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衣領伸去,用力的撕扯著,儘管她不願意,可是她控制不住。
好像頸脖子處的衣領,桎梏了她的呼吸,她會窒息死。
安容渾身燥熱,可是一顆心卻冰涼。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安容急急轉身。
只見荀止滿臉通紅,眸中充斥著慾望之色。
他伸手過來。
安容往後退步,聲音帶了沙啞,“你別過來!”
可是荀止的腳步沒有停。
安容一步步往後退,已經到了船的邊緣了,再退就要掉進湖裡了!
安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失身了,等待她的會是無邊的深淵,她寧願死!
不怪安容想不開。她和荀止失身,無疑是給蕭湛戴了頂大綠帽子,這口窩囊氣,安容不信蕭湛能忍的下。還有蕭老國公,他若是報復起來,武安侯府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重活一世,就是想守護至親,而不是送上屠刀。
安容轉身。要跳進湖裡。
可是還沒等她跳水,荀止一把將她抱住了。
感覺到懷中的柔軟,蕭湛還略微存在的理智瞬間坍塌成泥。
他手臂不由自主的攢緊,將懷中嬌人兒軟軟的身子揉向他火熱的胸膛,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女兒香,一顆心也跟著軟成了一灘水。
隔著裙裳,蕭湛甚至能感覺到那柔嫩的面板,纖細的腰肢,他頓時心猿意馬了起來,呼吸愈發的急促不耐。
看著安容雪白的頸脖。他再忍不住,低頭咬了下去。
安容吃痛。
她忍不住扭轉著身子,可越是這樣,身後的人呼吸越發急促,那噴薄在她皓頸上的熱氣,讓她面板,在燥熱中,覺得清涼,她甚至忍不住輕吟出聲。
這樣的聲音,讓安容面紅耳赤了起來。
這一世。安容雖然還是處子之身,可是她擁有上一世所有的記憶,包括洞房花燭。
她比蕭湛更忍耐不了那種渾身被蟲蟻撕咬的痛,尤其是鼻尖充斥的雄渾的男子氣息。
安容覺得她快要奔潰了。
蕭湛把安容扭轉了個身。瞧她面飛紅霞,眼波如水,那蝶羽扇貝般的睫毛下,一雙水眸,此刻帶著三分迷濛,三分堅韌。餘下的兩分是情動,兩分是嬌羞。
眉眼嫵媚嬌豔,紅唇飽滿圓潤,張合間,傾吐吟呻,聽在蕭湛的耳裡,恍若天籟。
蕭湛伸手將安容的臉頒對著他。
安容望著蕭湛,望著那雙佈滿情慾的眸子,安容越瞧越覺得熟悉,好像另外一雙眼睛。
明明深邃如寒潭,而她卻覺得那寒潭之上,有一團火焰在跳動。
她輕喚一聲,“蕭湛。”
蕭湛身子一怔,心中湧起一陣喜悅。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猶如深湖霧散露出一池碧波,宛若白雪冰存一道暖陽金光。
他再控制不住,朝安容那叫囂著誘惑的嬌唇吻了下去。
一瞬間,一陣激動從兩人身體中穿過,從腳底心直通髮梢。
蕭湛的吻很生澀,很霸道,偏霸道中還存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溫柔的啃咬著安容的唇瓣,安容覺得唇瓣要被啃腫了。
沒有理智的她,本能的回應了這個生澀的吻。
她伸出玲瓏小舌,去回吻蕭湛。
蕭湛哪裡受的住安容這樣的回應,理智瞬間消失殆盡,他攔腰抱起安容,朝船內走去。
薄紗輕揚,銀鈴乍響。
船內,春光旖旎,羞煞一湖春水。
盪漾春波,漣漪陣陣。
……
安容是冷醒的。
花船之上的小榻,臨靠窗戶,沒有緊閉,留了些空隙,夜風吹進來,凍的身無寸縷的安容像是進了冰窖一般。
她動了動身子,發覺挪不開身,她還沒有睜開雙眸。
記憶便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安容臉先是赤紅,然後蒼白一片。
她猛然睜開眼睛,便瞧見蕭湛那完美的身軀,結實而平滑的肌肉,還是還帶著大戰過後的紅潤,尤其是胸膛前那兩點凸起。
安容的腦袋嗡的一聲想。
她想起她曾咬過這兩點,然後荀止就瘋了,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狠狠的撞擊她,恨不得將她撞死了才好。
安容眼眶溼潤,她想起身,可是蕭湛緊緊的抱著她,她掙脫不開。
她不敢用力掙脫,她怕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