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梅氏的投石工匠皆是臨時訓練而成,因此他們只知次計劃的投石射程。按原計劃,投黃管燃燒桶于軍營外圍圍困戰神鐵騎營,而內部則著重投放紅管燃燒桶。如今嚴禁使用紅管燃燒桶,所以火圈之內火勢並不猖獗。儘管如此,火圈之內依然宛如人間地獄。

硝煙瀰漫,滾滾濃煙。目光可及之處皆是被利器斬斷的屍身,空氣之中充斥著股濃郁的血腥味。煙霧遮住的視野,唯有策馬緩緩前行。濃濃的煙霧遮住座地獄墳場的全貌,卻遮不住死亡的氣息。馬蹄踐踏著被鮮血染紅的泥土,偶爾亦會踩到士兵的屍體。嘚嘚的馬蹄偶爾伴隨著陣沉悶的聲響傳入的耳裡,彷彿正告知——死亡便在腳下。

前方的帥營傳來吵雜聲。止住馬匹,迅速翻身下馬,執劍潛藏於濃煙瀰漫,火光未及之處。緩緩地向主帥營移動,由竊聽而來的聲勢,可推測僅存的情王軍隊皆在此處,且將無義圍困。

從屍體上剝下副無戰神標誌的楚軍盔甲穿好,手腳的鎖鏈皆用布纏住,而後又將臉用炭灰抹黑。待切就緒後,便乘機混入四處搜尋易燃物計程車兵之中。依些士兵的交談,獲知無義被壓在帥帳之內的巨型青銅鼎下。他們傳言——帥帳的北面傳來兩聲巨響後,無義便被壓在帳內的巨鼎之下。戰神鐵騎營試圖將銅鼎鍬開將無義救出,不想,情王趁機圍絞殘存的鐵騎兵。無義於鼎內聞得訊息,嚴令陳入領兵突破重圍。據下令之聲宛如雷鳴,便是與鐵騎兵對陣的情王軍亦可聽清。

是夜,火勢依舊猛烈,濃煙籠罩著片營地。

風起,炭灰隨風飛舞,空中瀰漫著血的腥臭。

將支撐營帳的木頭斬成數斷,抱在懷裡,尾隨士兵們進入帥帳。帳內,煙霧更濃,火光灼熱。銅鼎被熊熊燃燒的烈火包圍。見此不由愣,身後計程車兵推把,踉蹌向前,手中的木柴散地。急忙傾身蹲在地上拾取,不想,已惹來情王的注意。

“他是誰?”

聞言,不由心生警惕,蹲在地上假意拾取木柴,實則暗地打量帳內的境況,待稍有不妥,便拔劍肆意廝殺。

其實帥營役,情王軍不過是慘勝。殺敵三千,自損三萬。若不論擒獲敵方首領,依情王軍僅存數百兵力來看,實乃慘敗。怎奈戰神無義被壓於鼎內,此戰情王雖損失數萬兵力,亦是勝戰。儘管情王領來計程車兵僅剩數百,可畢竟非以敵百的勇猛之士,如今唯有蓄勢待發,靜觀其變。

“情王問是誰,怎麼不吭聲?”話者乃情王身邊的副將,見依然不吭聲,便急切地跺步而來。他行至身邊,提腳猛地踹來。忙翻身滾出數丈,朝的正是情王所在的方向。

情王身邊的將士即刻察覺有異,拔劍急擋住。怎料速度驚人,待他們拔劍相向之時,早已將幽蘭劍架在情王的頸間。晃動手中的幽蘭劍,用眼神示意眾人退開,而後問:“為何如此戲弄無義?”

“果然是!”情王完,冷哼聲,道:“早該猜到與無義設計引出城,若不是嫣雲催促,亦不會出城營救。”

聞言,亦不多作解釋,行至他的身後,道:“跟來。”

情王似是解的脾性,也不掙扎,隨步入帥營內帳。內帳處於西北面,受爆破波及,靠北的地方已成廢墟。然而,巨型虎形香爐則處於西面,未受波及。恐尾隨進入內帳的將士趁機襲來,威脅無情道:“把手伸入香爐,撥開爐灰,在裡頭藏個包裹。”

無情聞言,眉頭微皺,道:“香爐巨……”他迫於頸間被利刃割裂的傷口,乖巧地閉上嘴,將手伸入香爐搜尋起來。

期間,他命人將香爐推翻方便搜尋。此舉並無異議,避免爐灰四溢,遮住的視野,特意架著無情退開數丈。待帳內不再瀰漫著爐灰之時,方才架著無情靠近。半晌,他從爐灰裡挖出包裹遞給,問:“裡頭是什麼東西?竟然用火烷紗層層包住。”

接過包裹,道:“與無關,走!”完架著他步出內帳。銅鼎的火勢依然猛烈,見此嘴角勾起抹笑意,問:“為何如此折磨無義?”的話引來情王的嘲笑。

“如今火圈之外盡是戰神鐵騎營的將士,而此處僅剩不到八百人。如果命人鍬開銅鼎,擒殺無義,恐怕還會折損,此乃死路條。如今唯有用烈火蒸烤無義,使其身懸線。待衝出重圍,安然回楚京城,再作……”可惜他番話還未完,已將包裹拋入火堆,且將他推開,閃身回到內帳,匆匆藏身於香爐內。

火烷紗防火耐熱,卻無法隔絕火堆的高溫,而火烷紗包裹的不是它物,正是炸藥。隨著聲巨響傳來,空氣中湧起股熱流。爆炸時產生的氣流撞擊銅爐發出陣金屬聲。藏身爐內,捂住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