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派幾個體己的人,送這丫頭去伺候四爺。”
“哦?你這做母親的倒是貼心。”容氏打量著齊二夫人說道。
容氏的語氣冷冷的,半點讚賞的意味也沒有。
齊二夫人自是聽出來了,只得陪笑,本想說的這是她的本份之類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這個時候,齊二夫人才注意到,容氏屋內伺候的一干丫頭、婆子,各個都是斂聲屏氣,就是姜嬤嬤幾個老嬤嬤也都垂手而立,全沒有了往日的隨意。齊二夫人只覺得眼睛直跳,她一進屋就想著該如何說話,讓容氏厭棄荀卿染,忽略了屋子裡的氣氛。這氣氛很不對勁。
容氏轉過頭,冷冷打量著香櫞。
“說是你母親病了,你怎麼就來了?”
香櫞卻是早就覺察到了容氏屋裡的異樣,當下說話就十分小心。
“婢子老孃是一時著急上火的病,因四爺、四奶奶恩典,許婢子回來看看老孃。婢子老孃見了婢子,又聽說四爺、四奶奶的恩典,感激地又哭又拜,昨個夜裡就好了。催促婢子趕緊回來,報效主子要緊。還和婢子說,准許婢子和家裡來往,已經是主子的大恩,教婢子不可忘了本份。”
齊二夫人不覺也轉頭看香櫞,這丫頭怎麼口風變的這樣快?和方才完全是兩樣。
容氏已經將兩人神色都看在眼裡,就道:“我們齊家從來待下寬厚,雖說你是死契,不過既然有了這麼樁子事,沒得攔著你盡孝的。你自回去照顧你母親吧。”容氏吩咐道。
香櫞一愣。容氏這是什麼意思,她已經說她老孃病好了,怎麼還要打發她回去。
齊二夫人也愣了,難道容氏沒聽清楚她的話?“老太太,我……”已經打點好要送香櫞去追趕車隊。
“出去!”容氏呵道。
齊二夫人的話噎在喉嚨裡,僵立在那裡。
齊二夫人和香櫞都不動。婆子們不好去拉扯齊二夫人,就都過來扯了香櫞,往外就拖。
香櫞也有些慌了,容氏只問了一句話,怎麼這好好的,就翻了臉趕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