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他們根本分不出你我！”巨大的鏡子消失，取代它的是“歐行文”冷漠的身影，“友情？你才和他們認識多久？不要太天真了。”

歐行文沒有回答，呼吸的聲音若有若無。

“弱小齷齪的生命，大概只有一個優點，你想知道嗎？”“歐行文”用腳踢踢一動不動的歐行文。殷紅的血液沿著衣服的摺痕落下，在金色的殿堂上濺起點點紅花。

刺鼻的血腥味從“歐行文”的身上散發出來，紫玉雕琢金光爍爍的紫金玉尺上盡是斑斑血痕。他也不等歐行文的回答，自己大笑著說，“他們的鮮血很紅很紅！與火焰的紅色多麼相似！這一點還是非常可取的！”

沒有回應。

“歐行文”不高興地冷哼，“怎麼了？對自己的眼光失望透頂，所以不敢吭聲嗎？還是因為他們就死在你的面前，所以徹底灰心了嗎？哼，你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低著頭的歐行文突然笑了起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難以抑制。

歐行文的放聲大笑，笑得“歐行文”收住冷言冷語，與歐行文相同的溫和臉龐越來越冷硬，琥珀似的眼睛更加冷凝，宛如一對剛從冷藏室裡取出來的冰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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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殿堂非常寬廣，歐行文莫名其妙的笑聲就在這裡盪漾起波浪般的層層回聲，這笑聲似乎將金色的殿堂震得有點晃動。

“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笑！”“歐行文”被他的笑得非常不安，冰冷的聲音已經有了波動。

“為什麼不笑？而且……”笑聲停了下來，一直低垂著頭的歐行文突然仰起頭來，柔和的嘴唇勾起溫和的笑容，琥珀般的眼睛犀利地凝視對方，“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會有事？”

“哼！你就只會說這種奇怪的話？”高傲地昂起頭，“歐行文”的眼光好似在看地上的螞蟻。

“呵！這次輪到你在逃避我了嗎？”歐行文雙手撐起伏在地面上的身體，緩緩坐起，目光卻沒有離開對方。

“你？你有什麼可以讓我逃避的？我會懼怕你嗎？”“歐行文”彷彿在聽什麼笑話，冷冰冰地不屑地笑著。

“你說過，你就是我，如果我死了，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慢慢地站了起來，歐行文的身上隱隱有淡淡的紫金色光芒忽隱忽現，他一字一句，在敲擊著對方那冰冷的硬殼。

“你現在肯承認了？”“歐行文”在嗤笑，與已經站直身體的歐行文平視。

“承認？我承認過什麼？承認你這個演技差得離譜的傢伙是我隱藏的性格？”好笑地搖頭，歐行文咳在手上的鮮血慢慢轉淡，“自始至終只是你在一廂情願而已！如果你的演技再好一點，也許我真的會如你所願的那麼認為。”

“你……”

對方似乎要說什麼，歐行文卻打斷了他，“其實，要說你是我的一部分也沒有什麼大的錯誤。不過你所擁有的也僅僅是我的一部分記憶而已，我的靈魂，我的信念，我的意志，你從不曾擁有過。”

“哈哈！”大笑兩聲，“歐行文”冷聲道，“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你不是我，卻需要我才可以存在，你只是一個汲取我記憶的幻影。”紫金色的熊熊火焰猛地燃燒起來，戰甲再度重現，雖然是火焰，它卻色澤柔和，沒有火焰的灼熱，卻隱藏著金屬性的銳氣。與以往不同的是，在歐行文胸前的戰甲花紋，漸漸轉化成一對縮小的傲然又不失溫和的麒麟，腳踩祥雲，慈悲地不肯踐踏每一寸孕育生命的土地。

“歐行文”眼中的冰冷似乎有所退卻，沒有否認他的話，“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是剛才。”歐行文感受著和以前有點不太相同的力量，回答著，“從修真以來，老毛病雖然已經治好，我卻總覺得恍如一場美夢，甚至會害怕一旦失去現有的力量，我的老毛病又會回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想法也成了我的一塊心病。你從我的記憶中發現我潛藏的恐懼，才會設下這個幻境，利用我的心理弱點造成重病重（chong）犯的假象，然後你再製造出好友死在我面前的局面，就可以徹底打破我的心理屏障，因為迷失在痛苦中的我，觀察力和探知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