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銀之下的額頭之上忽的浮現出一團墨色的蛇形長痕,銀少年的身影在戰無尊拳頭臨身之際化作水波一般的輕柔,任憑對方駭烈的拳意穿過身軀,漸漸的化作一片虛無,漣漪般消散。
“虛空殘影?怎麼可能?”
戰無尊再一次驚駭莫名。
就在此時,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的浮現出一個全身罩著黑色鎧甲,頭頂有一隻猙獰獨角的人影。而這一切,戰無尊毫無察覺。
“虛空幻滅,破碎一槍。”
低沉的吶喊在戰無尊身後響起,後者猝然回頭,卻驚訝的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原本銀色的滔海雪麒槍正一寸寸的變作漆黑之色,每向前遞進一寸,槍身便黑了一寸,而四周的時空也隨之凝立不動,一切物事如同光影逆流般紛紛迴轉又凝滯,然後再凝滯再回轉。
而停在虛空之中的戰無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墨色的長槍一寸寸的遞向自己的胸前,然後又一寸寸的穿胸而過,唯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他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
“難道是幻境?”
就在戰無尊訝然之時,四周的時空忽的一下拉伸極長,接著又恢復正常,而疼痛也如同漲潮的海水般紛紛流轉回自己的神經。
“啊……”
劇烈的疼痛剎那間遍佈了戰無尊的神經,他臨死前唯一映入眼簾的就是銀少年淡漠不驚的面龐。
“怎麼會這樣?”
戰無尊的身軀頹然倒地,此時天地為之一亮,朝陽從東方升了出來。
…………………………
極東,雲海交接之間,一個身穿金袍的老者站于波浪之間,對著天地間的那一抹豔陽凝目而視,神態悠遠。
他隨隨便便的立著,周圍的波濤卻仿似給定住了一般,光滑如鏡,不起一絲波瀾。
“呵呵,‘噩念真人’好本事,居然能夠做到‘定海如鏡、止水不波’之境,向來離那成神之界已然不遠了。”
雲浪盡頭,一個身披白袍的老者踏波而來,身形飄逸如雲,一步便越過千米之遙,來到金袍老者身旁。
與金袍老者相反,白袍老者步伐掠過之處,水波盪漾,蘊出一層層漣漪。
金袍老者目光一緊,冷哼了一聲。
“我看大長老才是好本事,輕易便破了我的‘止水觀境’。”
白袍老者呵呵一笑,兩道修長的白眉都動了起來,笑言:“真人說笑了,你習練的乃是‘幽冥神君’的‘止心神、通’,當年在青冥神界,‘幽冥神君’可是連‘九念神王’都不放在眼中的一方霸王,他的功法又豈是我等能夠相提並論的,假以時日,只怕真人的修為將難以估量。”
金袍老者不置可否,只是淡然問道:“大長老,我的‘噩念羅剎衛’已將斬魔界的諸多精英刺殺過半,就連文天放這樣的好手也身受重傷,如何,你的‘換天’計劃什麼時候實行?”
白袍老者略一沉吟,這才說道:“傳聞斬魔諸派之中還有不少隱藏的實力,尤其是‘靈幻島’與‘鑄器宗’,實力隱晦莫測,還需要再仔細觀察一番。”
金袍老者頓時眉頭一皺,略帶不悅的說道:“你我二人為這計劃都策劃了近二十年,怎麼到頭來你還是畏手畏腳,一點也沒有青冥神界中人的氣象,‘靈幻島’與‘鑄器宗’再強,能強過你我二人聯手?如今‘紅宮’大司馬楚雄的勢力受到重創,眾多高手又在‘紅宮’之中受創,威望跌落到了冰點,此時不動手將諸派分而擊破更待何時?”
白袍老者聽聞金袍老者所言,心中也是微微動容,他想了片刻,咬牙說道:“罷了,終須放手一搏,你便定下時日,你我二人分攻‘靈幻’、‘鑄器’二派吧,這兩派滅了,斬魔界便是群龍無,亂成一團了。”
金袍老者點了點頭,就欲離去,可就在此時,一朵黑色的雲氣從極遠處飄蕩而來,落於他的跟前,復又消散無影。
“不好,戰無尊竟然被吳哲給殺了。”
“什麼?”
……………………
紅宮”之內,一片破敗景象,西北一角的宮殿全部都給砸成了粉碎。
人流來往之間,不少都是身染血跡,神色狼狽,顯然經過了一番激戰。
吳哲落於“紅宮”之中屬於“靈幻島”的行轅之內,現任玉劍和陳風笑、移剛正面色蒼白的站在院落之中,其中任玉劍的左臂之上還渲染了一層血跡。
“嗯?任師兄,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