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菌聯的人。”

“沒錯，我確實是BL的人。”反正被派到馮家來搶救跳水自殺的歐陽的時候，上面就已經給了指示不需要再隱藏身份了，所以現在他可以大膽地承認自己的組織。

“那你一定知道我到底是誰？”

凡塵搖搖頭：“我所能被知道的，並不是你希望知道的，所以說不說都一樣。”

凡塵這種說法歐陽就不能理解了：“既然你是負責監察的人，相關的資訊你一定是被告知了的，怎麼可能……”

“別把BL想得太簡單，一個聯盟組織裡自然有很多個部門，而你的編號1094739是屬於研究所中的第十研究室的，而那是全組織裡面最邪門的一個部門。而我是在第一研究室隨導師做另一個課題，同時為了存錢而在實驗體觀察室裡面工作，所以才會成為你在高中時期的監察員。”

“你的課題物件是洪維焰。”

凡塵點點頭：“沒錯，我是洪維焰相關課題研究組的副組長。”

“他不是一個修嗎？”歐陽不懂得為什麼他們會研究洪維焰。

“其實用修來說明洪維焰的情況太過單薄了，他一開始並不是作為修這一性別被生下來的，但是卻和修很像……”

“……陰陽人？”歐陽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可以用來形容凡塵所說情況的那個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活著的陰陽人欸！

“你居然知道？”凡塵吃驚地看著說出這個詞的歐陽，“這個詞你不知道我們是用多麼久的時間才找到了久遠的相關記載，你居然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這個詞雖然不是很常見，但是我還是聽說過。”特別是在他曾經看過的那些耽美小說中。

“How　wonderful！”

“滾，老子英語很差，聽不懂。”

“好吧好吧。”凡塵聳聳肩，真不知道英語很差是怎麼混到一高的。

“凡老師，你現在能給我說說你所知道的事情嗎，我希望能從多方面瞭解我自己在你所說的菌聯中的情況。”

凡塵點點頭：“編號：1094739，原名：凌陽，隸屬生存戰略第十研究室。三歲時所居住之地爆發4392號致死病毒，作為唯一存活者被選入第十研究室，在對你為什麼能存活下來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你的血液將實驗用的4392號病毒消滅，但是卻無法清除其它病毒，所以研究室決定將凌陽外放接觸更多的菌種，使血液真正能夠為菌聯所用。此時距離歐陽進入實驗室還差一天滿一年。”

“……你是說，我的血可以殺菌？”他又不是八四消毒液！

“很神奇吧？”

“神奇你個大頭鬼。”

“……聽不懂。”歐陽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理解啊。

“再賤！”話是這麼說，但歐陽不可能真的讓凡塵離開，畢竟凡塵還沒將事情講完，所以歐陽在凡塵真的打算離開的時候拉住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將凌陽外放後，BL開始派遣實驗體觀察室的成員觀察你，同時為了保證觀察不失真，負責觀察的也並非是一個人，所以你身邊的老師經常發生變化，而今年負責觀察你的人，就是我。”

“凌陽每年會消失一個月，是被帶回本部做檢查了嗎？”

“沒錯。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情況。”

歐陽點點頭：“懂了。──對了，我記得你是來幫我做檢查的？”

“談話期間已經順便看了資料，已經恢復了最低平均值，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昏迷了一個月你也夠可以的啊。”

“呵，呵呵。”因為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要醒來，“對了，基友部……”

“放心，我有定期讓他們進行活動，雖然並不能和你在的時候相比，但是大家依舊按著基友部的宗旨，開開心心地在那裡進行活動。順帶一提，交換日記進行得很順利哦，大家都有乖乖地在寫。現在，你就安心呆在馮家靜養，什麼都別想，管好你自己就行。”若是他推測不錯的話，歐陽大概不會有再回到那個平靜的生活中去的機會了。

歐陽點點頭，那些人能夠開心就好了。

“沒什麼想問了嗎？”

“……嗯，已經沒什麼了問了。”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他不是不想問，只是現在的他不能問。

凡塵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那我走了。”

“老師再見。”

作家的話：

今晚主要盡力拿去做橡皮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