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茉情緒很激動,吼完這話後,整個人站在那裡氣得發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周棠眉頭微皺,朝王茉掃了兩眼,便轉頭朝陳宴望去,只見陳宴面色分毫不變,牽著她的手依舊帶著她緩步往前,好像全然沒受王茉的影響。 他也出聲回話,一言一行都得帶著一種疏離與冷意。 但正因為他這種樣子,才越發刺激到了王茉,王茉頓時就委屈至極的哭了出來,顫著嗓子朝陳宴說:“我爸都這麼危險了,你還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過來氣我們,陳宴哥,你對得起我爸曾經對你的維護嗎?” 周棠的眉頭皺得更深。 她這番過來,並不是來氣王茉的,也不是來吵架的,她想得很簡單,只是擔心陳宴會因為王茉父親病情的原因而心情不好,她只是順著陳宴的心意來陪他而已,不料竟觸到了王茉的敏感處。 想來也是,父親垂危,自己喜歡的人還帶著一個情敵出現,任誰都理智不了。 只是即便這樣,周棠也沒打算退步,更沒打算當個老好人的鬆開陳宴,她周棠早就過了純真良善的年代,也不打算因為王茉的這點波動而做出讓陳宴多想或者失望的事來。 她依舊保持安靜,面色平和得當,任由陳宴牽著她往前。 只是本以為依照陳宴這種冷性子是不會搭理王茉的歇斯底里,沒想到幾秒過後,陳宴竟沒什麼表情的朝王茉回了話,“她不是無干人等,是我女友。如果你覺得我帶女友過來探望恩師是種冒犯,那我帶她離開也成。” 陳宴的話輕飄飄的,但卻帶滿了威脅的意味,似乎毫無人性。 王茉渾身僵了一瞬,甚至都忘了哭,整個人更是震撼且不可置信的朝陳宴望著,“陳宴哥,你說這些是真心話?你竟然為了一個周棠,可以調頭就走,不進去見見我父親?” 他怎麼可以這樣! 甚至到了她父親的病房外,他竟然可以說出這種冷漠的話來,他不知道她父親對他有多麼看重多麼喜歡嗎,甚至也不打算顧忌她父親曾經對他的恩情嗎! 王茉覺得不可思議,也覺陳宴在這兩天的變化特別大,完全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也明明他前兩天在她父親提出讓他照顧她時,都完全沒提出反駁的意見,像是預設默許了一樣,可週棠的突然出現,卻再度讓他失了所有的承諾。 “我想你是弄錯了,從不是我不想見你父親,而是你作為你父親唯一的女兒,在阻礙我見你父親。王茉,是你想讓你父親抱憾而終而已,並不是我陳宴不近人情。”陳宴冷冰冰的話再度一層層的朝她砸了過來。 王茉的心神再也繃不住,整個人再度冷流滿面。 陳宴對她,永遠都沒有耐心,在周棠面前,她王茉也永遠都是個手下敗將。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拳頭緊握,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說不出話來。 而陳宴再沒將眼神朝她落來半許,也沒再問她任何意見,就這麼牽著周棠徑直路過她,進了她身後的病房。 周棠的心緒也跟著起起伏伏,路過王茉時,沒有錯過她朝她落來的那記森冷入刀的眼神,她一路無話被陳宴牽著進了病房,本以為在旁站著當陪襯就行了,但病床上那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似乎也不怎麼待見她。 眼見她被陳宴牽著進來,老人眼中的喜悅便戛然而止,但他對情緒的收放能力比王茉好,僅眨眼間,他的嘴角便已微微的掛上了幾絲無奈的笑容,嘶啞孱弱的朝陳宴說:“陳宴,這位便是周小姐吧?”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