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強者風光無限,弱者做牛做馬死無葬身之地。如尾火銀瀾這般嬌豔動人的女性一旦落入別的妖族之手,往往都是生不如死,苦難勘言。
她適才之所以痛哭也有部分原因歸結於此,卻想不到對方居然放了他。
站在吳哲一旁的虛日白頓時又驚又怒,他遲疑著說道:“老大,不能放虎歸山啊。”也不知道這成語它從何處學來的,用在此處倒是十分的貼切。
吳哲心中也覺得好笑,眼睛卻是一瞪,“你老大還是我老大?”虛日白立刻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銀虎妖少女卻是嬌軀一震,無限憤恨的瞪了吳哲一眼,留下一句“你等著”,駕著胯下的白虎揚長而去,旌旗倒卷,半邊山坡的數萬白虎立時如潮水般退去,轉眼沒了蹤跡,上一刻還喊殺震天的山坡間立時空曠寂寥,只留下數千具妖獸屍體在冷風中逐漸生冷變硬。
虛日白大手一揮,難得意氣飛揚的喊道:“小的們,今天打了個勝仗,盡情的吃喝吧。”一眾躲在行宮溝壑之前的豬妖頓時轟然嘶鳴,一個個電竄而出,撲在地面之上的妖獸屍體間大口的撕咬,哪裡還有之前半分兵敗如山倒的沮喪。
吳哲看著一眾妖獸爭相撕咬屍體,血肉橫飛,即便是同族妖獸的屍身也照樣咀嚼,心下頓時感到有些滲的慌,一旁的虛日白倒是知趣,打了個口哨,吳哲胯下的巨豬便呼哧著站起身來,搖搖擺擺的往那圓形的行宮中行去。
說是行宮,其實不過只是一巨型的孔洞,據虛日白自己吹噓,這孔洞乃是一神秘人物所留,由一座山峰鑿空而成,敗絮其外,金玉其內,內裡的裝潢不比人間界差到哪裡去,該有的東西一個不落。
吳哲將信將疑,卻也隨了他去,進入孔洞中一看,方曉得虛日白並沒有吹噓,其中的裝潢的確奢華無比,金石為路,為欄,而且刻制了不少繁複優美的圖案和咒字,只是因為豬妖懶惰成性,因此到處都是汙漬髒跡,看上去十分的風景便敗了三分。
吳哲行於其間,隱隱覺得這些圖案有些熟悉,他凝神一想,忽然覺靈幻島中的斬魔大殿內似乎也有這樣的圖案,威猛的巨人,猙獰的妖獸,還有一些似曾相識的咒字。
“小白,你說的這神秘人物究竟是誰?”吳哲心中有些疑惑,拉來虛日白問道。
虛日白撓了撓腦子,歪頭想了片刻,這才回道:“老大,我也不知,只不過聽說當初建立這孔洞之人神力非凡,橫行九幽妖界,連當年的妖皇也讓其三分,要不是這孔洞太小了些,我兄長和族中的幾大猛將嫌棄,也不會輪到我住。”
吳哲走到牆壁上繪刻的圖案前細看,現這些圖案大多描繪著一樣事,便是上古巨人橫行於九幽妖界之中,與眾妖獸展開慘烈的廝殺,只不過畫面中的妖獸也是巨大無比,遠非如今的可比。
這時候,只聽見身後的虛日白又說道:“倒是聽說這個神秘人物當年在妖皇棲身的涅槃宮中留下了一副石刻,也不曉得這石刻有哪裡好的,每一代妖皇都視若珍寶。
吳哲眉頭微微皺起,他現這些圖案和靈幻島的比起來,畫法差相彷彿,似是出於一人之手筆,只是這些圖案中卻無靈幻島上所克的那些手勢和咒法,更像是一副敘景之作,畫面流暢生動。
“奇怪,難道第二代島主丹青生曾來過此地,不可能啊,靈幻島歷代島主手冊上明明說他死於走火入魔,功散身碎,形神俱滅啊。”
吳哲想了片刻毫無頭緒,便搖了搖頭不去管它,在他而言,此刻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回自己的小弟。於是他便轉頭問道:“小白,我問你的牛妖和麵具妖你可認識?”
虛日白正抓著手下送上來的一隻燒烤好的老虎大腿撕咬,虎腿肥美油膩,一口下去,吃的虛日白滿嘴都是黃油,它聽到吳哲問話,使勁嚥了幾大口口水,才開口說道:“老大你說的牛妖我倒是知道,如果猜的不錯,他便是九幽妖界第二妖侯鬥月牛王霸沖天,至於那面具妖我就不清楚了,傳聞面具妖乃是上古妖族,一千多年前便已經滅族了。”
“第二妖侯鬥月牛王?什麼意思?”吳哲問道。
“哦,九幽妖界一共八大妖族,雖說妖皇高高在上,但對八大妖族之事卻並不過問,因此八大妖族之間也按照實力分了個座次,其中這鬥月牛王霸沖天排名第二,是個了不得的傢伙呢,老大你雖然厲害,可比它來,怕還是有些差距,傳聞它的實力不下於你們人間的九星斬魔尊者,手中的裂月斧更是能開天闢地,撕裂虛空,厲害非常。”
虛日白邊啃邊說,肥碩的虎腿轉眼便啃了個乾淨。
吳哲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