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了再說。”
兩人向左急衝。剛進入十來丈,洞內十分陰寒,向左一折,洞壁溼膩膩地。大冬天,地洞中不該發冷發潮,這地底定然附近有水源。
兩人沿洞往左一折,身後“砰”然一聲大震,顯然後面退路已被閉死了。
兩人面面相覷,心潮波動。菁姑娘幽幽一嘆道:“這條路吉凶難料,也許我們正一一步走向幽冥。”
“小姐,你後悔了麼?”飛虹沉著地問。
姑娘搖搖螓首,星眸放光,卻又苦笑道:“飛虹,你曾經見過我後悔任何事麼?”
“唉!他也許已經……”飛虹岔開話題。
“快走!”菁姑娘突然急叫,領先便走。
在珠光朦朧中,映照著兩個纖小的身影,是那麼無助和孤單,走向那不可知的黑暗險途。
□□□□□□
玉琦在昏迷中滾下了深邃的陷坑,跌落巨網上。他知覺全失,並不知被人用撓鉤拖入網旁石洞。
石洞閉死後,黑暗中,兩個黑衣大漢將玉琦用牛筋索捆上手腳,扛在背上。
有一人在壁角中摸出一支油筒,擦亮火摺子將筒點上,一先一後沿地洞一步步向下走,一面嘴裡在嘀咕:“真糟糕”!被人鬧了兩夜,僅擒住兩個人,咱們的人可快死光了哩!真是大虧老本。”
扛著玉琦的人道:“這狗孃養的好重!個兒夠大哩。哼!壇主二更正方由潼關趕來,聽說擒了一個花不溜丟的雌兒,正窩心得緊,豈知便被這狗養的殺將入來,傷了許多人,壇主恨不得剝了他的皮,咱們擒著正凶,大功一件。”
“是的,大功一件,至少咱們該獲一百兩白銀。”
“小心!你小子別想銀子想糊塗了,掉下那深穴中一切都完啦!”扛著玉琦的人,高聲嘮叨著。
拿火把的人,聞聲向右一閃,讓開左側一個大洞穴,一面說道:“笑話!這兒大爺最少也走了百十次,怎會掉下去。”
身後那人咳了一聲說:“真怪!這個鬼地方洞穴怎麼會有那麼多?十幾年來,連總幫主親自勘察,也弄不清內部詳情,簡直比秦始皇的墳墓還神秘哩。”
前面那人介面道:“誰說不是?咱們壇中的弟兄,不時會迷失在地道中,甚至奇怪地失蹤,可能是這鬼地方真有鬼怪哩。”
身後人輕喝道:“別胡說!小心香主們聽去,將你辦上謠言惑眾的罪名,管叫你吃不消兜著走。”
前面那人驀地回頭,冷笑道:“怕啥!這兒到刑室還有一段路好走哩,平時誰也不願走這條暗道。哼!造謠言的豈止我一個?早些天林香主在香壇至密室那條通道中,確是親眼看見一個青黑色的惡鬼出現……”
“哎……天!這這……這……”後面那人恐怖地叫,“噗”一聲響,他背上的玉琦跌落地下。
擎火把的人,本來是轉身向同伴逞見聞的廣博,突見同伴眼睛向前瞪得奇大,臉色驟變死灰,眼中怖極的神色,令人望之同樣毛骨悚然。
不止此也,同伴還語無倫次,其聲嘶嗄,而且向後戰抖著後退,背上的人也掉下地面而不自知。
他還以為同伴中魔,正想開口。驀地裡,他耳中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聲輕微嘆息聲。
他臉上的肌肉凍結了,呼吸也似乎停止了,渾身毛髮全部豎起了,眼中爬上了同樣恐怖的神色。
他總算膽子還夠大,屏住呼吸,打著冷顫,用最大的決心徐徐轉身。
他不轉身還好,轉身一看,只覺頂門上走了三魂六魄,只有一魄附身,驚得渾身冰冷,握火把的手直抖,身軀也如篩糠般震抖。
距他倆身後三丈外,不知何時現出了一個頭頂洞壁上端,手長及地,頭如巴斗眼似銅鈴,腰大二十圍的怪物。
怪物頭面黑如鍋底,一雙銅鈴眼綠芒閃閃,大鼻子像是一個大饅頭,血盆口外面齜出一排森森巨齒。身上穿的像是黑袍,一雙漆黑大如蒲扇的巨爪,直垂地面。乖乖!這妖物長相之惡,身形之大,令人一見即魂飛魄散,不被嚇死已是萬幸了。
玉琦被摜倒地下,氣血一震,人便悠悠轉醒。
兩賊正驚得失魂落魄,突見鬼怪一咧嘴,口中一條尺長的火紅大舌頭,伸縮了兩次,向前跨進一步,足有一丈距離。
兩大漢只覺冷風撲面,雙腿支援不了全身的重量,兩眼一翻,“噗噗”兩聲向前仆倒,立時昏厥。
玉琦眼看怪物走近,可是他無法動彈。
火把跌落地中,骨碌碌向左一滾,跌下一個怪洞中,光線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