那歌舞雙絕,聲名常傳雲霄外的燕娘。此女生得本就國色天香,以前本在揚州做清館人,倒不甚是出名。來京城之後,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說動了龍明卿為其作詞。龍公子的詞,那自然是天下第一,有他幫襯,燕娘想不出名都難。”
說著,他喝了一口水,滿眼都是光芒:“如此,龍公子每作一詞,就送去羅衣館燕娘那裡。經過她的口一唱,立即轟動整個京城,引得其他青樓女子紛紛傳唱。到如今,可謂是有井水處皆有龍詞,有女人處俱唱燕腔。”
“如此,就靠著龍公子的兩首曲子詞,只半月時間,燕娘硬生生將京城第一花魁的頭銜從萬花樓雲卿那裡奪了去。”
“小可也是有幸,前天隨一儒林前輩去到燕娘那裡,得見燕孃的歌舞。一曲《採桑子》婉轉鶯啼,詞好歌美。更難得的是,燕娘嬌小玲瓏,三寸金蓮立於桌上玉盤,方寸之間,翩翩舞蹈,當真是飛燕在世……”
“什麼,龍明卿又有新詞,快快念來聽聽。”
“對,快念,快念。”
那書生見眾人都是一臉的熱切,更是得意,清了清嗓子,半唱半讀地將那闋《採桑子》唸了出來。
蘇木也豎起耳朵聽去,倒是吃了一驚。這個龍在果然是高手,這首詞倒是寫得有模有樣,詞句也極為優美。至於意境嘛,反正明朝詩詞就那樣,他也算是矮子當中顯人才,放在這個時代裡,也屬準一流。
而且,這詩還顯得有些曖昧綺麗。
聽完,眾書生還沉浸在那優美的詞句中,又想起美女起舞的光景,都是一副色mimi的模樣。一時間,茶館裡只聽到眾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蘇木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小腳跳舞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你笑什麼?”那群書生被人打斷遐思,同時憤怒地看過來。
“沒什麼,沒什麼!”蘇木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
剛才那書生所說的“有井水處皆有龍詞”一句在耳朵邊來回響著。
這不就是一個洗清我身上不白之冤的好機會嗎?
龍在誣陷我抄襲宋詞,又替青樓女子做詞顯擺。
好,我這次就跟你打個擂臺,你作什麼詞,我就用什麼詞牌跟著作一曲給你較量。你不是說我剽竊嗎,那麼,你滑出道兒來。十首百首都陪著你,讓天下人看看,我蘇木又是從什麼地方去抄這麼多佳作。
就靠一個殘本、孤本,可能嗎?
好,就去萬花樓找那個曾經的花魁雲卿,讓她唱我蘇木的詞作,同那個什麼小腳老太太燕娘比一比。
一想起燕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