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葉公子化緣的!”
��葉思忘深邃的眼睛顯出明顯的不耐煩,面上卻一片平靜,就像平靜的大海一般,淡淡的道:“海淨,不要一直纏著我,那會讓我很煩!如果惹我生氣了,你問問你師父,後果你能不能承擔!”雖然面上一片平靜,但是冷漠中夾雜著怒火的眼神,卻也有著絲絲淡淡的殺氣,告訴著來人他說的是真的!
��來人就是佛海的嫡傳弟子海淨,那個在泰山腳下攔住葉思忘,說要渡化他的人。
��海淨撩起蒙面的輕紗,露出了聖潔清麗的美麗容顏,微笑著道:“近日長江水患,上百萬人流離失所,希望葉公子上體天心,伸出援助之手,他們會感謝你的!”
��葉思忘眼也不撩一下,繼續和四女下棋,不冷不熱的道:“無憂山的人不是大善人,海姑娘需要錢,何不去找那些所謂的大善人去,和我這在你眼中是個惡魔的人來化緣豈不可笑得緊?”
��“小女子聽聞前幾日公子曾向官府捐贈了五十萬兩白銀,慷慨賑災之名已傳遍天下!公子又何必自謙呢?有公子這樣的善人在此,小女子又何必捨近求遠!”海淨依舊笑眯眯的說道,情緒依舊平和寧靜,讓人的心靈感到一陣祥和。
��葉思忘抬眼淡淡的看了海淨一眼,突然答非所問的道:“令師想必一定為有姑娘這樣的弟子自豪,無時無刻都在練功,連化個緣也使出佛海的看家本領‘佛心’。”
��海淨依舊笑眯眯的,絲毫不為葉思忘的諷刺所動,道:“公子過獎了,海淨只是希望能化更多的緣,渡化更多的人,為眾生出力而已!”
��葉思忘丟開棋子,以手托腮,淡淡的看著海淨,眼中有著若有似無的殺氣,問道:“想必姑娘的佛功已有了很深的造詣了,從進門至今,無論在下說什麼,都依舊一片清淨之態,不知道如果在下這樣做了,姑娘會有怎樣的反映?”說著,葉思忘突然站起身,腳下快速靈巧的移動著,在海淨還未明白之前,已站在了她的面前,俊美的臉上含著一絲邪魅的笑意,覆上海淨略顯蒼白的小嘴,深深吸允著,睜著帶著邪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海淨。
��海淨面上依舊是一副清淨平和的樣子,但卻微微垂下了眼簾,不讓葉思忘看見其中的顏色。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離開那比意料之外還甜美的唇瓣,用食指輕輕的在上面輕划著,貼近海淨的耳朵,彷佛親暱的情人般在她耳邊細聲耳語:“知道我為什麼吻你嗎?因為你太乾淨了!太乾淨的東西,總會讓人忍不住想去汙染她!摧毀她!在這個俗世中,是沒有真正乾淨的東西的!”說完,又惡劣的笑了笑,向剛進門,看得目瞪口呆的朱劍青道:“劍青,給她一百萬兩的銀票,就當是我奪了海淨姑娘初吻的賠償!”
��朱劍青有些不忍的看了看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有些面無表情的海淨,但想起自家師叔恐怖的手段,忍不住摸摸脖子,乖乖的取錢去了!比起小命來,憐香惜玉好像顯得不太重要了。
��海淨沒有說什麼,待朱劍青取來銀票後,接過銀票,微笑著望向葉思忘,道:“謝謝葉公子佈施!海淨替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感謝葉公子的慷慨。”葉思忘微笑著點點頭,不置可否。
��海淨看著葉思忘淡然的笑臉,剛才已被波動的心忍不住揚起了一絲叫做“火氣”的東西,眼神冷冷的看著葉思忘,笑眯眯的道:“海淨告辭!”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但是,步履好似已沒了來時的輕盈。
��葉思忘莫測高深的笑著望著海淨離開,待海淨走後,才望向朱劍青,道:“今天出去的情況如何?”
��朱劍青忙回過神來,道:“一切就如師叔預料的一樣,我帶他去的都是最好的地方,並且任由他擺足了派頭!”朱劍青向葉思忘細細的描述著今天帶趙世傑出去的過程。
��今天一大早,朱劍青帶趙世傑去了杭州最好的酒樓——滿月樓用過精緻可口的早膳之後,便約他出去逛杭州有名的各處風景。兩人僱了兩頂竹轎,輕鬆的搖著摺扇,欣賞著四周的風景。
��今天的趙世傑穿了一襲繡著金線,華麗貴氣的寶藍儒衫。再加上將近一個月的優渥生活,他臉上的蒼白、瘦弱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風流倜儻的儒雅書生樣兒,雖然比不上葉思忘的俊美無雙,但也可算是一個英俊公子,惹得那些來遊西湖的夫人小姐們頻頻相望。
��在那些夫人小姐的注視下,趙世傑顯得更加神采飛揚。對於一個沒見過太多世面,成天只知道埋首書堆的窮書生來說,這又是一個新奇的、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