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說破,只是隱晦地猜測了一下。斐茵獨自出狀況,恐怕是被人算計的。斐茵秀氣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她現在心底極其鬱悶。她也不愛摻和表演,只是因為班長分配了任務,她又不好和徐蔚然一樣,不給面子地拒絕,這才參加了。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結果還沒上場。並且臨時掉鏈子,估計給其他同學的印象也不大好。那個更衣室是臨時分配給他們這個節目的,雖說每個人手裡只有自己的一把鑰匙,但是誰都不敢肯定是否有備用的,所以這衣服丟得蹊蹺,顯然是有人故意的。“我有跟誰結仇嗎?”斐茵根本就沒心思看演出,不由得伸出胳膊來搗了搗身旁的人。“沒有,你一向注重自身的影響,家教很好。和身邊的人都相處友好,但也保持著距離,跟傳聞中有點不一樣!”徐蔚然抬手撐著下巴,仔細地看了她幾眼,才輕聲總結道。斐茵不說話了,一直抬頭看著她。徐蔚然見到她這種目光,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繼續說道:“傳聞中的斐家千金,應該是個性十足的千金。不過入學之後,你一直都十分友善,至少目前我沒有發現你有那種特殊的個性。”徐蔚然十分直白地說了出來,一點都沒有在乎斐茵臉上的神情。她已經偏過頭去,繼續盯著舞臺上的表演,但是嘴巴卻沒有停下來。“我 記得之前提醒過你,身為和她鬥法那麼多年的表妹,我對徐靜的評價是,虛偽、能忍能作和卑鄙無恥。就算是我對她有偏見,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與 她無緣,以前被她欺負的時候,全家人都認為她是好人,我是壞人。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白蓮花一朵。”徐蔚然很少說這麼多的話,但是一提起徐靜,她的話匣子就 輕易地開啟了。說這段話的時候,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眉頭都緊緊地蹙起,臉上嫌惡的神情絲毫不掩飾。斐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挑起眉頭。看樣子徐蔚然從小到大,沒少受徐靜的折騰。這種濃濃的厭惡感,幾乎都快和她厭惡斐澤、賀琳比肩了。這件事情之後,斐茵對學生會的事情是避而遠之。幾天之後,徐靜竟然邀請她吃飯,說是對於上次的事情表示歉意。演出服沒了,導致最後協商沒能讓斐茵上場,徐靜在簡訊裡表示了她很抱歉。但是斐茵卻一口回絕了,以她要準備考六級為由。上個學期她已經把四級過了,還好那一階段跟顧致遠打電話的時候,都讓他用英語,她的聽力考得很不錯。這天斐茵穿得比較正式,短袖的小禮服,既不會太過隆重,又不會太隨意。今天是賀家的聚會,賀老爺子親自打電話給她,斐茵自然不能缺席。她到的不算晚,不過屋子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幾個堂兄妹湊在一起,倒是有不少話題可說。只是快開桌的時候,賀琳和徐謙到了,他們倆的身後還領著一個人,只不過隔得遠,斐茵沒有瞧清楚是誰。等他們三人進屋的時候,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有些冷清,剛才還喜笑顏開的眾人,忽然就像說好了似的,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那三人的身上,特別是賀琳和徐謙身後的那個人。斐茵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時,不由得一愣,這人竟然是林宇!有人已經認出了林宇,賀老爺子的臉色十分難看,這相當於是賀家的家宴,帶個外人過來做什麼!“賀琳,你跟我來!”賀老爺子當場也不吃飯了,先讓賀琳跟著去了書房。兩個人的單獨談話,顯然是不怎麼愉快,爭吵聲偶爾會傳出來。書房都帶有隔音效果的,但是外面卻能聽到細微的聲響,可見裡面爭吵得十分厲害。徐謙帶著林宇和眾人打了招呼,但是對於林宇究竟是以何種身份來參加這次的飯局,兩個人卻是閉口不提。終於等到老爺子和賀琳出來了,兩個人都鐵青著一張臉,心裡頭都窩了火氣。“吃飯。”賀老爺子出來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坐到了桌邊,大手一揮就讓女傭開始上菜。其他人見狀也都不好開口,每次家宴都分兩桌,今天也不例外,長輩一桌,小輩一桌。林宇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小輩這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就坐在斐茵的身邊。看 著滿桌的菜,斐茵有些食不知味。她的眉頭輕輕蹙起,這林宇究竟跟賀琳是什麼關係,賀琳和賀家的關係岌岌可危,她一直都在國外,說起來還沒有斐茵與賀家的聯 繫緊密,今年算是頭一年回來,竟然就搞出這種事情來。可見這位林宇很重要,讓賀琳不惜冒著與賀家鬧翻的危險,也要把他帶過來。一般這種家宴,幾家人都是要吃完完飯過後再離開,不過因為有賀琳帶了這麼人過來,氣氛就不是那麼融洽了。賀武更是皺緊了眉頭,直接把徐謙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大聲嚷嚷著要離開,並且還要把斐茵帶走。看著賀武這副生氣的模樣,斐茵心裡有了幾分猜測。“二哥,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待會兒要和茵茵談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