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罩,現出一個雞皮鶴髮,勾鼻癟腮,鬥雞眼沒有眉毛的獰惡面容,黑褐色的皺皮,全是直紋,與常人迥異。
玉琦已迫近至一丈二尺外,停步說道:“這才像話,雖醜惡仍然是人,可是你已失去人性,與畜生毫無分別。”
“小狗,你是想和老孃鬥口?”
“太爺要你償印老爺子的命,還有那二十六具無辜村民的命,你非死不可。”
“小狗,你未免太天真了。”
“太爺就事論事,事實如此。你別寄望在倚多為勝上僥倖,三十五個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你要先較拳腳呢,抑或動兵刃?楊玉琦準教你如願。”
紅衣閻婆盯視著他,徐徐舉手。
玉琦冷笑道:“老鬼婆你最好別教他們上,虎爪山你們人如潮水,不下五百之多楊某人同樣進出自如。嘿嘿!區區三十六人,不夠下飯之用。你既然是武林的成名前輩,為何不敢和在下初出江湖的晚輩後生結算血債?”老鬼婆被他用話一擠,手揮不下去了。
玉琦厲聲逼她道:“你敢是不敢?你怕死?你不珍惜你的名頭?你不會令這麼多人對你不齒吧?”
老鬼婆忍無可忍,她雖敗了一招,但仍然心中無懼,再被玉琦咄咄逼人的言詞一擠,無名孽火一衝,頓忘厲害,怒叫道:“小狗,你上!”
玉琦見她赤手空拳,便將劍插在身後。
茜茵驚叫道:“琦哥小心!”
原來老鬼婆乘他回頭置劍的剎那間,急衝而上,一招“上下交徵”雙手急拍。
玉琦豈會上當?光天化日之下想向他突襲,老鬼婆未免太天真了!
他雙足一動,人影已杳;劍沒入地中,只有劍穗兒露出地面。
老鬼婆眼看雙掌將要在對方身上一合,突然面前有數個人影一晃,瞬即消失,不由大驚失色。
身後,突響起玉琦的怒罵聲:“卑鄙無恥!你這老豬狗真不要臉。”
老鬼婆聞聲轉身,咦!玉琦正站在她身後一丈,假使他乘勢攻出兩掌,她可能吃不消,不受損傷也得狼狽非常,丟臉在所難免。
“小狗接招!”她厲叱一聲,飄身搶進,右掌斜切,左手扣指連彈。
玉琦不再閃避,左掌疾拍,迎接鋒刃般襲到的剛猛掌勁;右手急出“拂雲掃霧”,將連續射來、可洞金穿石的五縷指勁,一一震出偏門。
“還你一招!”他化招出招反擊,招出聲揚,右手的“雲龍現爪”兜頭便抓,他好大的膽!
老鬼婆左掌的如山暗勁,突被一股無形潛力迫得回頭反奔,心中一懍,猛地撤左腿身形半旋,在間不容髮中讓過一招“雲龍現爪”,右手一沉,突然反拍玉琦左脅。
兩人四照面五盤旋,由遠處拼內力修為變為貼身相搏,因為變招太快,愈迫愈近,並未真正拼上,一沾即變,出招化招幾如電閃,外人根本無法看清。
其實關鍵仍在紅衣閻婆,她只想巧打,因為她已試出玉琦功力之深厚,幾不可測,避實就虛,要和他纏鬥,想以數十年拼鬥得來的經驗和見識,制玉琦的死命。
如用在別人身上,確可將功力高上一籌的對手擊敗,可是用在機警絕倫、功力比她高出極多的玉琦身上,已註定了她的失敗命運了。
玉琦起初確是沉迷在疾逾電閃的各種變化裡,一時興起,便連攻二十招,也在間不容髮的危招下,閃開對方十餘招之多。時間一久,他便驚然憬悟,是的,他豈能和她纏鬥?大事等著他哩。
一旁的小花子也覺得不妙,他叫道:“事不宜遲!”
這一叫聲剛起之際,已同時響起玉琦的怒吼:“你做夢!”
“叭”一聲響,紅衣閻婆的右爪,剛搭上玉琦的右肩,被玉琦反手一崩,一掌反拍在她的右胸上。
老鬼婆的右腿,半分之差,擦過玉琦的腹前,這一腳要被踢上,真要腹裂髒散,好險!
老鬼婆捱了一掌,雖則相距極近,勁道只能用上四成,她也吃不消,護身真氣應掌立散,身軀被丟擲兩丈外,踉蹌站穩。幸而她功力不弱,不然性命難保。
玉琦讓對方一爪沾身,也心中一懍,暗罵自己該死,他不該冒險的哪!
老鬼婆面色厲惡已極,一面運功調息,一面舉手一招,並厲聲道:“小狗,老孃輸了一招,咱們在兵刃上見過真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死不散。”玉琦冷漠地一笑,縱至插劍之地,一拉劍穗,長劍應手飛出,他一把抄住,向前迎去。
後面一名蒙面人,從身後拔出一根紫龍拐,掠至紅衣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