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這馮大嫂在一處了?
“大奶奶,我和大奶奶同樣侍奉大爺,一個槽裡吃食,奶奶罵我是賤人,奶奶自家又能尊貴到哪裡去?”馮大嫂臉上悲苦的神色去了大半,反唇相譏道。
“你,你本是個寡婦卻不守節,到處勾引別人家的男人。我是堂堂國公府的女兒,我四哥四嫂是這平西鎮的總督和總督夫人,你拿什麼和我相提並論。你這賤人,真真可恨?”齊婉容氣得伸手一巴掌甩在馮大嫂臉上。
齊婉容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馮大嫂的臉上頓時出現個紅色的巴掌印。她捂著火辣辣的臉,咬了咬嘴唇,沒有還手。
兩個孩子見他們的娘被打了,那個小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大一些的那個瞪著眼睛看齊婉容。
“你這惡人,又欺負我娘。”
這男孩說著就衝了過來,一頭撞在齊婉容的肚子上,將齊婉容撞的倒退了兩步。
齊婉容捂著肚子,“小畜生,要反了你了。”就招呼跟隨的丫頭婆子,“你們沒瞧見?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狠狠地打。”
那些人得了吩咐,一個婆子一腳就將那大些的孩子給踢倒在地上,其餘幾個則撲向那馮大嫂。
馮大嫂雖潑辣,但卻人單力孤,身上、臉上一會就吃了無數下,她還是拼命護住兩個孩子,嘴上也不停著。
“大奶奶要打我,我不還手。這兩個孩子卻是大爺的骨肉,奶奶也是他們的母親,奶奶自誇是出身高貴,如何對自己的兒子下的了手?”馮大嫂對齊婉容道,又喝罵那些丫頭婆子,“我這兒子,是爺的兒子,是馮家的主子,你們這些奴才以下犯上,都不要命了嗎?”
聽馮大嫂說那兩個孩子是她兒子,是馮家的主子,齊婉容氣的手直抖。
“你這賤人,誰不知道你放蕩愛勾引人,這兩個孩子,還不知是哪個的野種,就要賴在大爺身上。你們狠狠地打,哪個留情,我絕不輕饒。”齊婉容吩咐道。
“大奶奶要制我,儘管打死了我,卻不該辱我的清白。大奶奶是賢德人,怎地往自家男人頭上扔綠頭巾,我卻見識了。……大奶奶做母親的,要打死爺的子嗣,大奶奶好狠的心。求總督夫人給我做主啊!”馮大嫂捱了許多拳腳,嘴巴卻一刻都不肯停。
旁邊的尼姑都看得呆了,齊婉容卻是氣恨恨的,一定要打死這三個人的樣子。
荀卿染看著著實不像,出聲叱道,“都住手。”
“你也住口。”荀卿染又對馮大嫂道。
見荀卿染臉上含霜,丫頭婆子們都住了手,馮大嫂也停了哭聲。
“四嫂。”齊婉容有些委屈。
荀卿染瞥了齊婉容一眼。
這時,麥芽回來,低聲在荀卿染耳邊稟報:“奶奶,婢子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馮氏是十天前尋到地藏庵的,要死要活地求懇,只為在庵裡出入,工錢並不爭競,還向那些僧尼打聽奶奶的為人,還有奶奶都是何時來這地藏庵的。”
馮大嫂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你先起來,跟著師傅們去洗洗臉,收拾收拾。”荀卿染讓尼姑們扶起馮大嫂。
馮大嫂卻不肯起來。
“你這哭哭啼啼,尋死覓活,要接著鬧,我也不攔著你。只是這庵裡是清靜的地方,卻容不得你這樣。我送你去衙門,擊鼓鳴冤,自有國法給你公道。”
馮大嫂要帶著孩子尋短見,偏偏被她看到,明知道她是總督夫人,難道不知道齊婉容和總督府的關係,馮大嫂卻瞞住身份,先是要她收容想進總督府,繼而又讓她判夫。
對於馮大嫂的遭遇,荀卿染有些同情,可是任誰都不喜歡被算計,因此荀卿染對馮大嫂的同情,也被沖淡了不少。
而且荀卿染觀察這個女子的言行,顯然是個有主意有成算,性子潑辣的,她大概可以猜出這女子想要什麼。她更肯定,這女子絕對不想傷害馮登科,還要依靠馮登科,絕不會想把事情鬧到衙門去,損害馮登科的前程。
果然,馮大嫂聽了荀卿染的話,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從地上爬起來。
“小女子不怕見官,不過女人家心軟,逼急了我,卻也只能硬下心腸,小女子和兩個孩子這一身的傷,可不是假的,那時候大奶奶也沒好處。”雖是如此,馮大嫂嘴上卻不示弱,小聲嘀咕道。
荀卿染自是聽見了,冷冷一眼掃了過去。
“夫人,小女子姚氏,並不誠心要隱瞞夫人,只是想請求夫人的憐憫。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兩個孩子是馮大爺和小女子所生。小女子自知身份不如貴府的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