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這點請放心,大哥他生性善良,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胸懷,絕對會好好對待未來的大嫂。”冷青夢把嘯天虎說得像活菩薩似的。
柳合一臉懷疑,瞧他形容的,好像跟他所知的不一樣。“是嗎?大家不是稱他為神煞大當家,聽起來就像是凶神惡煞。”
冷青夢乾笑兩聲。“其實是小弟不才,替他取的名號,這樣他才好管理一大寨子的人!”
柳合還是不信。
一旁的柳夫人看了好一會兒,好奇的問:“嘯天虎的長相如何,是不是也同你一樣俊俏?”因為冷青夢實在太俊美了。
“嗯!我們不是親兄弟,所以我們長得不是很相像。”這是冷青夢含蓄的說法,其實大哥長得很粗獷。
但他可不想嚇壞他們,免得大哥的婚事告吹。
“平凡也有平凡的好。”柳夫人覺得要是長得像眼前的冷青夢,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一定不少,那時女兒才真要擔心呢!
聊了一下後,冷青夢向他們告辭,等待五日後正式迎娶。
柳君衩和香秦回到房裡後,香秦惋惜的說:“好可惜, 看不到姑爺。可是三當家冷青夢還真是讓女人著迷的男人。”一想到陪小姐嫁過去後,就可常常見到他,她的心忍不住的雀躍著。
平凡,是怎麼個平凡法!跟一般人一樣,沒特別出色嗎?少女情懷總是詩,柳君衩也聽見了冷青夢的形容,忍不住幻想自己未來將共度一生的男子是怎樣的一個人。
香秦回房休息,柳君衩從抽屜取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開啟木盒後出現一隻栩栩如生的蟋蟀,仔細一看是一隻泛黃的草蟋蟀。
由於小心保護的緣故,草蟋蟀並沒有因年代久遠而有任何損傷。
柳君衩臉上漾著溫柔的笑容,回想起她六歲時——那年她還小,奶孃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上街,市集的人很多,一不小心她與奶孃就被人群衝散了,因為她貪看著紅球狀的糖葫蘆。
等發現奶孃不見時,她著急得到處尋找,小臉上盡是慌張不安的神色,更倒黴的是她身子太過嬌小,被人絆倒在地,全身也變得髒兮兮的,膝蓋也破皮流血,她當場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孩好奇的睜大眼,瞧了她老半天,突然說:“好漂亮的泥娃娃,你怎麼在這兒哭呢?”
見有人對她說話!柳君衩止住淚水,看到有一個大哥哥直盯著她瞧。
“大哥哥,你是誰?”她好奇的問。
“大家都叫我小虎,泥娃娃你在哭什麼呢?”
小小年紀的她很怕流血,紅紅的血跡讓她覺得好恐怖。“我……腳好痛!”想到腳痛,她豆大的淚水便又滑落了。
“我看看。哇,流血了!”男孩見她粉色絲綢上,染著紅色血跡和跌倒時沾上的塵土。
聽見他怪叫的聲音,女孩也緊張的道:“怎麼辦?我會不會死掉,大哥哥?”
“不會啦!這算小傷,我還流過更多的血,你看我還不是壯得像條牛。”小男孩說著,抱起她坐到牆邊。
他撕破衣服幫她包紮,鼓起腮幫子幫她的傷口吹了兩口氣。“呼呼!每次只要我受傷,我娘就輕吹兩下,傷口就不痛了,你現在還覺得痛嗎?”
他這麼一說,果然把疼痛的焦點轉移,再加上他溫柔的話語,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稚氣開心的說:“大哥哥,真的不痛了耶!”
男孩從口袋裡拿出一隻草編的蟋蟀。“這給你,我最喜歡玩鬥蟋蟀,所以也學會編蟋蟀,每次看到蟋蟀,我的心情就特別好,所以也送給你一隻。”他天生樂觀,以為自己喜歡的,別人也會喜歡。
你做得好像真的喔!她開心地接過草蟋蟀捧在小手中。
“對了!泥娃娃,你的爹孃呢?”看她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小孩,怎麼會被拋棄在大街上?
“我跟奶孃走散了,大哥哥呢?”
“呃!我……今天沒去學堂上課。”男孩搔搔頭,吞吞吐吐的說。
“為什麼呢?”水汪汪的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很羨慕可以上學堂的人,因為她不能去,爹爹說大家閨秀不宜拋頭露面,所以都是請夫子到家裡來授課。
“那個呃……夫子要我們默背孔夫子說的話……那是什麼書呢?”他不好意思的說著,畢竟逃課實在不怎麼光榮。
“是論語啦!”她早就背過了。
男孩崇拜的看著她。“哇!你這麼小就知道了,好厲害喔!
“
“小姐、小姐,你怎麼在這兒,急死奶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