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怎樣的天地,在七州之外還有多大的世界,還有多少玄異莫測的存在呵?”
喃喃低語著,聽著夜風拂過窗欞外寂寞沉眠的夏花,周繼君眸子中飄起嚮往,卻漸漸消淡下去,頭頂的三隻蛇人眼中閃過壓抑良久的殺氣,直指小狻猊,三隻狻猊皮毛被激得炸開豎立,眼中暴綻出怒不可遏的火氣。周繼君雙目閉合間或,心意與三道蛇人相通,愈發緊密渾然一體。隨著三道蛇人日復一日的強大,心智開明,周繼君心中漸漸升起一絲奇妙的感覺。
心中閃過明悟,周繼君忽而一笑,看向那三道蛇人鄭重說道,“三位,爾等隨我道氣相生,一脈所繫,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往後無需多禮。”
三道蛇人眼中也是閃過明悟,看向周繼君的目光中雖然沒了之前的唯諾,卻依舊淡淡一笑恭敬地說道,“爾為道主,吾等不敢僭越。”
“豆與豆萁同根生,何必生分分你我?”
玄道蛇人微微思索,喉頭滾動,良久朝周繼君長作揖,“道主此言甚善,然則道有深淺之別,吾等修為低劣,身如畜類,實不敢與道主同列。”
“也罷,日後再言。”周繼君撓了撓頭,看向三隻滿臉戒備的小狻猊道,“那三個小傢伙有我百日心血,爾等降服,可用強卻不可施暴,更不可傷之。”
“善!”三道蛇人齊聲拱手答道。
似乎察覺到那三道蛇人的輕蔑,小狻猊們怒吼咆哮著,後腿猛蹬,各展神通齊齊撲向那三道蛇人。三道蛇人神色各異,對視一眼,迎向各自中意的小狻猊。
詭道蛇人嘴中發出陰森森的笑聲,手中的棋盤旋轉起來,逼仄的臥房倒映在棋盤中,青色狻猊的身影也在棋盤中若隱若現。右手手指不住撥動著算籌,詭道蛇人望向兇狠逼迫而來的小狻猊陰陰一笑,就在小狻猊即將撲到他面門時,詭道蛇人憑空消失,再次出現時卻在狻猊身後。青色狻猊醜陋的臉龐上怒意更盛,察覺到詭道蛇人就在它身後,陡然扭身,青色的電光自他獨角中竄出,直直射向詭道蛇人。電光擊中空氣,閃過淡淡的漣漪,詭道蛇人身影再次消失,又出現在小狻猊身後。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小狻猊被已然將它算死的詭道蛇人耍得團團轉,氣喘吁吁,待它再要回身尋找那個詭異莫測的身影時卻發現身上一沉,卻是詭道蛇人已然落於它背上,白氣凝實的長尾緊緊將它纏繞,早已累得全身痠軟的青狻猊腿腳微顫,趴到在地上。
“看來詭道蛇人在區域性戰鬥中還能料敵於先,處處佔據主動,若是再修煉下去,棋盤算籌掌控大局,這京城風雲詭譎也可立於上風呵。不過,卻不知何時還能大開殺戮取得血海屍山漲其修為。難,難。”周繼君眼中湧起血色殺意,目光轉到還在鏖戰的武道蛇人和紅色狻猊身上。
這番交鋒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武道蛇人性情暴戾好戰,與那陰測測的詭道蛇人不同,它總喜歡光明正大地以武力戰勝對手,對於這點,身為道主的周繼君既欣賞又苦惱。他有一顆強者之心,實力愈發強大後,渴望酣暢淋漓的戰鬥,堂堂正正地將對手擊敗。可週繼君性格中又夾雜著一絲修習詭道而產生的陰謀詭詐,若從全域性來論,運籌帷幄,陰謀陽謀其施,能不施展武力傷己實力而以謀道定大局,則為上策。
“不過也好。”周繼君輕笑一聲,轉眼看向一副淡然,面對紫色狻猊的逼迫不急不躁還在和顏悅色勸叨著的玄道蛇人,微微嘆道,“主帥良將謀臣,古來君王所求的看起來我都有了。玄道蛇人有名帥之風,武道蛇人有戰將之勇,詭道蛇人有謀主之心,夫復何求?”
轉眼間,逼仄斗室內的戰局漸漸平定。
武道蛇人以人品侯境的武道之力和《玄武神經》中周繼君修習的八般武技將紅色狻猊死死壓制,這小狻猊雖會吐火毒鉤,卻在分身訣和魅影訣下毫無作為,只能以它堅候的皮毛抵擋武道蛇人一次次攜著劇風的拳勁,不住退讓,嗷嗷直叫。
而玄道蛇人最為輕鬆,它看似溫文爾雅實力最弱,可身為蛇人之首的它高深莫測,在久勸紫色狻猊未果後,輕嘆口氣,玄道蛇人口吐天音,攜著五道先天精氣的天音彷彿巨網一樣將飛騰在半空的紫色狻猊掀翻在地上,心神被傷,紫色狻猊眼中閃過恨意,卻再也無力騰飛。
“戰局已定。”周繼君拍了拍手掌,目光從神情各異的三道蛇人飄過,落到癱倒在地上卻一臉不服的小狻猊們身上,輕笑道,“你們敬服強者,它們將你們擊敗,卻為何還是不服?”
心意傳來,卻是三隻小狻猊叫嚷著,說是戰敗它們的三個傢伙雖然厲害,可是卻人不人蛇不蛇,它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