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得讓人有聽沒有懂。
抬手用筷子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傷痕,青年眼睛盯著章文臉上的那條血痕,嘴角微微上揚,那一張漠然的臉在此刻居然帶著幾分嘲諷。
眼睛觸及對方臉頰上的OK繃,章文立刻就明白了。
說了半天原來這傢伙就是一有仇必報的小人。就因為他剛才不小心讓子彈擦傷了他的臉頰,於是現在這饑民來報仇了。
“實在抱歉,我就是一有仇必報的小人。畢竟做好人沒有好報,我又何必難為自己呢?不過有一點我是要澄清的,以牙還牙雖然是我的宗旨,不過我也是那種誰對我好我就會對誰好的人,所以麻煩你不要讓我在你的腦海中形成了小人那種固定形象,這一句貶義詞我還是消受不起。”
“……”
為什麼你會知道他在想什麼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讀心術?
對於怪力亂神等事一向都以不靠譜來看待的章文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青年,雖然心裡面確實在誹腹讀心術什麼的,但現實之中的他是壓根不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這種事情。
或許是章文此刻的表情很有趣,有趣得讓青年頓時心情大好,於是在某人進來這座異域圖書館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有幸得知了這名唯一住在此處的人的名字——以一種略微另類的方式。
“唉,不逗你了。”放下飯碗,青年在身上找了一下然後拿出一臺手機,手指按鍵,三秒之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來,拿去聽。”
“我為什麼要聽?”
盯著伸到面前的手機,章文並沒有立刻接過去,而是一臉戒備地看著對方。
長年累月養成的職業習慣讓他在面對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時都會下意識地懷疑一下對方的動機。但很明顯,這一次上天還是沒有給他從青年口中得到答案的機會,因為電話那頭隨之傳來的叫喊聲已經讓他知道了答案。
【小章子喲~~~~】
完全可以用肉麻到起雞皮疙瘩來形容的中年大叔嗓音瞬間讓章文打了一個寒顫。
“死老頭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這麼叫我的名字!”
下意識劈手奪過手機,章文二話不說就對著電話大吼。
只要是對章文這個人有幾分熟悉的人都會知道,會讓他以“死老頭”稱呼的人全警局只有那麼一個,那就是警察局現任的當家人——警局局長是也。
說道章文和局長這一段孽緣,真要追溯起來還要從章文父親那一輩說起。章父和局長從學生時代開始就已經認識了,雖然兩人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警察不管是專業上還是話題上都完全扯不到邊,但由於性格上實在太過相似,於是物以類聚這個詞就這樣應用在了這兩人的身上。順理成章地,身為兒子的章文就認識了這位父親的好友,然後孽緣就這麼結成了。
章文和局長認識,那是全警局都知道的,所以章文對局長的那種態度,也是全警局都明白的。畢竟能忍受得下那局長肉麻話語攻擊的人是公認地根本不存在。
【唉,小章子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尊敬長輩的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老爸的朋友你現任的上司大人啊!作為晚輩作為下屬你對我說話的語氣應該如春風般溫柔如陽光般明媚才對啊!這樣才符合現今四有青年所具備的……】
“我掛電話了。”
小章子這名字能聽嗎?認識的還知道你是叫他的姓氏,不認識的還以為你在叫哪一朝的太監呢?
把手機拿到耳邊聽了半分鐘最後依然只聽到一堆毫無用處的廢話之後,章文二話不說立刻就掛上電話。
【唉唉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嘟嘟嘟嘟……
電話掛上,耳根清淨,一室安靜。
青年默默地看著章文,面無表情地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有什麼想法。
“你……”
就在章文轉頭正想說什麼時,那還拿在他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了。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剛才被掛電話的人。
這個電話章文字不想接的,但由於這臺手機設定了來電三下自動接通的功能,於是那通電話就這樣在拿的人有所行動之前已經傳來了說話聲。
【章文你不要掛我電話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看這個電話號碼你應該是見到了那個住在圖書館裡面的人了現在老子我告訴你那個人叫做呂望是身份非常重要重要到你得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的人順便說一句那個人現時是屬於我們特案室的所以某個意義來說是你的同事同時也是我們上級開會討論了好幾天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