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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母親真的不怪我?”她問。

王縈搖頭,認真道,“不僅母親,我等也以為二姊無罪過。”她說著,面色發紅,看著徽妍,“我……嗯,我也是。二姊,你無論當不當皇后,都是我二姊。”

心中一陣感動,徽妍注視著王縈,忽而紅了眼底,將王縈用力抱住。

“是我不好,讓你們擔憂……”她聲音有些哽咽。

王縈忙道:“二姊莫這般說,你為家中已經做了許多,莫再自責。我等只是怕你傷了身,母親方才知道你不曾用早膳,還憂心忡忡……”

徽妍深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

王縈見她眼角帶著淚痕,卻雙眸生光。

“你們放心,我再不會讓你們擔心。”她說罷,用袖子拭了拭眼睛,站起身來,親手開啟房門。

晨風拂面,已經有些微微的涼意。

屋外的侍婢見到她,皆詫異十分,忙上前行禮。

“早膳還有麼?”徽妍道,神色平靜,“盛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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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宣室殿例行蚤朝,散了之後,廷尉帶著一名府吏來到。

杜燾才出殿門,看到他們,又折了回來,大咧咧地立在一旁。

皇帝看他一眼,也不理會,讓廷尉有話直說。

廷尉果然是為昨日命案而來。那府吏奉命往申平鄉中查問,連夜歸來,向皇帝稟報。

府吏道:“稟陛下,臣往申平鄉中查問。申平幼年喪父,家中有老母婦人,還有兒女五人,為佃客,終年務農。鄉人對申平大多怨懟,皆因其從前好賭,欠下親友大筆錢財。其當年賣身入宮,除了還債,亦是為躲債。不過臣查訪之時,從鄉人口中聞得一件非同尋常之事。申平的母親妻子,一向生活貧困,家無鬥米。上月,申平回來一趟,忽然將債務都清償了,還為家中修葺房屋,置辦了新衣。鄉人都說,申平是在宮中受了賞賜。”

廷尉接著道:“臣方才已經往漪蘭殿,向吳內侍詢問。殿中的內侍宮人,每有賞賜,皆記錄在冊,申平並未受過任何賞賜。”

皇帝聽著,目中寒光一閃。

還未開口,杜燾已拊掌道,“此事果然有內情!可問清楚了?那申平的錢財都從何而來?”

“申平並未告訴家人,不過臣等在他家中搜出了些錢物,據其妻供稱,都是申平帶回家中的。臣各挑揀了一些帶來,請陛下過目。”府吏說罷,將一隻布包呈上,開啟,只見裡面黃澄澄的,都是赤金珠玉等物。

皇帝看著,眉頭皺起。

“再查。”他冷冷道,“還有那趙弧,細審,若再不說,便用刑!”

廷尉應下,與府吏一道告退。

杜燾在一旁看著皇帝怒氣衝衝的臉,不禁一笑。

“陛下,如臣所言,王女史果然冤枉。”

皇帝坐回榻上,不理他。

杜燾上前,勸道,“如今都明瞭了,陛下還糾結甚?雖主使之人還未知,可女史確實無辜。昨日爭執一場,女史必是傷心,陛下該安撫安撫才是!”

“為何是朕去安撫,朕全錯了麼?”皇帝卻依舊冷硬,“她對朕瞞著胡商之事怎不說!”

杜燾無語。

死要面子……

“陛下都將女史禁足了,女史如何來安撫?”他反駁道。

皇帝無言以對,“哼”一聲,拿起水杯喝水,不說話。

杜燾看著他的樣子,很鐵不成功,過了會,卻忽而生出一計,看向一旁的徐恩。

“徐內侍,”他笑笑,“王女史可是有個弟弟,在宮中任車郎?”

徐恩一愣,忙道,“正是。”

皇帝嗅出些苗頭,朝杜燾瞪眼,“你要做甚?”

“自然是幫陛下。”杜燾一本正經,對徐恩道,“煩內侍召王車郎上殿。”

“這……”徐恩賠著笑,卻瞅向皇帝。

皇帝看看杜燾,又看看徐恩,片刻,朝他揮揮手。

徐恩忙應下,退出殿外。

沒多久,王恆跟著徐恩來到,向皇帝一禮,“拜見陛下!”

皇帝神色有些不自在,應一聲,卻看向杜燾。

杜燾一派從容,走到王恆面前,看著他,和氣道,“王車郎,方才廷尉向陛下稟報了些事,恰巧與王女史有關,故而請王車郎過來。”

王恆聽著,心中一緊。

他是皇帝的隨侍,昨日宮中之事,自然知曉。徽妍與皇帝爭執,他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