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總管看了信上的內容,驚的滿頭大汗。
不敢耽擱,趕緊稟告給侯爺知道。
侯爺看了兩眼信,頓時勃然大怒。
恨不得將大夫人的屍骨挖出來鞭笞才好。
是大夫人收買了人去殺沈安芸。
因為沈安芸遲遲不出宣平侯府,才拖到現在。
雖然大夫人死了,但是她付過五十兩的定錢,他們有職業素養,不會因為大夫人死了,就不辦事了。
他們拿了大夫人的好處,奉命去殺沈安芸,現在因為殺錯了人,他們不敢見天日,要武安侯府送兩千兩銀子到城東小樹林那棵四人環抱的大樹下,他們拿了錢,會永遠的消失在京都,此生永不入京。
若是武安侯府不照著吩咐去辦,那他們為了活命,只能去宣平侯府自首了,到時候武安侯府身敗名裂,怨不得他們。
信上甚至寫了,當初大夫人是派了哪位丫鬟去找的他們。
福總管認得那婆子,對侯爺道,“侯爺,奴才去查過,那天,吳婆子確實出去過,只是這幾日吳婆子告了假,奴才已經讓人去尋她了。”
侯爺沒有說話,他拳頭握緊,額頭青筋一跳一跳。
“九姑娘和七少爺病了,這些天,除了老太太和三太太,侯府還有誰去探望過?”半晌之後,侯爺出聲問道。
福總管回道,“前幾天沒有,只是昨兒,二老爺派了小廝去瞧了瞧七少爺。”
二老爺?
侯爺眉頭冷凝。
福總管嘴角輕動,道,“侯爺,奴才依照吩咐讓丫鬟將七少爺服用的藥分量減了小半。七少爺的病遲遲不好,高燒反覆,再這樣下去,怕是……。”
病久了。尤其是高燒之症,不盡早治好,怕是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而且,福總管道,“今兒。負責照顧七少爺的丫鬟來稟告奴才,說是二太太對七少爺的病也極為上心,也要她在七少爺的藥裡動手腳。”
本來已經動過手腳了,再動的話,沈安孝就真的沒命了。
福總管叮囑過丫鬟,只是讓沈安孝的病晚些好,但是不能要了他的命。
丫鬟答應了二太太,轉過頭,就告訴了福總管。
福總管心中隱隱有猜測。
二老爺一邊關心七少爺,二太太一邊害七少爺。這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那日,侯爺和建安伯說的話,他聽見了。
建安伯震驚,他同樣震驚。
他在侯府伺候了一輩子,從沒想過大夫人會是這樣的人,竟然敢給侯爺戴綠帽子,而且一瞞就是十幾年。
而且,當初大夫人失蹤的時候,二老爺也失蹤了。
二老爺沒了一隻胳膊,大夫人就被人殺了。
福總管沒往是二老爺殺了大夫人上面想。但是大夫人的死和二老爺的傷,肯定有關係。
侯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二太太要害七少爺的訊息告訴二老爺,要不露痕跡。”
福總管點頭記下。
他轉身要走。但是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七福進來了。
福總管見只有他一個,眉頭一皺,“吳婆子呢?”
讓他將吳婆子直接帶來書房見侯爺,不應該只是七福一個人進來。
七福忙回道,“爺爺,我帶了人去吳婆子的家。發現她院門緊鎖,撞門進屋才發現,她已經死了,不但她死了,連她兒子媳婦,還有剛出世的孫子都死在了家裡。”
屍體不但涼了,還有些發臭,應該死了有一兩天了。
福總管回頭望著侯爺,他覺得吳婆子的死不簡單。
本來大夫人已經死了,已經死無對證。
現在吳婆子也死了,更是死無對證了。
好像是有人要將林萱兒的死摁在大夫人頭上一樣。
侯爺冷然一笑,他將手裡的勒索信丟在書桌上,“沒有人在背後撐腰,就憑几個小賊也敢勒索本侯?”
福總管望著侯爺,“那這錢?”
給了,那就坐實了大夫人買兇殺人。
不給,人家會去宣平侯府自首。
真是給也不行,不給也不行。
“給他們!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背後捅刀子!”侯爺的聲音有些陰冷。
侯爺吩咐了,福總管領了吩咐,就轉身去賬房取錢,送城東小樹林。
福總管沒想到,他拿了封口銀票來,卻在城東小樹林最大的那棵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