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晴現在對無憂心悅臣服,立刻去準備的了一杯蜂蜜水,伺候著劉貴妃喝下,劉貴妃這次是真的沒有再嘔吐,甚至和剛剛一樣還想要再喝一杯,卻被無憂拒絕了。
這期間,床前的汙物已經被其他的宮女處理乾淨,原本那汙物是要倒掉,卻被無憂攔了下來,她到了外殿,仔細的研究一下汙物,似乎根本就沒有聞到汙物發出的惡臭。
太后和新帝等人離開的時候,就瞧著無憂一連嚴肅的對著劉貴妃的汙物研究著。
無憂細細的打量眼前的汙物,所有的宮女都捂著鼻子離開了,就是幾位太醫都微閃著目光離開,她打量的目光一怔:這是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仔細的看了看,手不由得輕輕一顫,臉上瞬間失去所有的血色。她幾乎要忍不住四下看一看,想要辮認一下太醫們的神色,但最終還是忍下了,她的心怦怦亂跳起來。
此時,太后嘆了一口氣,在皇后的陪同下離去,只是皇后在離去時,回首了一下,眼裡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
新帝卻停下了腳步,離無憂五步遠的距離,問:“有什麼發現嗎?”
無憂目光一閃,幾乎要跳了起來,壓在心頭的不安,道:“沒有,只是想從這汙物中瞧出貴妃娘娘胃的受損程度。”
紅花?無憂確定眼前劉貴妃的嘔吐物中含有紅花?
無憂心裡閃過狐疑,誰在貴妃娘娘的飲食中加了紅花?
皇后,還是其他的人?或是眼前的這個人?
無憂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她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抬眼瞧著眼前此刻顯得溫和的男人,她心中的驚清駭浪唯有自知,她的臉剋制不住地慢慢漲紅,再慢慢發白,衣袖下的拳頭捏得死緊。
她根本就無法判定這紅花會是誰放在劉貴妃的飲食中,也虧得劉貴妃這些日子吃什麼吐什麼,否則她腹中的胎兒根本就不可能保住的,不過無憂不會天真的以為那紅花會是誰誤放的,一定是有主之物,就在她想抬起頭看看新帝臉上表情的時候,她想起張翼拉住她手,所說的話:“宮裡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平安,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只能爛在肚子裡假作不知道,不然就會招來殺身之禍,而且讓你死的不明不白,就是到了閻王殿,你連仇人都不會知道是誰?”
殺身之禍無憂覺得並不是很可怕,如果用心破解或許還能活的很少,化險為夷,但是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拖累自己腹中的胎兒,所以她努力的讓她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
好在新帝今天似乎也不打算和她糾纏,新帝似乎被劉貴妃的病症搞得心神不寧,他只是吩咐無憂好好為劉貴妃調理身子,就離開了,難得的乾脆。
無憂目送新帝離開,再看了看殿內的太醫,眼底閃過疑惑,她剛剛怎麼會想到這紅花會是新帝指使人下得,不過她想了想或許是因為她太緊張了吧,畢竟劉貴妃腹中的龍種可是新帝的第一個子嗣,可是因為新帝難得的乾脆,她心裡又生出了懷疑來了,反而不相信新帝只是隨便問問。沒有任何的憑證,她所依仗的只是女人的直覺。
無憂在女人的直覺和虎毒不食子之間搖擺了片刻,最後仍然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她自己也覺得很離譜,理智告訴她新帝應該不會對自己的子嗣出手,但是她還是毫無理由的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的直覺可是救過她。
若是劉貴妃的紅花真是新帝所下,那麼她根本就無能為力,可是她會小心的保護好自己,至少不讓自己在這次後宮的紛亂中不明不白的丟了腦袋。她如果不是深陷皇宮,若是她不是劉貴妃出言相請的神醫,那麼劉貴妃的龍種怎麼樣,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可是現在,她想要護好自己,護好腹中的胎兒,那麼她必須要護好劉貴妃腹中的胎兒,除非她能遠離這後宮的風暴。
所以從無憂發現紅花的那日起,劉貴妃的飲食全都是經由無憂之手,劉貴妃原本是想要害無憂,自然不願意乖乖聽無憂的擺佈,卻被無憂一句話給噎了,不敢再動,每日都乖乖的聽話。
無憂只是一句:“想要保住孩子就給我安分點!”劉貴妃想做的可不是一個貴妃而已,她一直很想母憑子貴,所以才會壓力如此之大,聽聞腹中龍種能夠保住,再大的氣自然也能忍得。
無憂一直對自己說,或許那日的紅花只是宮裡貴人的一時之意,她不用自己嚇自己,可是三日後,當在她親自管理的劉貴妃的飲食裡再次發現紅花時,她便不抱一時之意的念頭了,當她五日後再次第三次紅花時,她十成十的相信,這宮裡有人是絕對不會讓劉貴妃生下腹中的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