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靜,他整日對醫生對護士對院裡上上下下偽裝笑臉,現在要做回真小人了,在他眼裡陳三畏才是徹底的偽君子。於是他幾近失去理智,像倒垃圾一般倒出多年來心中積怨:“……陳三畏,我發現對你笑沒用,從現在開始我他媽的不笑了,不伺候了!”
陳三畏氣得站起身來要推張步高離開,被他一甩手撞到胸口,身體突然哆嗦起來。張步高兀自叫嚷著轉身正要出辦公室,這才發現陳三畏顫抖著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他手抖得厲害,好不容易擰開瓶蓋,藥片掉在地上,俯身去揀,卻再也支撐不住,跪在了張步高面前。張步高先是一驚,而後蹲下來注視著這個平日裡的領導此刻抖得像篩糠的瀕死身體,竟有一絲###:“院長,你怎麼了,想吃救心丸是嗎?”陳三畏點頭,帶著求救的眼神,可他萬萬想不到張步高落井下石,將藥瓶裡的藥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自個吃吧。我說過,老子今天起不伺候了!”張步高說完,站起來把桌上那些他和鍾大呂的照片裝進口袋,按下了辦公室門鎖的保險,然後走出去,輕輕關上門,東瞧西望一下,故作鎮靜地邁著小狐步迅速離開。
寧靜的醫院走廊裡,沒有人知道被反鎖的院長辦公室裡有人正在垂死掙扎。
護士臺那邊,剛送進來一個左主幹病變需急診搭橋手術的病人,張晶正要電話聯絡今天的值班醫生李肖一。笑眯眯的張步高走過來,簡單問了兩句後居然要張晶通知手術室準備,馬上讓病人進手術室——這臺手術由他來動。張晶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