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不同,她性子活乏,不喜痛苦,當然一切苦難離她遠遠的最好。
其實,安容也在苦惱著。
不孕吐,不挑食,當然好了,不用太吃苦受罪。
可不好之處也有,孩子還小,又一點徵兆沒有,她沒什麼感覺,甚至偶爾還會忘記這事。
安容摸著平坦的小腹,腦中忍不住想起前世自己大腹便便的樣子。
雖然挺著個大肚子,走路很痛苦,腳經常腫著,可那種幸福能彌補一切。
她現在就恨不得肚子大大的,孩子出世了。
可是還要八個多月啊……
安容苦惱的皺緊眉頭。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安容抬眸望去,見蕭湛進來。
安容忙掀了被子下床,問道,“銅錢的事解決了?”
蕭湛走過來,道,“那些在市面上流動的銅錢都消過毒了。”
而那些被丟在庫房裡,連串銅錢的繩線都爛了的銅錢不在其內。
安容稍稍放心,“希望有用。”
芍藥笑著從懷裡掏銅錢出來,遞給安容瞧,“少奶奶,水煮過的銅錢很乾淨呢。”
安容瞥了一眼,就把眼睛挪開了。
她現在很反感銅錢。
海棠瞪了芍藥一眼,芍藥吐了吐舌頭,就把銅錢收了起來,伺候安容穿戴洗漱。
等洗漱完,安容就和蕭湛吃早飯。
將將歇下筷子。冬兒就進來了,她手裡拿著一幅畫。
她上前行禮道,“少奶奶,這是你要的瓊山書院地形圖。”
安容正用帕子擦嘴呢。聞言,趕緊起身。
冬兒和海棠把畫開啟,安容細緻的看著。
她想建一個學堂,可是腦子裡沒什麼概念,她是去過瓊山書院。可惜只去了幾個地方。
便試探的找蕭湛要瓊山書院圖,沒想到他答應了,還這麼快就送來了。
看著瓊山書院的地形圖,安容鬱悶了。
瓊山書院地勢極好,環境靜美,說是去讀書,在她瞧來,跟去享受生活沒兩樣。
而她收養的都是些孤兒,是以治病救人為己任,要耐的住寂寞。能吃苦耐鬧啊。
她還想那些孤兒學成時,先去做一兩年的遊方郎中呢。
“好像沒什麼用處,”安容聳肩道。
蕭湛笑道,“倒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那些老太醫的住處,可以依照瓊山書院來佈置。”
安容點點頭。
正商議著呢,外面傳來連軒的跳腳聲,“大哥,大哥,你出來!”
安容瞥了珠簾一眼。笑看著蕭湛,“難道又有什麼事了?”
蕭湛無奈一笑,邁步出去。
外面,連軒很急。見蕭湛出來,先責怪道,“大哥,你太不厚道了!”
無故被指責,蕭湛眉頭輕擰,“怎麼了?”
連軒很洩氣。“大哥,我今兒才知道,為什麼外祖父把束縛在蕭國公府了!他居然以保護我為藉口,和爹孃合謀瞞著我,去顏王府送納采禮請期禮!”
最叫他鬱悶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居然把迎親的日子都給定下了!
是他成親啊,他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虧得他還天天來問大哥,靖北侯府有沒有特別的事,大哥說沒有。
這叫沒有嗎?
這些事,蕭湛自然知道了,只是蕭老國公叮囑蕭國公府上下,不許議論,那些丫鬟也都知道連軒能鬧,都不敢吭聲。
安容聽得直笑,“連日子都定下了,也沒法更改了啊。”
現在找蕭湛,也來不及了吧?
連軒一臉鬱結,聳了鼻子,伸手道,“大哥,你借我一套衣服,我心情不好,出府散散心,順帶把昨兒借的錢還了。”
“不必了,那些錢,我已經還過了,”蕭湛道。
還錢只是個藉口啊,我要的是借衣裳。
連軒臭著一張臉,他好不容易才弄到一身大哥的衣裳,結果被外祖父一掌給震碎了,他去晾衣服的地方轉了一圈。
外祖父居然派了暗衛看著!
他快要被外祖父氣瘋了。
這不沒辦法,連軒只能找蕭湛借了。
蕭湛很明確的告訴連軒,借衣裳不可能,他就算借了,蕭老國公會叫他去扒回來的。
連軒無功而返。
可是等蕭湛和安容回屋後不多久,海棠就哭笑不得的進來了,“少爺,你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