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具令粑們…作惡證據
見到董子默說的斬釘截鐵。斜靠在許作身體上的雷皓心中明白,董子默在身側冷眼旁觀他們的言行許久,算得上是旁觀者清。加上這些年被他們冷落孤立,心中難免要有怨氣。若是在別人手裡,或者還會盡力的為他們減輕罪責,但落在董子默手中,不管是為了出這口怨氣,還是為了戴罪立功,都不會輕饒了他。
他和一直糊塗愚鈍的廖成祥不同。廖成祥是愚昧無知,他卻是心中精明,對往日的罪惡行徑心中清楚小知道到了此時,這一死是難免的了,相差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看著一臉肅穆正在拾撿賬冊的董子默,冷哼一聲:“董主薄,這下你有機會出心中這口惡氣了吧,不過你別得意,我丟了性命,你也未必能夠得到好處。”
和雷皓的絕望和不屑不同。縣令廖成祥卻還不識時務,還存在僥倖的心裡,顫聲說道:“董主薄。往日本縣雖然與你並不交好,但也算是有同僚之儀。壓迫與你的是雷皓雷縣承,這與本縣無關啊。何況小婿和你的族侄同在河南府為官,這份情誼您可不能忘記啊
董子默冷哼一聲,拍打著厚厚的賬冊,冷冷的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轉身對著李泰行禮之後,走進了內堂,抓緊時間整理著賬冊去了。
李泰像在看一幕笑話一樣看著董子默的求饒,緩緩的搖頭說道:“廖縣令,別奢求了,你可以將罪責推卸到他人身上,但你別忘記了,中的心頭是雪亮的,誰是誰非,這些間公道不是存在你我之口,而是存在千萬百姓的心中。在眾人心中你已經是罪無可赦了,就別奢求乞命了
廖成祥雖然聽著李泰的言語堅決,但心中那一絲僥倖仍然存在,乞求道:“殿下,下官也知道錯了,也願意學董主薄一樣戴罪立功,下官將以往的罪孽全都說出來,家中的財產也同樣獻於殿下。還望殿下看在河南府鄭刺史的面上,饒了下官一名
聽著廖成祥的哭訴乞求,李泰面色雖然冷峻,心中卻是哭笑不得。
這個廖成摔太過糊塗了。不說李泰根本不會接受他的賄賠,就說他在這個夫庭廣眾之下當面賄賠李泰小就已經讓人啼笑皆非。
比廖成祥糊塗的人有,比廖成祥糊塗的官恐怕就沒有了。李泰真不明白,即便是有鄭刺史最為他的依仗,這樣一個滿腦子漿糊的人也不能做到一縣父母官的位置啊。真不知道戶部官員是幹什麼的,竟然讓這樣一個人逍遙自在的這麼長時間。李泰心中連他老師房玄齡管理的戶部都埋怨上了。
“別求了,沒有用的。”雷皓也對廖成祥這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十分反感,長嘆一聲之後,說道:“廖縣令,你還看不明白嗎?越王殿下根本不可能饒過你我,你也別抬出鄭刺史了,沒有用的,反倒給他惹來麻煩。”
雷皓不勸還好,這一勸廖成祥反倒衝著雷皓嚷嚷了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倒賣官糧的。這斂財的主意可都是你出的,現在好了,這腦袋都要沒了。你還存這具無事人一樣勸我。要不是有你,我安安穩穩的坐我的縣太爺,又這麼會走到現在的地步。小。
“還有,若不是你那天鬼迷心竅小看著那個女子相貌嬌媚,又這麼會惹來越王殿下。越王不來,我也就不會有今天
雷皓冷哼一聲:“倒賣官糧是我的主意不錯,但最後不還是你決定的?說到那個女子,下官不過走出言調戲幾句而已。我的縣太爺,你告訴我,是那個王八蛋第一個上前撕扯的?是你!是那個王八蛋第一個施暴的?是你!現在你到埋怨我了,縣衙後院銀庫裡的金銀可不是我雷皓的。那天欲死欲仙的第一個人也不是我雷皓
雷皓一席話說的廖成祥啞口無言,頓足捶胸的悔恨不已。
李泰一直在一邊默不出聲的看著這對一丘之貉狗咬狗的爭吵不休,直到兩人都不說話了,只是互相埋怨的對視不語,他才緩緩的說道:“一個是烏鴉,一個是老鵝,還爭論什麼你黑我白的。死到臨頭了不知道悔悟,反倒開始推卸責任了,這是死不足惜。小。吟·小·蕩<;說>;的“屋’廣告 “別說本王不仁慈,再留你們最後一晚,和家人親朋最最後的告別吧。送你們一句話,“欺人如欺天小母自欺也;負民即負國,何忍負之。如果有輪迴,下輩子一定要牢牢記住
說完李泰不管目瞪口呆的眾人,轉身對著身邊的洪平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派人將他們送入大牢,仔細關押。”
看著洪平帶人押走了永嘉縣的眾人,李泰抬起頭,看著門外歡呼的百姓,以及那片黑暗的天空,半響之後,大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