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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有人高叫:“幹什麼的?什麼人?”

池縑用苦兮兮的口音說道:“我們是赴杭州的女眷,船在海中翻覆,小女子姐妹幸而逃得性命,飢渴交加,請救救我們。”

“等著!”船上人叫,櫓聲款乃,向前靠來。右面那艘,泊在五丈外緩緩遊動。

突然,船上有人叫道:“糟!怎麼艙中滲水?不好……”

叫聲未落,左舷突然轟隆一聲,塌垮了,指粗海水由裂孔中湧入。

一條白影跟著一道光華,夭矯如龍,射上船艙,光華立即飛旋而舞。

艙面八名黑衣大漢,突然有三名飛跌。有人叫喚:“抄傢伙,放蛇焰箭報警。”

“哈哈!沒有機會了。”那是玉琦在大叫,劍化萬道光華,人逢人死,什物觸劍即毀。

“棄船!”有人在叫。

“噗通通”,整個船隻逃掉了兩個人,船便向左一側,旋轉著沉下海底。

玉琦毀船殺人,一聲長嘯,踏著波浪到了另一艘艙旁。

兩位姑娘已經上了船,菁華叫:“哥,不可毀船,可派用場。”

三人一上船,那情景真叫可怕,從前艙殺到後艄,見人便殺,玉琦手腳快,他先奔後艄,身法如電,猛撲掌舵的大漢。

掌舵大漢來不及去艙下摸大板刀,抽出舵柄,兜頭就是一記“沉香劈山”,來勢倒也兇猛無比。

玉琦冷笑一聲,左手一抄便扣住舵柄,含光劍一伸一拍,“噗”一聲劍脊擊中大漢肩膀。大漢怎吃得消?嗯了一聲,腿一軟倒在艙板上了。

玉琦插上舵柄,掌住舵,向菁華叫道:“華妹,扯帆。”

船上已無敵蹤,菁華對船上手藝不含糊,將帆扯上了。

池縑吃了多天的魚汁,幾乎憋死,她跑到後艙,第一就是找水筒,先找喝的。

船向玉環島滑去,天已盡黑,海面視度不良,雲沉風緊,濁浪排空,月光透不下雲層,這時是天地水三者一色,看不清五丈外的景物。

玉環島上,看不見任何火光,沉寂如死。

三十餘里外,毒龍島的船艦,正以全速向這急趕,迅捷無比。

島的西面海灣,百餘艘大船靜靜地躺在海灣裡,小舢板往來如穿梭,將人送上大船。

玉琦用腳踏住舵柄,掛上風帆控索,將賊人擱在腳下,用冷漠的語音問道:“老兄,你們的船隊,目下停泊在何處?”

大漢哼了一聲說:“大丈夫,砍掉腦袋只不過留下碗大的疤,沒有什麼大不了,尊駕絕問不出任何口供。”

“真的麼?你是無為幫的人?”

“在下乃是彭島主的手下,無為幫的人,全被你們宰了。”

“那敢情好,你可知我是誰?”他用奪來的火摺子晃了一晃。大漢哼了一聲,他只在火光一閃中,看到了一個須樁如同刺蝟,身材奇偉,穿一身溼淋淋襯衣褲的人,渾身霧氣蒸騰,肌肉如同猛獅。

“管你是誰?不會是毒龍島的吧?”

“你對毒龍島的人,是仇視呢,抑或有怨?”

“咱們無仇無怨,這次反正大家倒黴。”

玉琦突然亮聲叫道:“你該看看毒龍島的趙府千金,華妹妹,出來亮相。”

菁華一手持劍,一手提著一個盛水竹筒,縱至玉琦身畔,將水筒遞到他口邊說:“別管亮相,先喝水,這水太美了,定是玉環溪上源的水,果然不同。”

大漢突然說道:“姑娘真是趙島主的千金……”

姑娘微笑,一晃火摺子說:“你不信?貴島憑什麼要和太清妖道聯手,計算敝島的用意何在?”

“那是妖道的毒計,敝島主為了全島七百餘口人丁,只好聽命驅策,並非是敝島與貴島有何恩怨未清。”

“你的話,不足採信。”

“趙姑娘如答允,不責怪敝島主,在下願帶貴島高手,焚燬船隊。”

“咱們一言為定。”玉琦朗聲答。

大漢瞪了他一眼說:“尊駕是誰?能做主當家麼?”

姑娘笑道:“他當然能做主,也能當家。他叫楊玉琦,也叫狂獅。”

“哎也!怪不得在下毫無反抗餘地,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轉舵!西北。”

舵帆齊轉,船像一頭水鴨,滑入島峽之中。不久,航向又轉西南,前面現出了黑壓壓的船影。

大漢輕聲說:“好,到了,是放火呢,抑或鑿沉?還有片刻,他們將揚帆出海了。”

“雙管齊下。華妹,不可離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