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凝他兩眼,繼續說:“謝謝你能心平氣和的對我說這些,只是,我已經和徐清然在一起了,我也喜歡他。”仟千仦哾 周棠的嗓音幽遠而又沉寂,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疏離與淡漠。 陳宴緊緊的鎖著她的眼,想在她眼裡找到一絲半點的起伏和言不由衷的偽裝,然而都沒有。 她的目光太平靜了,平靜得沒有任何感情,似乎連帶對著他這個人,都沒有半點的在乎,有的只是濃烈得快要刺痛他雙眼的冷漠。 陳宴深吸一口氣,眉宇間盡是化不開的陰沉,“在一起也可以分,喜歡也不是愛,徐清然不適合你。” 眼見他滿臉的陰冷和蒼白,周棠再次發覺兩年過去,這人的病態與偏執勁兒竟完全沒得到絲毫的改善。 他依舊執迷於一個死理,認準了就要去徹底的達到目的。 只可惜他卻忽略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她不可能就因為他的幾句祈求就徹底的放棄原則。 而且,陳宴也不值得她放棄什麼,她也對以後和徐清然在一起的生活,充滿了憧憬和嚮往,她不可能離開徐清然。 心思至此,她淡漠的偏頭,適時避開了陳宴那雙緊烈得有些搖曳的眼,低沉的說:“陳宴,你能不能理智點,能不能不要這麼極端?也無論我們之前存在怎樣的誤會,但錯過就是錯過了,而且你當初傷害我貶低我的所有事都是事實,所以陳宴,我無法原諒你對我曾經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原諒你今日對徐清然大打出手的卑劣,徐清然何其無辜,你憑什麼打他!所以無論如何,即便除開你往日對我的那些傷害,就論你今日對徐清然那般動手,我都不可能再給你任何機會。” 她嗓音決絕而又冷淡,想起徐清然的傷,她最後脫口的幾句話也抑制不住的捲上了幾絲憎恨與憤怒。 眼見周棠越說就越維護起徐清然來,陳宴的心口驟然縮緊,像是被什麼東西驀地紮了一下,竟狠狠的痛了幾下。 他的目光也徹底的沉了下來,語氣染上了毫不掩飾的冷狠與諷刺,“我與你之間的所有誤會,我都解釋清楚了,你我之間如果不是你媽,你早該是我的,哪來徐清然……” 周棠不等他後話道完便出聲打斷,“錯過便是錯過了,無論是誰造成的,我們之間早就沒緣分了!陳宴,這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去找她們好嗎?那蘇意不就很好嗎,或者那王茉,她們不都愛你嗎?你去找她們行不行!” 陳宴滿目的起伏,心口的刺痛感越發強烈。 印象裡,這算是第一次,周棠這麼堂而皇之不顧他任何感受的將他推開,甚至主動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他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經在高中時,別的女學生往他課桌裡塞了幾封情書,周棠都能彆扭好久,甚至還會對那些女生心有不滿,纏他也纏得緊,但如今不一樣了,如今的她,竟然會主動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甚至於,丟他像丟一件迫不及待想要甩開的垃圾一般。 他袖子下的雙手再度緊握成拳,指骨發僵發應,森森泛白。 他狠狠的盯著周棠的側臉,低沉沉的給出答案,“不可能!” 他不可能去找蘇意和王茉,也不可能放棄她,他和她糾纏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他不可能讓自己的所有期望落空,也絕對不可能讓周棠安穩的投入徐清然的懷! 他不可能讓別的男人牽她摟她甚至娶她,那樣的話,他胸腔內那壓抑得如深淵的心,會,承受不了。 周棠滿心冷冽,轉頭朝陳宴望來,眼見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僵得發冷,整個人都似乎被什麼情緒籠罩著,整張臉也繃著似的。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全然覺得陳宴是油鹽不進,偏執難勸。 也既然他一門心思的要這樣,那麼所有的解釋都是無用的,她也不想再在這裡和他多耗。 她冷著嗓子說:“得,你覺得不可能就不可能吧,你想怎麼樣畢竟是你自己的事,但我怎麼做那就是我的事!我看你這樣子,我們之間似乎也沒有再聊的必要,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宴,我不可能聽你的,也不可能再給你機會,緣分盡了就是盡了,說什麼都沒用。另外,你今日那般傷徐清然,這筆賬我也記下了,我現在雖拿捏不了你,但以後風水輪流轉不是,說不準哪天你就落到我和徐清然手裡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所以,做人真不能太瘋太目中無人,你現在不可一世,不代表你以後不栽跟頭,好自為之吧陳宴!” 嗓音落下,周棠毫無顧忌陳宴的臉色,就這麼幹脆的轉身往前,準備離開。 既然早就撕破了臉,她就沒在怕的,如今心境和閱歷變了,她在陳宴面前就沒心思唯唯諾諾的了。 奈何即便她走得乾脆,但陳宴依舊沒打算放過她。 他幾步就迅速往前,伸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當即將她拉停。 周棠眉頭一皺,狠狠甩手,卻沒能甩開他扣在她手腕的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