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劉才子這支筆真有意思,可否借我一觀?”左邊青年見到劉起拿出來的碳筆,前端削的尖尖的,後端用廢紙包裹,看起來到有幾分像是筷子,從劉起手上要來以後,按拿毛筆的姿勢拿了,抬筆在一旁劉起代人寫信的紙上刷刷寫下四個大字!
那青年寫下的是“天平盛世”四個字,可惜這硬筆不同與毛筆,青年習慣了毛筆的手勁兒,一時間哪裡掌控得了劉起的碳筆,這四個字寫的實在是慘不忍睹,彎彎曲曲活像幾十條蚯蚓在紙上糾集一起。青年自己看了也覺得慚愧,到是看到劉起無聊之時在那紙上寫的一些小字兒,個個端正方圓別有一番風味,心中越發佩服。
“劉才子果然不同一般,這碳筆實在難以掌握,觀劉才子所寫的字方圓有稜,雖沒有毛筆字那般渾厚,到也另有一翻正道鐵骨的味道,就請劉才子用此筆為我兄弟二人畫一幅墨寶!”
劉起蠻以為他們拿碳筆玩一會就會散了,沒想到這青年還真是死腸子,幸虧大學還學過一點素描,說不得今天要在古代開宗立派了。想到這裡也不在遲疑,反正這素描誰也沒有見過,自己那點水準隨便畫畫,他們覺得好就拿去,奇Qisuu。сom書不好就燒了,只不過可惜了自己這支碳筆,看來今天晚上回廟裡又要燒筆了。
於是接過青年手中碳筆,也不再說話,將那宣紙鋪平了,抬手就在紙上畫了起來。劉起一邊畫著,心思也飛了出去。這素描是原來跟自己女朋友在大學裡學的,女朋友喜歡畫自己也就經常陪著去,一來二去的自己也學了點,哎!如今時光飛梭,雖然早就跟女朋友分了手,現在畫這素描,心裡還是酸酸的,一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時代,當然更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這素描畫起來也快,劉起受到思緒感染,將一幅瘦臉柳眉的美女圖畫的隱有幾分悲涼,收尾之際忍不住又在左下角寫了四句: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心中也被李商隱的戀情感染,聯想到自己與女友的結識到分手,劉起落筆長嘆,眾人跟著心內一揪,都感受到那份蒼涼。
一旁的二位青年早被劉起的素描驚住,潦潦數筆,一個嬌美傷人兒躍然與紙上,二人看的心有不忍,眼角微紅。待得劉起提下那四句,藍衣青年輕輕的頌了出來:“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白衣公子猛的一把按住劉起肩頭:“好!好!好!如此畫筆,如此絕句,實在是我秦濤身平所見唯一,有此一幅先生才學足可蓋世也!”
秦濤心中激動,顧不上年齡相仿對劉起的稱呼已經由才子變成了先生,二位公子此時被劉起這一手深深的折服,更是被劉起做畫用情之深,落筆悲嘆之意感徹心扉。
劉起作畫時,已經有人圍了上來,東大街熱鬧非常,不一會兒就將小小的書攤兒圍的滿滿的,眾人親眼見劉起畫落提句,執筆當場。
秦濤激動之餘,將劉起的畫雙手高舉,面對人群環繞一圈,口中高呼:“頭名才子,蓋世之作!”
“好!”眾人心中早有定奪,在這個時代劉起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才學,再場之人無一不為之傾服,旁邊聚鑾樓的郭老闆幾次都想找人將劉起趕走,自己這蘇州最好的酒樓旁邊有個窮酸小攤算什麼?不過現在郭老闆卻只想將此畫收入囊中,衝著場內喊到:“此畫我買了,一百兩!”
“別!郭老闆,這畫可是劉先生為我們兄弟畫的,您啦還是再求劉先生給您畫一幅吧!”秦濤將素廟慢慢捲起,裝進袖子裡收好,心中才略有塌實又說到:“郭老闆,您也太小氣了吧。我看就依劉先生的才學,這一幅畫要是拿到京城,嘖。嘖!少說也是個萬兒八千兩的,一百兩?哈哈!郭老闆也是這蘇州出了名的有前人,怎麼好意思開口呢?”
“你。。秦公子你不賣就不賣,話不要說的太難聽,這畫我看來也不過偏巧而已,不是正道,他一個代人寫信的算個什麼東西?有功名嗎?連書院都沒進過吧!”郭老闆被秦濤幾句話嗆的有點來火,可惜這秦濤的爹曾經是個道臺,雖然已死靠著往日結交的顯貴,秦公子自己還沒必要得罪,只好把話頭衝向了劉起。
劉起一直沉浸在夕日的回憶中,看到眾人都盯著自己,郭老闆與秦濤的對話也聽到耳裡,心中煩躁,這個社會功名利碌深入人心,就是要當個才子,若是考不取功名也沒人拿你當回事兒。
“秦公子,你得了畫就請離開吧。我今日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