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恩人,二夫人不見得不願意,如今只怕三公子已經看上這位越大夫了,要是三公子定要娶了她,自己便沒有回天之力了,一定要讓三表哥絕了這年頭。
越嬈根本不知道月娘的心事兒,只是有些納悶為什麼月娘每次見了自己便用試探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毛毛的,惹得越嬈每次施完針提著藥箱就走,連茶都不喝,陳平卿每次見越嬈這般躲閃著自己,心裡跟針扎的一般只當是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卻有意躲避,難道是為了趙昀?
陳平卿每想到這裡,心裡跟堵了一塊石頭似的,壓的上不來氣,真想好好的問問越嬈到底和趙昀有沒有關係,然心裡跟明鏡似地,自己那裡有什麼立場,想到這裡陳平卿跟洩了氣一般沒有半點生氣,在嘆息於焦慮中,彆彆扭扭過了個大年。
越嬈看著兒子那髒兮兮的小臉,無奈的拿著熱帕子幫著擦,槐花笑著道“這大年下,越大夫也不要拘著小公子。”
越嬈無奈道“這都幾日都沒有靜下心描紅了,過了十五便開始收心了。”
越越笑著點點頭道“恩,娘,咱們今天晚上也出去看燈會吧。”
越嬈剛想說什麼,槐花笑著道“就是,越大夫,我們今天晚上去看看燈會吧,京城可熱鬧了,有煙火,有耍面具的??????”越嬈看著槐花巴拉巴拉的小嘴,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是能讓她停,我願意出去看看。
第二十七章大儺
正月十五院子裡到處的張燈結綵,不管是丫頭還是婆子,都穿戴整齊,留院子把守的雖說有些不樂意然因賞錢多倒是沒有什麼閒話,沒有守院子的結伴同行出了大門賞燈會,越嬈穿著新作的錦袍,梳了個少婦的雙髻,髮髻上戴了兩根帶有蝴蝶的金簪,眉間垂了一個銀子鑲著碎玉的墜子,臉上略施粉黛,越嬈照了照鏡子,真是眉如墨畫,樣子嬌俏可人。
槐花美滋滋的穿著新衣,戴著越嬈賞自己的銀簪子,戴著自己新買的耳墜子,樣子雖說不是頂美卻勝在年輕肌膚細白,看著極為賞心悅目。
槐花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腰帶,推門進來,見了燭光下的越嬈呆了,恍如仙子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槐花從來沒有見過打扮過的越嬈,每次見越嬈都是隨手梳了髮簪,穿著灰色的大袍子,如今見了這光景如何不吃驚,越嬈笑著看著驚訝的槐花道“呆了?”
槐花驚訝笑著道“天呀,如今奴婢才是見識了,越大夫的衣裳真是好看,比那些大戶的婦人穿的衣服都好看。”
越嬈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自己不敢出格,只敢在自己所知道的範圍穿戴,只因這時代的穿衣打扮都有規矩,只怕穿了不該穿的顏色,用了不該用的髮簪,梳了不該梳的髮髻,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時候越越從外頭進來,掀開簾子,露著小臉笑著道“娘,咱們什麼時辰出門?”
越嬈嫌他把門簾子掀起來,熱氣跑了出去,屋裡冷,虎著臉道“趕緊的放下簾子進來,喝了水就出門,過來喝蜂蜜水。”
越越裝模作樣輕嘆口氣道“又喝水,剛才喝過。”
越嬈看著他這作怪的樣子,又氣又笑道“趕緊的喝了,我們出去。”
越越聽了喝完水就出門,也不耽誤,抱著大瓷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槐花自己捧著瓷碗只是看著越越笑,越嬈看了槐花一眼道“你也趕緊的喝了。”
槐花脆脆的“哎”了一聲,捧著碗也灌了下去。
越嬈在路上交代越越只說讓他不要亂跑,越嬈自己也緊緊的抓住兒子的手,半刻也不敢放鬆,越嬈知道這越是熱鬧的地方越是有些雞鳴狗盜之徒,不得不防。出了院子卻見大公子帶著自己的妻子和月娘迎面走來,越嬈趕緊的擺正姿態行了禮,陳大公子倒是看著這樣的越嬈驚訝了一把,眼裡也閃了一下帶著欣賞的好意。
大公子笑著行了禮道“越大夫這是去看花燈?”
越嬈笑著點了點頭,大公子笑著道“越大夫可能不知道咱們這京城等會可是極為出名的,然到底這路上不大太平,有些小毛賊專偷你們這些沒有帶家丁的婦人,不如這樣我派幾個家丁跟著越大夫,也好保護你們。”
越嬈遲疑了一下,本想著推辭,然有一想,小心駛得萬年船自己也不客氣,笑著行了禮道了謝,大公子轉身叫了四五個家丁,都穿著短打的衣衫,一看便是有功夫的,越嬈和幾位笑著點頭,便帶著兒子出了門。
月娘看著轉身離開的越嬈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羨慕、嫉妒、豔羨心思一股腦的湧入心裡,說不出酸甜苦辣,大少夫人看著月娘,心裡冷笑,似笑非笑的看著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