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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個撥起的音凜然完結,楚沉夏拿起杯子,細細啜了一口,深深看了一眼坐如針氈的鹿尋。

眾人的臉上由最初的吃驚到最後的由衷讚歎,裴叔東無法置信地感嘆道:“沒想到傳聞中的金城第一琴師天愉竟是個女娃娃,了不得,了不得啊。我一草莽魯夫,雖不懂這琴聲到底如何,但真真是令人心情平和不少啊。“

順王搖搖頭,接話道:“這可不是那位名動金城的琴師天愉,天愉從五歲起彈琴,彈琴年月已過二十載,怎麼可能是個小丫頭?”

頓了頓又轉向楚沉夏道:“起初你說要請金城最好的琴師來,我自然以為是天愉,可誰想,出來一個小丫頭,我當時便心中暗暗嘲諷你了一頓,聽完她的曲子,我才知道你所說不假,鹿尋的琴技再有些火候便和她一樣了,鹿尋琴音十分乾淨,簡簡單單的一首曲子竟叫她彈的人由內而外的舒坦,是天愉多練二十年也比不上的。”

眾人聽完,更是一片唏噓,沒想到年僅十二的鹿尋竟有這般彈琴的好手藝,連金城琴技第一的天愉也比不上。

楚夫人似乎很喜歡鹿尋,向她招了招手,鹿尋猶豫著上前,脆生生地喊聲:“夫人好。”

楚夫人當下便笑開了,招呼她坐到身邊,豈料她連連搖頭說不敢,只好抓過一串葡萄遞到她手中,又看著她退下,才嘆息一聲道:“多乖巧的丫頭啊。”

景旡見她喜歡,脫口便道:“既然夫人喜歡,便把這丫頭留在身邊吧。”

楚夫人搖了搖頭,甚是惋惜道:“她琴技這般好,還不知道琴坊的人肯不肯給。”

“母親,她只是孩兒府中的一個侍女,母親若是喜歡。。。”楚沉夏搶話道。

話只說到一半便被楚夫人打斷了,有些嗔怪地看著楚沉夏道:“她定不願意和我這個半頭白髮的人相伴,我又何必為難她?”

裴叔東連忙呵呵笑了兩聲,打圓場道:“這女娃娃我看著也挺好的,我想聽琴了便來找你,你可不許嫌我煩啊。”

楚沉夏跟著笑道:“怎麼會呢?隨時恭候。”

一直未出聲的永明忽然也說道:“我有些乏了,這便回去了,不打擾你們的興致。”

楚夫人被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睏乏,也道:“我也有些累了。”

說著便要起身,將起未起時,一個黑影忽然從面前閃過,隨之而來的是沉悶的墜落聲,楚沉夏待看清了是什麼忙起身擋在楚夫人面前,但為時已晚,楚夫人已然瞧見了,登時臉色大變。

一個身著翠綠衣衫的女子臉朝下倒在地面,一動不動,有血從她衣衫下緩緩溢位來。

景旡“騰”的一下離開席位,上前扶著楚夫人,楚沉夏寬慰著說了一句母親別怕,白著一張臉奔向了女子,稍稍翻轉身來,只見她怒目圓瞪早已無半分氣息,脖子處的血正汩汩地流著,顯而易見是剛死沒多久的。

眾人都離席而立,吃驚地望著這一幕,唯有半容走出席位,蹲下來在屍體上摸來摸去,一臉認真得樣子,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一身的汙血。

“怎麼樣?”楚沉夏問道。

“一刀致命。”半容頭也不抬地答道。

楚沉夏點了點頭,附和道:“一刀封喉,而且看她神色如常多半是熟人下手。”

半容將手上的血在女子衣袖上草草一抹,便要起身,回首見到楚夫人一臉震驚地望著她,頓時一怔,兩隻手頓在那裡尷尬地不知說些什麼好,悻悻地解釋道:“我是一個大夫,我。。。”

楚沉夏跟著起身,想要上前去扶母親,見自己一手的汙血,便對景旡道:“帶我母親去廂房吧。”

景旡點了點頭,扶著楚夫人走下庭院,楚夫人回頭看了一眼楚沉夏,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順王和楚沉夏交換了眼神,順王定定看著他說道:“傳報刑部,叫他們即刻過來。”

身旁的陸執忙應了一聲“是”,猛地轉身便出了庭院。

原清似乎很害怕,緊緊貼著永明,永明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不要害怕,楚沉夏走過去道:“不如我送公主先回去吧。”

永明點了點頭,楚沉夏回頭對半容道:“半容也一起回去吧?”

半容也點了點頭,楚沉夏的視線飄到一言不發的若渝臉上,還未開口,她已冷聲道:“我留下來。”

順王詫異地偏頭看她,她解釋道:“我留下來保護殿下。”

順王飛快地掃過永明和半容的臉,才對若渝道:“我何須你保護?你安全送公主回府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