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定名單,之後就直接開一個會,宣佈誰去演這個劇以及誰演什麼角色,誰也都沒有反駁的機會。”
“這樣怎麼行?”文清明搖搖頭,“我們是學生團體,而且話劇本身就應該是以興趣為主,怎麼可以用強制性的命令來推動它?這樣做,和學生會那邊又有什麼區別了?”
“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吧?”賀卓銘隨手將一顆被自己捏碎的花生遠遠地扔出,“所以大家對他這種獨斷專橫的作風都很不滿意,都覺得這樣排劇完全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這是因為雖然他自己一點時間都沒有,也不是經常出現在隊裡——頂多也就是在例會的時候露一下臉,可是他要保持隊長的威嚴,所以就早早地將事情都自己決定,直接拿過來宣佈就算了。以前易正和凌俊兩個人都在的時候還好一點。可是自從易正沒有時間來之後,凌俊也不太管隊務方面的事情,所以現在隊裡面什麼事情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
“如果他有這種魄力的話,”文清明乾咳了一聲,“那麼也是可以的。”
“我只是知道這個人對權力的慾望極大。”賀卓銘又捏碎了一顆花生,“你還記得XX師範學院那邊的話劇社麼?在你還在的時候,那邊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和他們聯絡的。可是自從袁剛仁做了隊長之後,他也把這方面的事情全部歸為自己負責了。所有和那邊的聯絡資料都在他自己一個人的手上,從來不對外公佈,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現在和人家的關係弄成什麼樣子。你說他要是有點本事的話,那麼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是這個人完全就一點也不懂這些東西!在上次,他們的話劇社專門派人邀請我們過去看他們的校園話劇比賽——我想他本來是準備一個人過去的,不過好像是別人也提到了我,他才只好帶我一起過去的。在比賽結束之後,別人也禮節性地諮詢一下我們的意見。他這個一隊之長居然連個屁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放好的樣子,只是在那裡說東指西的。我當時差點被他氣死!幸好我後來還是自己趕快回答了對方的一些問題,還有指出了他們的一些不足,這才沒有丟臉丟到家去。可是你猜剛仁那個傢伙這時候幹什麼?他在我說完之後才跑過來,擋在我的前面,對人家說他也是這樣想的。我當時真的是一肚子火。”
文清明只敢點頭,不敢隨便開口,生怕再將賀卓銘的無名之火勾起。
“總之一句話,”賀卓銘停頓了一會兒,將怒氣收斂了一些,“他就是既沒有時間管,又沒有本事管,可是卻什麼都要自己管。”
“聽起來似乎很糟糕的樣子。”文清明捏破了一顆花生的外殼,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是個癟子。“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考慮過了。”賀卓銘微微仰首,一口氣將杯中餘下的啤酒喝完,順手將塑膠杯往桌上一拍,將這個一次性杯子拍扁,“這樣下去,話劇隊一定會毀在這個人的手裡……”
“還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文清明插口道。
“聽我說完!”賀卓銘一擺手,示意文清明不要打斷他的話:“所以,我對這一屆的話劇隊已經完全死心了——因為它已經完全無可救藥了。而現在,我把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下個學期,也就是袁剛仁退位之後的時候。我會努力爭取成為下一任的話劇隊隊長,然後讓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話劇隊重生!”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主意。”文清明微微拍拍手掌,“那麼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支援你。”
“不過,我沒有剛仁那麼自大。”賀卓銘看著文清明說:“我雖然有這個構思,可是光憑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只怕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我需要有人能夠幫我。而這個人應該是對這所學校的話劇相當熟悉,舞臺經驗豐富,又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如果可以有這種人幫我的話,我有信心讓這個已經接近腐朽的團隊重生。”
“聽起來這個人很難找啊。”文清明裝作沒有聽懂賀卓銘的言外之意,“新生之中只怕沒有什麼人可以達到你的要求。不過聽說學校在下個學期將會開闢一個新學院——藝術學院,可能這個學院的學生會比較適合你的要求。”
“不要裝傻了。”賀卓銘冷冷地道,“你知道我說的人是你。”
“可是我已經退隊了。”文清明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我已經和話劇隊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這些事情都已經是你們後面的人的要做的了。我的話劇生命已經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結束了。這是我的命運,這是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這不是你的命運!”賀卓銘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這是你的選擇!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