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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在療養院裡一直有就醫紀錄,全是一些精神疾病的就醫紀錄。他朋友、親戚皆作證他心神耗弱已久。”

碰到這種被告,最後可能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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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快與你的朋友之間會有什麼仇恨嗎?”

“不知道,或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不過,我從來沒聽宜文提過洪快這個人。”文四郎沉思道。

“你越說我越覺得詭異。”

“我想宜文並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文四郎略有罪惡感。

聶芸嫣瞭解他的想法。“你不要自責。”

“如果我那天沒有將她逼到崩潰的邊緣,她也不會往頂樓衝,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悲劇了。”

“我想,洪快才是那個應該痛不欲生的人。你不能回應她的愛情並不是你的錯,你別又往牛角尖鑽。”聶芸嫣知道四郎心腸軟,他覺得他可以阻止宜文自殺,覺得他做得還不夠好。

“有句話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文四郎眼眶微紅,心酸酸的。

“宜文知道你盡力了,現在只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就是告慰她在天之靈的最好方法。”

“我恨不得把洪快一槍斃了乾淨些,按照現行法律的程式和判案特例,可能會讓有罪的洪快逍遙法外。”

“你怎能如此確定洪快裝瘋?”聶芸嫣問。

“憑直覺判斷,命案發生時,洪快清醒得不能再清醒,這是預謀殺人,而且是智慧型犯罪,策劃良久。”

太可怕了,若真如文四郎的分析,這個洪快實在太陰險了,他讓宜文成為年度命運最衰的死者,被一個瘋子莫名其妙的攻擊,死於非命。

她想起自己在美國的案子,她不也差點成了枉死之人。

文四郎不好意思地道:“這不該是你煩惱的事,宜文從來不算是你的朋友,讓你跟著我難受,對不起。”

“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要分得這麼清楚。”

“芸嫣,有件事想麻煩你。”文四郎說。

“宜文的死,我通知了她在美國同父異母的姊姊,她姊姊今晚會到臺灣,我那裡不方便讓她住,想拜託你向房東再租一個房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現在睡的那間房隔壁正好多空了一間房,房東太太一直想把它出租出去,宜文的姊姊正好可以暫時租那一間,一會見我向房東太太說去。”聶芸嫣熱心地說。

×××

令人大吃一驚的是,宜文的同父異母姊姊竟是方菲。

文四郎接機後將方菲送到聶芸嫣的住處,彼此皆嚇了一跳。刻意躲開紛亂的聶芸嫣兜了一圈,卻在千里之外遇故知,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形容。

“我不知道你有個妹妹在臺灣。”聶芸嫣說。

“我每天都想忘了這件事。宜文不是我母親生的孩子,她是我父親在外頭的私生女,母親很恨她和她母親,所以我和宜文很少往來,我到美國之後,更是不曾和她見過面。”方菲苦澀地道。

“可是宜文常常念著你。”文四郎說。

方菲深受感動,她本來就愛哭,碰上此等感傷的事更讓她淚水潰堤,止也止不祝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方菲很想知道。

文四郎開始說故事,內容鉅細靡遺,說到哀慼處,三人相伴落淚。

“我應該將她帶到美國去的,或許能避開這個死劫。”方菲想要亡羊補牢也來不及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作用了。如今只希望讓洪快認罪,我實在不能忍受他判無罪,宜文會不能瞑目的。”文四郎嘆道。

“要是南律師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將洪快這個妖魔的面具給拿掉。”方菲道。

“可以請到他嗎?”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也願意一試。

聶芸嫣不自在地站在兩人之間,心狂跳著,像個等待初戀情人的少女。

方菲有些為難地看向芸嫣。是一定請得到,只是不知道芸嫣批不批准。”

文四郎心裡突然有了底,這個南律師不是簡單的人物。可以左右聶芸嫣感情的男人,除了她在美國的丈夫之外還有誰?

“他知道你要來臺灣嗎?”聶芸嫣不想今天就得面對南諾塵,哪怕只是電話的交流,都會讓她暈厥。

方菲緩緩地點頭。

“小宇好不好?”提起兒子,剛剛才休息的淚腺又開始工作了。

“小宇很乖,很好。芸嫣,我想請南律師來一趟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