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也知道,他是被人敲暈了,易容成他的樣子送的魚。
小廝是在轉彎處,被人敲暈的。
趙成去檢查了,地上卻是有魚湯潑灑的痕跡,而且角落裡還掉了兩粒珍珠丸子。
醉仙樓每天都有人清掃,那珍珠丸子只可能在刺客動手時,不小心掉的。
安容檢查了下,桌子上的翡翠珍珠魚,裡面十八顆珍珠丸子,沒有少一粒。
能不著痕跡的敲暈真的小廝,又易容成他的模樣送菜來。
時間極短,這盤魚顯然就是祈王的那一盤!
當著小夥計的面吃了魚又如何?
魚可不只有一面呢!
只是,這盤子魚因為翻出弓弩,已經被弄的面目全非了,沒法證實她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安容現在是佩服極了祈王的算計。他連怕事情敗露都顧忌到了,更事先便想好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明明知道他就是罪魁禍首,卻偏偏沒有證據指證他,安容越想。心底越氣。
蕭憐兒擔憂了,“大嫂,有人要殺你,大姐姐又不知道去哪兒了,她不會出事吧?”
以前。蕭三太太沒少叮囑蕭憐兒,不許她來酒樓這樣的三教九流之地,她還心底不以為然,如今她信了。
以後,她再也不來酒樓吃飯了。
聽到蕭憐兒提及蕭錦兒,蕭湛眉頭動了一下,道,“我先送你們回府。”
蕭湛說話的時候,安容正看著他呢,顯然。蕭湛是知道蕭錦兒在哪兒的。
只是,他為什麼不明說?
等出了醉仙樓,上了馬車,安容才問道,“錦兒是不是出事了?”
蕭湛輕點了下頭。
安容身子一怔,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蕭湛眸光落在安容的臉上,看著她清澈如泉的雙眸,他道,“她被祈王下了媚藥。”
安容臉色一白。心底閃過憐惜,她不敢問蕭錦兒怎麼樣了,因為蕭湛不說,蕭錦兒也沒有出現。顯然是沒能救她。
安容想殺了祈王,可蕭錦兒要真的**於他,祈王還能殺了嗎?
見安容的臉色,蕭湛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握著安容的手,蕭湛道。“別擔心,錦兒不會嫁給祈王。”
安容聽得一愣,“你不是說祈王下了媚藥嗎,不是他……?”
安容覺得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到底怎麼一回事?
蕭湛正要說話呢,馬車卻忽然停了。
外面傳來說話聲,“蕭表少爺,皇上有令,讓你即刻滾回御書房,繼續商議邊關大事,如若不然,就撤掉你大將軍之職。”
傳話之人說完,就騎馬轉身走了。
留下安容一頭霧水的看著蕭湛,“你惹到皇上了?”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蕭湛丟下皇上,跑出皇宮一樣?
安容猜的沒錯,蕭湛是丟了皇上,跑出的皇宮。
以前的蕭湛很沉穩,但是今兒,他的形象在文武百官,甚至是蕭老國公心中,都一落千丈了。
皇上說話,他走神,想媳婦。
皇上讓他說話,他說著說著,忽然停了,然後說有急事,就丟了皇上,跑出了皇宮,誰也攔不住。
這事,沒差點把皇上給活活氣死。
他這是藐視君威,就算殺了他也不為過。
安容聽得撫額,她還以為是皇上不對呢,原來錯的是蕭湛。
蕭湛望著安容,深邃的眸底帶了探究和疑惑。
看的安容莫名其妙,直摸臉,生怕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最後,實在忍不住問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蕭湛一字一頓道,“我出宮,是因為我看到祈王給錦兒下毒。”
安容,“……。”
安容翻了個大白眼,“開什麼玩笑啊,你在皇宮,還能見到醉仙樓的事?”
說著,她還伸手去摸蕭湛的額頭,怕他病了,亂說話。
可是,蕭湛的額頭和她一樣,很正常。
蕭湛趴拉下安容的手,眉頭輕皺,“你不知道?”
安容一臉鬱悶,“我知道什麼啊?”
說的莫名其妙的,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蕭湛皺眉了,他問安容,“你昨天割破我手腕,讓玉鐲吸我的血,是為了什麼?”
安容不想告訴他的,可是蕭湛實在想知道,安容就坦白相告了。
現在想來,安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